寧宜臻不喜歡煽。
見兩小姑子真哭了,故意板起了臉。
“行了行了,一點小事別總說恩呀恩的,只要你們用心學,本宮就滿足了。”
“不過先說明一下:不能學會了管賬就撒手不管了,至要管到你們嫁人才可以。”
這話落下,十二心里更加復雜了。
想問:皇嫂,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這恩對于我們姐妹倆來說,到底有多大,真的不知道嗎?
十二公主心里很清楚,將來與妹妹都將嫁進大戶人家。
作為公主,不會與婆家人生活在一起,所以將來自己府中的一切都得自己打理。
若們都學會了,以后還擔心什麼?
上前,恭恭敬敬的朝寧宜臻行了個全福禮:“皇嫂,我保證!”
十四也立即道:“我也保證,而且一定好好學!”
唉,這兩姑娘品質確實是不錯的。
知恩啊。
知恩的人,才會有好報。
寧宜臻抱了抱姐妹倆,什麼也沒說。
曾經讓這兩姐妹接近自己,那也是心思不純的,雖然們姐妹倆是不差,看重的還是賀家。
但如今,是真心喜歡上這姐妹倆了。
很快,后宮的人都知道了二公主與十四公主被邀請去共同打理后宮賬目。
謝太后知道這個消息后,狠狠的罵了起來。
“徐氏這蠢貨,果真是個不中用的東西!為了幾塊木炭就去找皇上,了這幾兩銀子嗎?”
“蠢貨、蠢貨!”
“這下好了,后宮大權人家不費吹灰之力就拿走了不說,還了那賤人拉攏人的手段了!”
“真是氣死老了!”
謝珠兒死后,后宮大權之所以給高德妃,那是皇上的意思。
當時太后同意,那也是謝家在后宮無人。
再者,高大人得皇帝重要。
如今這后宮大權到了對手手里,謝太后不僅頭痛,連心口都在痛。
聽到這消息,謝妍兒更是急得跳腳:“姑姑,現在皇后的勢力越來越大,這可怎麼辦啊?”
——好擔心,萬一嫁不了皇帝,這可怎麼辦?
——現在,都不敢去參加大戶人家的花會了,就是怕被人問到什麼時候宮為妃……
想到這個兒子如此不聽話,謝太后的眼神頓時清冷起來:“冬獵馬上到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一定要找機會除掉!”
“等一除掉,立馬讓大臣們讓他選秀!”
聽到這話,謝妍兒算是放心了:姑姑主意已定,那姓寧的絕不可能再活!
“謝謝姑姑!”
每年的冬至,皇上都會帶上朝中重臣及家眷去皇家獵場冬獵。
這是一次讓朝中眾學武子弟拋頭面的機會,也是一次皇宮的大型活。
燕煬自然知道寧宜臻讓他兩個妹妹參與打理六宮之事。
“方德言,你說朕這皇后這是什麼意思?”
“要后位的是,不肯打理后宮的也是。”
“難不是因為剛回來之時,朕沒能及時把打理六宮的大權給,所以故意與朕對著干?”
呃!
德公公:“……”
快吐了!
這他怎麼說?
他說皇后是與皇帝鬧脾氣?
太違心了!
他英明神武的皇帝啊,打仗、治理國事都這麼厲害,為什麼應付起自己的人來,就這麼迷糊?
皇后要這后位……為的是兩個孩子啊!
有兩個孩子、手中有銀子、心中有本事,要什麼六宮大權?
這六宮大權,管的是什麼?
除了上裳口中食、吃穿用度,還有什麼呢?
皇后,好似什麼也不缺呀。
說實話會讓皇帝生氣,說假話又會讓皇帝誤會,一時半會德公公怔在上書房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皇上,打理六宮確實是事多,公主與皇子都是皇后親自教導,確實是有點忙。”
話一落,燕煬氣笑了。
“你個死奴才,你以為朕真不知道嗎?說實話,你會死啊!”
當然會死啊!
德公公一臉獻:“皇上可舍不得奴才死,奴才死了,皇上您罵誰去?”
“皇上,皇后教十二公主與十四公主做的那首飾,與錦珠閣最貴的首飾,一模一樣。”
這話一落,燕煬雙眼一亮:“你的意思,這錦珠閣真正的幕后東西,就是皇后?”
德公公道:“皇上,這東西或許不是皇后,但這首飾樓皇后應當有份。”
錦珠閣幾年就發展京城最大的首飾樓,它的首飾必須定做,價格昂貴。
就算如此,也是供不應求。
怪不得他的皇后不肯打理后宮、怪不得要自由出皇宮的大權。
錦珠閣在國銀樓一存就是一千萬兩銀子……除去錦珠閣之外,燕煬懷疑百姓藥鋪自己的皇后也有一份!
他的皇后,很神啊!
寧宜臻并不知道自己的馬甲已經暴了一份了,此時的,正在教大家認阿拉伯數字……
“都給我認真的練,一定要把它練得漂漂亮亮!”
“做賬,若字不好,看的人會看痛。”
“一本漂亮的賬,不僅僅是條理清晰、賬目清楚,字也非常重要。”
“過不了關的,給我繼續練!”
“練好了,我們再學打算盤。”
十二與十四既然已經準備參與打理六宮,自然這學數字也在其中。
“姐姐,皇嫂也太聰明了!這個什麼阿拉數字,比我們平常學的字簡單太多了。”
確實如此。
跟著皇嫂,果然能學到新東西。
十二點頭:“雖然簡單,但要寫得漂亮不容易,好好練。”
“嗯嗯嗯,我一定好好練的!”
姐妹倆說著私房話,可手上卻一點也沒有放松,坐得筆的姐妹倆,就像兩株勁松。
消息傳到桂德宮,正在整理后宮賬簿的德妃雙眼沉如水:“消息可給我爹送出去了嗎?“
宮嬤嬤立即道:“送出去了,不過。”
“不過什麼?”
宮嬤嬤一咬牙:“大人回信說讓您暫且忍耐,等皇上消了氣再說。”
有用嗎?
賬一旦過去,還能回得來嗎?
德妃心里正煩得不行之時,德公公到了:“德妃娘娘,皇上讓雜家來取賬本與對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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