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晟娶了小財迷,整個人都飄了,居然告了一個月假,帶著小財迷遊山玩水,堂堂太傅,何統。
問題是,老九居然還同意了。
他可真是夠顧全大局的。
南宮扶桑沒搭理他們,收拾收拾,就回南疆去了。
京城也沒什麽值得留的地方,父皇不在了,襄王府也冷冷清清的,看著不像個家,還是回南疆吧,南疆好歹還有跟他一起出生死的將士呢。
回南疆還不到一年,就收到了朝廷的消息,說柳晟跟小財迷都死了,還留了個孩子,柳華年。
老九以宰相之禮給柳晟立了個冠塚,讓他跟小財迷葬一起了。
“夏雪見”了皇後。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他大概心裏有數了。
小財迷還是回去了,這個地方終究還是留不住,柳晟應該也隨過去了吧。
這個老腹黑,多明啊,沒把握的事他能幹?
但南宮扶桑還是覺得難的,他這輩子所珍視的人好像一個都沒留住。
母妃,七妹,父皇,小財迷,柳晟,一個都沒留住。
難過了一陣,南宮扶桑又跟沒事人一樣,繼續練兵馬,鎮守一方。
日子乏味枯燥,但看著南疆百姓食無憂,生活安穩,人人見了他,都發自心的一聲大將軍,也算是值了。
歲月蹉跎,連他自己都忘記過去多年,就在他以為自己會一直守下去,直到老死在南疆的時候,老九一紙詔書,把他詔了回去。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丹蚩要派人來大禹結兩國之好。
老九深知丹蚩人的悍勇,又看自己滿朝文武,沒一個拿得出手的,怕被丹蚩人看輕,產生不必要的心思,於是想南宮扶桑回去給他撐撐腰。
南宮扶桑有點好笑,當了這麽久的皇帝,遇到事還找哥?他怎麽不去皇陵找父皇呢?
但南宮扶桑還是回去了,畢竟離開許多年,他也想回去看看,拜祭一下父皇,順便看看小財迷生出來的是不是也是小財迷。
回京的第二天,他就去了葉府,拜見相國,雖然相國如今已經榮休,但依舊值得尊敬。
正下著棋,一個風一樣的小團子衝了進來,一下撞進相國懷裏,聲氣的他外祖父。
柳華年。
等抬起頭看他的時候,南宮扶桑還有點恍神,跟小財迷小時候真像啊。
可惜,好好的一個小姑娘,長了張?
張就他叔叔。
叔叔也就算了,關鍵是寧卿哥,他叔?
那本王跟寧卿還差著一個輩分呢?這就過分了。
但是看在這麽可的份上,不跟計較了。
眼看著快到開飯時間了,南宮扶桑就起告辭了。
這個他懂,吃飯是另外的價錢。
第三天他宮見老九,這些年不見,老九我沉穩了不,褪去了年輕狂,多了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氣。
但是看到他的第一眼,卻是笑的:“大哥。”
“見過皇上。”南宮扶桑想給他行個跪拜禮,但是老九沒,把他扶起來了。
“大哥,咱們是親兄弟,無需這般客套。”
南宮扶桑也就不強求了,老九這些年對他這個大哥也是很尊敬的,定時定點的寫信問候,糧草兵馬武,有求必應。
當了皇帝,心反而開闊了。
兩人在花園走了一會,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忽然聽到書塾那邊傳來吵鬧聲。
老九急匆匆就過去了,那張勁……
也是,那可是他兒子啊,能不張嘛。
南宮扶桑遠遠的看著,沒過去,約約聽到好像是老九的好大兒南宮星宇落水了,是柳華年推的。
南宮星宇哭哭啼啼的控訴柳華年的罪行,柳華年卻冷眼旁觀,一副看他耍猴的表。m.X520xs.Com
南宮扶桑覺要不是老九在,都能笑出來。
就在南宮扶桑想著要不要去給解圍的時候,忽然自己認了,說就是推的南宮星宇。
就在大家一臉懵的時候,招手讓南宮過去,然後以演示的名義,一腳把南宮星宇給踹進了湖裏。
然後還要明正大、理所當然的說一句:“陛下,我剛剛就是這麽踹他的。”
哈哈哈!
南宮扶桑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這個小丫頭片子,不得了了,把柳晟的腹黑學了個十十。
果然是虎父無犬啊!
這一腳,算是奠定了柳華年在書塾的地位,食鏈最頂端,誰敢惹誰遭殃。
但是屋頂上的寧卿仿佛是見慣不怪了,在注意到南宮扶桑的目之後,隻是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南宮扶桑看著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日紮在人堆裏上躥下跳堵門口的年,難怪柳華年會他哥,看著是真年輕啊。
退掉了嬰兒,麵部棱角分明,看起來英氣了不。
之後就是老九教訓兒子,南宮扶桑懶得再看,就準備出宮,遠遠的看到一個穿著皇後服飾的人急匆匆的趕過來,應該是聽說南宮星宇落水了,擔心。
可是不是夏雪見,長得像,但不是。
老九可真是會糊弄啊,這種事都能作假。
但是跟他沒關係,他也懶得理會,出宮去了。
在宮外遇到了阿史那歌,對他發出邀約:“久聞襄王殿下能征善戰,不知可否有幸,能跟殿下切磋一下。”
“久聞?”南宮扶桑疑的看著,他在南疆,草原在北疆,一南一北,是怎麽聞到的?
阿史那歌倒也爽快,直接道:“與殿下通信的人,是我。”
南宮扶桑:???
鵠立這個王八蛋,跟本王耍心眼?
本王就說嘛,鵠立堂堂一個可汗,怎麽這麽稚,原來是……
那本王豈不是跟一個子稚的比劃了將近十年?
“殿下瞧不起子嗎?”阿史那歌見他表不太好,便問道。
“那倒沒有,隻要你有本事,別說你是子了,你就是一隻狒狒,本王也尊敬你。”南宮扶桑如此說道。
這次到阿史那歌表不好了:“那襄王殿下還是不要尊敬我了,我不想當狒狒。”
“哈哈哈。”襄王大笑,取下自己馬背上的弓丟過去:“城郊有兩隻麅子,誰先到,算誰贏。”
阿史那歌一把接住弓,爽快的答應:“好。”
說著,調轉馬頭就要衝。
“等一下。”襄王忽然住,指著天上:“把你的鷹收起來,這算作弊。”
阿史那歌笑了笑,左手食指彎曲,當進裏吹了個口哨,盤旋於上方的幾隻雄鷹,立刻離去。
兩人這才火速騎馬離開,朝著城郊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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