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綰決定裝死到底:“哎呀,頭好疼,也疼,手也疼。”
說著還把手上的一小傷後懟到他臉上:“太傅你看,都流了,我要趕快去包紮,不然傷口就愈合了……啊不是,是要廢了。”
“噗呲”柳晟終於還是破防了,抓住手指,湊到邊吹了吹。
然後從自己上割了塊幹淨的裳給包紮:“好了,這樣就不會愈合……啊不是,是不會廢了。”
葉卿綰被他整得有些不好意思,再說一遍,老太傅這人能啊,這麽假的戲,他說接就接,都不帶眨眼的。
草原撤軍了,北疆一切開始慢慢的複蘇,原本死去的將士,都是要就地火化的。
但是相爺下令,先收斂首,能辨認出份的,獨立安葬,無法辨認份的,就挖個英雄塚,把他們埋在回京城的路上,讓他們能找到回家的路。
葉卿綰他們也開始收拾行囊,準備回京。
柳晟趁寧卿單獨收拾行囊之際,把他給堵了。
寧卿被他到牆角,忽然雙手叉抱著自己,一副很驚恐的模樣:“柳太傅,我不喜歡男人。”
“……”給柳晟直接整無語了:“我就想問你個事。”
寧卿這才鬆了一口氣:“你問就問嘛,把我摁牆上幹什麽?我還以為你要強吻我呢。”
柳晟表示,你想多了,並沒有這個興趣。
“那天葉卿綰跟鵠立達了什麽協議?”
“呃……”寧卿覺自己完犢子了:“我不敢說,說了,我要是敢說出去,就揍我。”
“那你猜猜看,我問問題而已,為什麽要把你摁在牆上問?”把你摁在牆上問的另一手準備就是,你不說,我就揍你。
柳晟不笑的時候,那是很恐怖的,不是兇神惡煞那種恐怖,他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你,眼神中著冰涼,讓人莫名的對他產生一種敬畏。
寧卿最後還是沒撐住,坦了個一清二白。
還以為柳晟聽完,會跟他一樣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鵠立揍得滿地找牙,結果柳晟居然跟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鬆開了他。
“好了,你可以走了。”
寧卿還有點不太相信:“這就放我走了?你不稍微警告我兩句,比如把這事說出去就弄死我之類的?”
柳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敢說出去的話,不用我手,葉卿綰就會弄死你。”
寧卿:……
合著老子現在裏外不是人了唄?!
你們清高,你們了不起,你們瞞著消息,挨揍的卻隻有我自己。
相爺他們重新部署好北疆的防守,就啟程回京了,前前後後走了一個月,才到達京城。
皇帝親自出門相迎,還握著相爺的手,說他辛苦了。
相爺又了往日那個穩重威嚴的相國,時刻堅守著君臣之禮。
“相國可見過那個蕭寧太後?”皇帝在回去的路上,假裝不經意的打聽,他聽到過蕭寧太後的流言,說是錫伯族的公主。
但是他又不太相信,畢竟當年錫伯族所有皇室貴族的首,他都是一一查驗過的。
相爺自然知道他想問什麽,於是趕道:“在牙帳之時見過一回,跟拓跋雄大可汗倒是有七八分像。”㊣ωWW.メ伍2⓪メS.С○м҈
“僅此而已?”皇帝帶著打量的目,仿佛在看他有沒有說謊。
相爺假裝不明所以的問道:“陛下覺得,還該有點什麽嗎?”
皇帝立刻哈哈大笑:“朕不過是好奇,既然無他,那便算了。”
雖然他目前還不盡信相國的話,但看相國這幅模樣,似乎確實不知,皇帝惴惴不安的心,才稍稍寬些。
北疆告捷,皇帝聽從相國的建議,論功行賞,將北疆的將士都封賞了一遍。
柳晟趁機為斬風請封了個將軍,皇帝看過相國的奏折,裏麵也提到過斬風這個人,英勇無畏,是個將帥之才,便也同意了。
“老九,聽相國說,你此次獨自率軍出城,舍命護北疆,很是英勇。”繼私炮房之後,皇帝是第一次點名誇獎九王爺。
九王爺立刻下跪:“兒臣作為大禹九王子,理應為大禹拋頭顱、灑熱。”
“好。”皇帝很高興:“你想要什麽賞賜?盡管跟父皇說。”
“兒臣確有一事,想求父皇恩典。”九王爺要什麽都沒說,先磕了個頭。
眾人見這陣仗,想來不是小事。
皇帝也心生好奇,便笑著道:“你想要什麽,但說無妨。”
九王爺剛想開口,柳晟忽然冒出來:“陛下,臣也想沾個,求個恩典。”
“哦?”皇帝興趣更大了,這些個平日在朕麵前無無求的人,怎麽今日一個個都開始求恩典了?
到底是什麽恩典,讓他們如此前赴後繼啊?
“柳卿說來聽聽。”
九王爺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求就求,跟本王搶什麽?一會不就到你了嗎?
“陛下,臣有一心儀子,想求陛下恩旨,替臣賜婚。”
柳晟話音剛落,九王爺立刻慌張的打斷他,道:“父皇,兒臣也有一心儀姑娘,請父皇賜婚。”
難怪他半路殺出來搶,原來是想先下手為強,真險。
“你們倆都有心儀的子了?”皇帝被他們搞得有點懵,此前要給你們賜婚,跟掘了你們祖墳似的,一個兩個老不樂意了,這去了一趟草原,都爭相恐嚇的婚了?
草原裏是有月老嗎?
但皇帝還是很高興的,了婚就有牽掛,日後也容易掌控得多。
“好,你們說說,都心儀哪家的姑娘啊。”
“相國千金,葉卿綰。”柳晟跟九王爺異口同聲的道。
說完兩個人都看著彼此,一副我就知道你丫的來這一出,沒安好心的表。
這次到皇帝跟眾臣蒙圈了,九王爺跟柳太傅剛剛說什麽?心儀相國千金葉卿綰?
沒聽錯吧?!
他們倆是瓢了嗎?
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當初葉卿綰可是死皮賴臉的要嫁九王府,卻被九王爺拒之門外,此事鬧得人盡皆知,現在九王爺居然說他心儀人家?
那他早幹嘛去了?
還有柳太傅,位列三公,年輕有為,居然心儀自己的學生?
這都不是最要的,最要的是,他們兩個現在好像要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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