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玥如此說,赫辰熠懸著的心也暫時放下了。
對面幾人見林玥完全沒有要離開座位的意思,都一副不可置信的表。
不該啊,這時候林玥不是應該瘋狂嗎?
果然,越淡定,就有人越不淡定。
四皇子赫景風這就忍不住開始找事了。
“今日怎麼不見三嫂參加,往年三嫂可是最積極的,莫非是對父皇的選題不喜?”
赫景風這幾句話,瞬間將眾人的注意力,從宋年的作品轉到了林玥上。
林玥無語,好好的待著,為什麼這赫景風老是要跟過不去呢?
往年的林玥積極?就這水平?也真是難為了,果真是為了宋年什麼都豁得出。
赫景風這殺千刀的,居然還給扣個莫須有的帽子,說不喜南赫皇的選題。
見有人起了頭,赫明珠也跟著起哄。
“是啊,別是三皇兄在,三皇嫂不好意思吧,沒關系的,三皇兄不會嫌棄的。”
赫辰熠眼神冰冷的看向赫景風。
“本就是自愿,四弟未免管的太多了。”
被赫辰熠這麼一懟,場面瞬間陷尷尬。
南赫皇也似乎面帶不悅。
太子赫景城見狀連忙跳出來解圍。
“四弟他們也是好心,許是見三弟妹一直悶不做聲,關心一下,三弟莫要計較了。”
一直未曾開口的姜皇后,此時也跳了出來。
“好了,既然熠王妃不愿參加,依本宮看,就不要勉強了,作畫寫詩本就需要天賦,加上今日才子眾多,膽怯也是正常的。”
這話看似解圍,實則就是在說林玥沒有天賦,什麼都不會,不敢參加。
就知道沒那麼好心。
南赫皇本就不喜歡林玥,無才無德,名聲不好,這些也就算了,關鍵還對他的熠兒不好。
若不是熠兒一直護著,他早就讓熠王妃的位置易主了。
經姜皇后這麼一挑撥,南赫皇就更加覺得林玥一無是,毫擔不起熠王妃的稱號。
此時殿眾人表不一。
有幸災樂禍的,有事不關己的,有替赫辰熠不值的。
相比較于往年,今年的這點嘲諷真的不算什麼。
今年有赫辰熠在,皇室的人在,那些才們不敢如往年那般肆無忌憚的辱林玥。
冤有頭債有主,林玥一雙冷眸看向赫景風。
生生的將赫景風看的渾發,這人的眼神居然讓他有一害怕。
見火候差不多了,林玥緩緩起沖著南赫皇行了一禮。
裝出一副委屈的表。
“父皇,兒臣自知水平有限,本不想污了父皇的圣題,但既然大家都如此期待,兒臣今日便要在父皇面前獻丑了。”
見林玥委屈這樣,赫辰熠倏地起攔住。
“玥兒!不必如此。”
“父皇,若是這里容不下我熠王府的人,這盛會,我們不參加也罷。”
說完拉著林玥就要走。
哎!哎!哎!預設的劇不是這樣啊喂。
是準備要一手的,給赫辰熠掙回點面子。
不過赫辰熠這霸氣護妻的樣子,真是帥呆了,喜歡。
喜歡歸喜歡,赫辰熠當眾頂撞,南赫皇的臉明顯越來越難看。
那幫人要的就是這樣。
即便南赫皇再寵赫辰熠,也不能容忍他這麼一再的當眾挑戰自己天子的威嚴。
眼看南赫皇要發火了,拉住赫辰熠。
輕聲說:“哎,那個,真不用這樣,你相信我,好嗎?”
將赫辰熠安住。
林玥走到殿中央跪下。
“父皇,兒臣覺得這選題甚好,突發靈,有詩一首,懇請父皇品鑒!”
見態度謙遜,南赫皇的臉也漸漸好轉。
“好,準了。”
南赫皇沖魏公公招了下手,魏公公立刻會意。
不一會,就準備好了筆墨紙硯。
林玥心里默念:蘇軾,蘇老前輩,蘇大大,我實在才疏學淺,只好借用您的詩句了,冒犯了,請原諒。
隨即在宣紙上寫下: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我乘風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高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
千里共嬋娟!
落筆,不慌不忙的將作品呈上,給魏公公。
“父皇,兒臣拙作,請父皇過目。”
魏公公接過,先是一愣,這熠王妃竟寫的一手好字。
隨即呈給南赫皇。
幸好林玥前世一直有練字的習慣,想不到這時候倒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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