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結束,佘又去馬場了,是褚風親自送去的。
大黃小白小君也跟著來了,它們以守護的姿態站在佘邊。
柯力士和王力士從里面出來,其他力士進去。
大家就這麼措不及防的在大門口重逢,他們躲著大黃和小白,繞著離開。
“那個柯力士是柯明遠的人。”褚風低聲音。
佘記得柯明遠,當初接北境使團進京城的將軍。
“周力士是周家的人。”褚風小聲的繼續說,“周家和我們家有些的。”
“那王力士呢?”佘問。
褚風看了眼離去的王力士,“他...倒還真不知道是誰的人...”
“總之能做力士的,背后都不簡單。”
佘咬了咬,“那我的背后...是皇上,還是你爹啊?”
褚風看了一眼,“你背后...應該是你的能力吧。”
“只要不暴,就沒事。”
佘聳聳肩,反正...就茍著唄。
不過,這次來京城能把冬日蔬菜的生意做起來,也算不虛此行了。
“再堅持堅持,年節的時候我來接你。”褚風拿出一個披風,替披好,細細的系好,“若是有事,可以讓小黑蛇來找我,去吧。”
佘剛準備走,就看到孫典簿來了。
“孫典簿。”小跑過去,“我們一起進去走吧。”
他年紀大了,佘攬住他的胳膊,怕他在雪地里摔倒。
孫典簿看了眼褚風,“褚爺對你好的。”
佘一愣,旋即笑笑,“當然了,我們可是過命的。”
兩人走到褚風邊,孫典簿朝著他點點頭。
馬場里的工作很枯燥,放馬、喂馬、洗馬...
忙了一天,佘累得了勁。
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里吹風,一只田鼠從地里鉆出來。
“小姑娘...”地鼠爬上的,人模鼠樣的坐下來。
佘覺得它有點不對勁,“你怎麼看著好像...”
地鼠抬頭,出一個笑容,“小姑娘,你知道地鼠能活多久嗎?”
佘一愣,地鼠的壽命...
好像不太久啊,兩年?三年?
遇到它到現在,已經兩年了吧...
“呵呵。”地鼠笑笑,“我覺...”
“我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了。”它說。
佘看著它不在意的模樣,只覺得心里萬般不舍,“你...”
“哎呀,小姑娘你別難過嘛。”地鼠站起來,踮起腳,長了爪子想要的手臂,“就算我死了,我們地鼠一族還是會聽你的差遣。”
“我們答應你的不會改變的。”
佘托起它,和它四目相對,“我不是擔心這個...”
“我是舍不得你。”
小的壽命大部分都比人類要短,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
地鼠抱住的手,“小姑娘,你別難過。”
小腦袋蹭著的手心,“我會永遠記得你。”
“我也會永遠記得你。”
一人一鼠都變得傷了。
佘為了緩解這個氣氛,開口問,“你們這一路從春山過來,可遇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地鼠搖搖頭,“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啊。”
佘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銀塊,到它面前,“就沒到像這樣的石頭?”
地鼠湊上去嗅了嗅,咬了咬,然后還是搖頭,“沒有。”
佘又找了找邊的工,先是拉草料的鐵耙,“這種呢?”
地鼠嗅了嗅,咬了咬,然后不確定的抬頭,“這個...”
“怎麼?”
“這個有點悉,但是又不完全一樣。”地鼠又聞了聞,“嗯,有點像。”
有點悉,不完全一樣...有譜啊。
佘又找了個銅錢給它。
“這個....沒有。”
還個金,佘了袖口,沒有金子...
不過地鼠它是個會舉一反三的,“這個沒有,但是我見過金閃閃的。”
它指著被佘放在一旁的銀塊。
佘抓起銀塊,“真的?”
金閃閃的...大概率是金子啊。
也就是說,地鼠這一路走來,可能發現鐵礦和金礦。
“在什麼地方發現的?”佘問。
地鼠撓撓臉,“這...”
這它怎麼說呢...“反正就是來京城的路上遇到的。”
‘若是有什麼事就讓小黑蛇來找我...’佘想起褚風的話。
佘放出小黑蛇,“你們去把褚風帶來。”
褚風此時正在糾結著要不要去找佘。
之前一個月是因為阿羅召、阿羅青的關系,他不開。
現在自由了,他總是會忍不住的想起佘。
“哎...”惆悵、嘆息。
就在這時,兩條黑黝黝的小蛇游到了他面前,抬起上半吐著信子。
褚風瞇了瞇眼,“是你們?”
小黑蛇們點點頭,然后一起轉向皇家馬場的方向。
“你們讓我跟著去?”
小黑蛇又是點頭。
褚風忙站起,“走。”
今天才回去馬場就讓小黑蛇來找他,難不出了什麼事?
如此一想,褚風的速度加快,也不顧小黑蛇能不能追上了。
來到皇家馬場,馬場里已經沒什麼靜了,人和馬都歇下了。
褚風跟著小黑蛇來到了馬廄,就看到佘正依靠在馬廄的桿子上打瞌睡。
今天本來是周力士巡視,佘為了等褚風特意和他換了。
“...”確認邊沒人,褚風才出聲。
大奔和小寶膩歪在一起,見他來了只是看了眼。
“發生什麼事了?”他輕巧的來到佘面前,關切的問。
佘搖搖頭,一把拉住他的袖,兩人來到暗。
“我沒什麼事。”佘先安他。
褚風松了口氣,心想著沒事就好,“那你找我來...?”
佘沒有直接把地鼠的話告訴他,而是問,“褚風,你是要接手褚家軍的,是吧?”
褚風因為喚自己的名字而吞了吞結,微微點頭,“是。”
他是他爹唯一的兒子,自然也是褚家軍唯一的將軍。
“那麼多士兵,武裝備...還有軍需...是個大問題吧?”
褚風不明白為何問這些,他不想瞞,“不錯。”
“那你想不想解決這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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