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卿綰從一個連刀都能砍折的鋼鐵戰士,在見到柳晟的那一瞬間,秒變一個喝水都要人喂的弱子,有為跟那個姐姐都一臉見了鬼的表。
這、這、這人有毒吧?
柳晟哄好,才看了看有為跟那個子,最後問那個子:“你是王庭的人?”
子先是一愣,隨即目兇:“你怎麽知道?你是什麽人?”
柳晟笑了笑,沒正麵回答,反而道:“丹蚩王剛剛到草原赴宴,他的孫就被追殺,想必是蓄謀已久,你有心思關心我是誰,還不如想想怎麽去救你爺爺吧。”
他們敢趁丹蚩王不在的時候發政變,想來早就跟蕭寧商量好了,要讓丹蚩王有去無回。
現在丹蚩王庭估計已經落他們手裏,剩下的就是怎麽殺死丹蚩王。
一番話,讓有為臉大變,進一步認證了他的說法。
柳晟並不打算理他們,抱起葉卿綰放到馬上,準備離開。
子像是想明白了什麽,攔住他們:“你可認識草原的鵠立可汗?”
“認識。”柳晟回。
“你帶我去見他,你要什麽,我都能給你。”
柳晟看著,好一會,才道:“好,那你後麵跟著。”
子找了一匹馬,很艱難的爬上去,騎著馬跟在他們後。
同時回頭盯著有為:“你也跟著我們,別耍花招,不然殺了你。”
有為是背叛丹蚩王庭的叛軍,留著他還有用。
有為看了看,又看了看柳晟,他沒說話,就淡淡的看著,角帶著一讓人看不懂的笑意。
有為拿不準柳晟的想法,隻能騎上馬,跟在他們後麵。
路上葉卿綰的問他:“太傅,你怎麽知道是丹蚩王的孫?”
柳晟笑道:“我猜的。”
“猜?”葉卿綰傻眼了,這都能猜到?諸葛亮見了你都得流淚啊。
“我不認識,但是我認識剛才要殺你的那個人,他是丹蚩王弟弟的得力助手,以前跟著丹蚩王弟弟阿史那殷黎和你爹打過仗,輸得老慘了,能讓他親自追出來的,肯定不是等閑人。”
丹蚩王有三個兒,一個孫,按照的年紀,也隻能是孫。
葉卿綰頓悟了,難怪那人一聽我姓葉,立刻問我跟葉乘風是什麽關係,原來是被我爹揍出影了,幾十年過去了,還念念不忘。
好記仇喲,估計一直拿小本本記著。
他們回到鵠立的帳篷,鵠立剛好帶著人回來,臉非常難看,還負了傷,更像是逃回來的。
看來蕭寧擺的是鴻門宴。
“鵠立表哥。”
鵠立驚愕的抬頭,隨即皺眉:“阿史那歌?你怎麽……”
阿史那歌把事來龍去脈告訴了他,是叔叔阿史那殷黎跟堂哥,趁丹蚩王不在,在王庭發政變。
“阿翁呢?”阿史那歌有的流出擔憂的神。
“不知道,阿公本沒有到牙賬。”鵠立有一半丹蚩統,是丹蚩王的外孫,他能這麽快速的在草原擴大版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有丹蚩的支持。
蕭寧既然想對丹蚩王下手,自然不會放過他,所以以宴請丹蚩王為借口,把他誆騙過去,殺想掉他。
至於丹蚩王,估計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被埋伏了。
“阿公為什麽會去牙賬?”鵠立不懂,丹蚩人對王庭是很看重的,不僅要把王庭建在易守難攻的地方,而且對外是極其蔽的。
別說是外人了,就是一般的丹蚩人都未必知道王庭在哪,丹蚩王也輕易不會離開王庭,這次怎麽這麽輕易就被蕭寧誆來了?
阿史那歌很驚訝的道:“什麽去牙賬,不是表哥你寫信給阿翁,說你要娶大禹的公主,讓阿翁來給你當證婚人嗎?”
兩人說完,都是一愣,瞬間明白了,他們都中計了。
是叔叔跟堂哥聯合蕭寧設下的圈套,這個人,早就開始滲王庭了。
“你不必擔心,我早已……。鵠立剛想說他早已跟阿公通過信,告訴他王庭裏有蕭寧的勢力,帳外就衝進來一士兵,說蕭寧帶著人往他們這邊來了。
鵠立目一沉,拿起佩劍就走了出去:“我們走。”
一群人在軍中殺了出去,一路被攆著跑,非常狼狽。
一路跑進後方的峽穀,就是葉卿綰他們上次從牙賬逃跑,路過的那條峽穀,當時還因為不認路,被鵠立給堵了。
牙賬的人殺得起勁,一路舉著刀,吼吼吼的追,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最後追著他們進了峽穀。
剛進去,峽穀上方兩側就亮起火把,延綿整條峽穀。
鵠立立刻勒馬停下來,回頭看著他們,角出一冷笑。
這群人這才意識到他們中計了,嚇得調轉馬頭就要跑:“中計了,快跑。”
但是晚了,無數箭矢如雨般落下來,同時峽穀兩頭衝出無數騎兵,舉刀殺了過去。
葉卿綰在馬背上看著,忽然一隻手從後過來,捂住雙眼。
隨後把抱起來,讓側坐著,靠在他上,拉起外袍,把藏在懷裏。
“別怕。”耳邊是他低聲的安。
瞬間明白,這是太傅跟鵠立的圈套,他們早就知道蕭寧會有這一手。
這也是鵠立為什麽肯幫他們的原因,鵠立早就察覺到蕭寧在滲丹蚩,太傅是他請回來幫忙的。
“你早就知道了?”葉卿綰抬起頭,剛好對上他低垂下來的眸子:“早上才故意帶我出去打獵的。”
“知道會手,但是不知道會這麽快,我們的原計劃是赴宴之後,讓丹蚩王從這裏離開,引蕭寧過來埋伏丹蚩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這麽心急。”柳晟很耐心的跟解釋。
“我沒想騙你,隻是怕你看見了害怕。”他低下頭,著額頭:“蕭寧這個人,野心太大了,一日不除,不管是草原還是大禹,都不得安寧。”㊣ωWW.メ伍2⓪メS.С○м҈
大禹、草原、丹蚩,是相互製衡的關係,一旦其中一方吞並了另一方,剩下的一方,都免不了被蠶食的下場。
雖然他們離開大禹了,但始終是大禹人。
“不生氣了好不好,你要是實在氣不過,就咬我一口。”
外麵殺得昏天黑地,葉卿綰耳邊全是他的輕聲語。
倒是沒有生氣,就是天天看他們殺來殺去的,特別無奈,明明是個別人的貪,死的卻是萬千將士。
一將功萬骨枯,可是最後,誰又記得那葬在異國他鄉的萬骨呢?
葉卿綰真的張,在他心口的位置咬了一口。
咬完還嗔的道:“吶,我已經在你心上留下記號了,以後要是誰敢住進去,我就咬。”
柳晟笑得很燦爛,著的臉:“除了我家葉小姐,誰都住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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