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姮悅倒是想說,可說不出話來啊!
今天一定要在墨靖然的麵前,撕開林菀羲的偽裝。
韓姮悅一陣的比劃,但墨靖然和韓天啟都看不懂。
“會寫字嗎?”墨靖然問。
韓姮悅好似找到救命稻草一般,連連點頭。
墨靖然讓宮取了紙筆過來。
韓姮悅開始低著頭,在紙上寫著容,因為手抖的緣故,字寫得歪歪扭扭,慘不忍睹。
韓天啟還為解釋一句,“姮悅以前字寫得很好,今日傷的太重了。”
韓姮悅寫完後,把紙遞給墨靖然。
宋立上前去接,看到上麵的容後,臉一變,趕拿給墨靖然。
韓天啟也湊了過去。
接下來,幾人皆是臉不太好看。
紙上寫著——
是皇後林菀羲在林中傷的我,不僅會武功,還通暗,是把我弄這樣的!
韓天啟也沒想到韓姮悅竟然指認皇後,回頭不可思議的看了眼韓姮悅,想要求證。
韓姮悅卻努力的點頭,眼神異常的堅定。
墨靖然手裏握著紙,一時間沒說話。
宋立仔細想了半天,滿腦子疑問,皇後還會武功?
想了許久,忽然想起那麽一件事。
上回在青龍山狩獵時,皇後娘娘當時作為林家嫡次,還報名參加了狩獵,當時還獵到了好多的獵。
有這等騎的本領,莫非,真的會武功?
“皇上,剛才顧副領也說,路過那片林中,是去尋找皇後娘娘,難道真的是皇後娘娘做的?”韓天啟仔細一想,韓姮悅應該沒有說假話。
“住口!事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誰都不許汙蔑皇後!”墨靖然沉聲喝道。
韓天啟深吸一口,換了副口吻,“那,如果真的是皇後娘娘做的呢?”
墨靖然不悅的斜眼看著他。
宋立上前打圓場,“韓王,你先別激,咱們皇後娘娘一向心善大度,平時連個宮做錯事都不忍責罰,如若今日真是皇後娘娘做的,那麽……”
宋立看了眼重傷的韓姮悅。
畢竟這位姮悅郡主,也不是第一次對皇後娘娘不敬了。
再往偏心了說,之前韓姮悅言語冒犯皇後娘娘,就已經是死罪了,皇後娘娘就算真的殺你一個小小的郡主,又如何?
氣氛正僵持著,外麵有人來報,“皇後娘娘來了。”
聽到林菀羲來了,韓姮悅又發出殺豬般的聲,要不是幾個人按著,恐怕就要下床了。
林菀羲緩步走進來,見到墨靖然也在,隻是朝他彎腰行禮,連句話也沒說。
墨靖然看著這般無視自己,心裏有點悶。
韓姮悅還在喊著,韓天啟也是目的盯著林菀羲。
直到林菀羲先開口,“本宮聽聞姮悅郡主遇襲,特意過來探,姮悅郡主傷勢如何了?”
韓姮悅快氣死了!
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韓天啟觀察著林菀羲的神,不僅主上門,還一臉坦然,也不知道姮悅剛才寫的是不是真的。
對方又是皇後,他也不敢貿然發問。
“皇後娘娘,您看看這個。”宋立把韓姮悅剛才寫的東西,遞給林菀羲。
林菀羲看了眼那容,輕笑一聲,“姮悅郡主,你有證據嗎?”
韓姮悅頭發都快炸了!
證據!
就是因為沒證據啊!
林菀羲真的太狡猾了!
出門故意不帶人,在半路堵,把傷這樣,現在又來裝無辜!
“皇後娘娘,小王鬥膽,請問皇後娘娘今日是否獨自一人路過城郊的樹林?”韓天啟問。
林菀羲點頭,“嗯,路過。”
“那皇後娘娘就是有嫌疑了,或許姮悅說得是對的。”韓天啟認定了林菀羲。
趙嬤嬤不淡定了,“南疆王,這就有嫌疑了?你知道那片城郊,每天路過多人嗎?砍柴的,燒香的,上山打獵的,還有進皇城的,出皇城的,可都是要路過那裏的。”
“你憑什麽就認定皇後娘娘做的?再說了,老奴說難聽點,皇後娘娘要真的要殺姮悅郡主,還非得出了城再殺嗎?”
“就算要殺,怎麽不殺個的,還讓姮悅郡主活了下來,還來指證皇後娘娘?”
“要換是老奴要殺人,肯定把手也砍了,讓字也寫不了。”
“還有,你們一個大隊伍,怎麽就姮悅郡主一個人落了單,幹嘛去啊?是不是想做什麽不可告人的事,被誰給捅破了?”
“咱們皇後娘娘心不好,出門去見佛祖,竟然還被人給潑髒水,真是夠夠的了!老奴都替皇後娘娘難過呢!”
趙嬤嬤一番話,直接把在場所有人都給說懵了。
宋立真心想給趙嬤嬤豎個大拇指。
要不說是皇後娘娘麵前的紅人呢!
宋立又看了眼墨靖然的神,注意到他原本微微皺起的眉頭,這會兒也舒緩了下來。
“啊啊啊啊!”韓姮悅口又冒出腥甜,生生吐了口出來。
瘋狂的用手指著林菀羲。
林菀羲無視他,反過來對韓天啟說,“或許,南疆王可以問問姮悅郡主,自己傷之前,做了什麽,說了什麽吧,否則怎麽無緣無故被人傷這樣。”
若不是韓姮悅先出手,今日是不會與手的。
因果循環,韓姮悅不過是自食惡果而已。
林菀羲說完,便走了。
走之前,墨靖然上前一步,還想和說什麽,林菀羲已經徑自從他邊走過,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
墨靖然眼看著就這麽走了,耳邊又回著韓姮悅的聲,煩躁的要命。
“宋立,你留在這裏善後。”
說罷,墨靖然快步追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林菀羲已經走遠,墨靖然定在原地,看著的影,在黑幕中,逐漸的消失不見。
這一刻,墨靖然心中一。
恍惚間,他有那麽一種覺,有一天,會和一樣,徹底消失在自己的邊。
為什麽明明是他堅定的說,不會給多餘的東西。
可現在,心裏卻那麽不是滋味的。
心中,有這麽一瞬,他是後悔的。
說不清,道不明。
連他自己也覺得現在特別的矛盾,他甚至迷茫到,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幹什麽。
韓姮悅遇襲的事,刑部和大理寺聯合出,最後都沒找到任何的線索。
韓天啟認定他們是不想查,但找不出證據,隻能咽下這個真正的啞虧。
韓姮悅以後再也不能說話了。
在傷的第五日,韓天啟便帶著韓姮悅,離開了皇宮,前往南疆。
時流逝,轉眼過去一個多月。
八月底,盛夏酷暑來襲,墨靖然坐在書房裏,數著日子。
整整三十四天,他沒有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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