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德勝期期艾艾地問自家兒,“閨,現在四皇子邊的大臣還不多,明面上就薛懷民一個,你說咱們可不可以——”他不是一個很有守的人,老皇帝他可以伺候,小皇帝他也可以。
“不可以!”呂頌梨否了他這個想法,無奈地道,“爹,你這個想法很危險,趕打住。”
呂德勝嘆氣,他就知道。
他們家當初押寶押的就是康帝,所有的家命全都在這里,現在倒戈,和背后四皇子媾和,第一個要除掉他們的,便是康帝了。
康帝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他不缺皇帝特有的多疑和敏,也不缺乏心狠和殺伐果斷。他呢,只要表現出一點的不忠心,那麼等著他的就是一個死字。
可是已經看到船了,不能上,好可惜。關鍵這船上人還。
“爹,你信不信,你要是跑去和四皇子或者中書令薛懷民說這事,打草驚蛇,他下一步就是弄死您,或者立即提前啟計劃?”人家的計劃布置了幾年了,眼看著就要收獲了,他們現在上船,去分潤他們的功勞,薛懷民等人會樂意?
呂頌梨很清醒,沒辦法,誰讓他們家一腦就抱著康帝這只大了呢,即便康帝現在看著就像是一個夕產業,改弦易轍不可能了。
“干嘛一定要弄死我,我好歹也是個人才啊。”
“你要去投奔人家,投名狀呢?萬一人家要的投名狀是讓你弄死當今皇上,你干不干?”
呂德勝搖頭,那肯定不能干。
“那我們告訴皇上?”呂德勝說,好不容易到一條狐貍尾,啥也不干,好像有點虧啊。
“想法很好,但是證據呢?”
呂德勝這會有點放飛自我了。他就胡建議,有人兜底,幫忙考慮可行的覺可真好。
或許是閨能擔事的原因,呂德勝此時的心并不算沉重。
康帝要是長壽一點就好了,他們父倆也用不著這般辛苦。呂德勝再次慨康帝不爭氣。他辛苦點沒啥,就是心疼閨。
呂頌梨不以為意,這年頭干啥不辛苦?榮華富貴不是那麼容易的,掙富貴難,守富貴更難。況且現在他們呂家的基礎已經很好了,先知先覺,且還有了與之一搏的資格。
“爹,您就別想那些歪門邪道了。我們現在已經備很大的優勢了。接下來,我們要積極應對,最后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這一刻,呂頌梨正式宣布,他們呂家,申請加戰場。
呂頌梨說這話時,眼中閃耀著自信的,給予家老父親無限的信心。
呂德勝也跟著振起來,是了,接下來,就看誰更棋高一籌了。
且看他們呂家能不能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對了爹,這陣子你和皇上相,還和往常一樣,別異啊。”呂頌梨提醒。
呂德勝擺擺手,“放心吧,爹省得的。”
這廂,秦呂兩家的婚期剛定下,謝趙兩家也隨其后。初十,謝家給趙家下聘。隨后定下了謝湛和趙郁檀的婚期,兩人的婚期同樣定在臘月十五。
消息傳到呂家,呂德勝意見老大了,他背著手,躁得在客廳里走來走去,“謝家和趙家這是干嘛?!就不能避開這個日子嗎?非得選十五?!”
呂致遠和呂明志兩人面面相覷。謝家和趙家竟然將謝湛和趙郁檀的婚期安排在同一天,這樣的安排,很難不讓人覺得他們不是刻意的。
蔣氏同樣不明白,臘月那麼多好日子,謝家和趙家為什麼偏要和他們?而且太后娘娘又沒有給他們期限!他們就算是年后再舉辦婚禮也是可以的,何必和他們一樣著急呢?
“他們是非得和咱們搶風頭是吧?”
“爹娘,別生氣,省得氣壞了自己。”呂頌梨安兩老,省得他們氣壞了。
其實同一日親的人很多,兩老并不是生氣他們和自己撞日子,就是覺得謝趙兩家故意的。只是這事他們也阻止不了,呂頌梨也無所謂,更關注謝家傳出的另一個消息。年后,謝湛就會正式接任謝家家主之位。這消息是在謝趙兩家宣布婚期之后傳出的。呂頌梨琢磨一下,就不難猜出他們這麼做的用意了。
謝湛很清楚,這一段時間來,謝趙兩家聯手,在與呂家的手中,頻頻失利,兩家的氣氛都很低迷,他們急需一場大喜事來振人心。
下聘的時候,他決定讓謝家和趙家一起放出了他們大婚的婚期,以及婚之后,他會接任謝家為最新家主的消息。
兩個好消息一出,果然很振人心。一來是新年新氣象,他們主親了。二來是謝湛是他們謝家一直以來期盼的家主,他作為主的時候,就表現出,他們很期待主上位之后,帶領他們披荊斬棘,日子越過越好。
其實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就是,謝明堂這個家主今年的表現太差了,給謝家一系造了很大的損失。
趙家就更甚了,他們姑爺要從主變家主了。之前的家主是主他爹,怎麼都覺隔著一層。
謝家和趙家一掃先前的萎靡之,人心凝聚。
其實,早在謝明堂自做主張,導致謝系丟掉了大理寺卿之位時,謝系一派的主要大事,就已經是謝湛在手并做主了。只是明面上,謝明堂仍舊是家主。
呂頌梨聽到傳來的消息,也只是淡淡一笑,謝湛是個合格的政治家,手腕頭腦從來都不缺,做出這個決定并不讓人意外。
謝氏能為百年世族,屹立不倒,果然是有其道理在的。謝湛為了家族,連自己的婚事都利用殆盡,這能屈能的能力,一般人可比不上。
笑過之后,又忍不住嘆息一聲。和爹這一陣子這麼一通瘋狂輸出,頂多就是對趙家造的傷害多一點。謝家嘛,傷害有限,損失能達到十萬之一頂天了,真是實力雄厚得讓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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