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呂頌梨開始拉了一下康帝膝下的皇子們,然后分析他們的子勢力,結合原著的零星信息,想看看哪個皇子最有弒兄弒父的篡位之相。
如今康帝膝下年的皇子,除了太子之外,還有兩位皇子,沒年的有一位,公主還在的有三位,兩位已年并且出嫁,一位還待字閨中。
由此可見,康帝子嗣頗。
“爹,皇上誕下的龍子多的啊。”關鍵是還年了。
呂德勝:很多嗎?皇上后宮那麼大,還那麼多妃嬪,攏共也才養了七個孩子。他才一個妻子,就養了四個孩子呢,驕傲!
呂頌梨:這如何能比?
一般的皇朝末期,很多皇帝再怎麼努力播種都是顆粒無收,或者千里良田只長出一獨苗苗。真真是有皇位繼承都沒人,或者有且僅有一個繼承人,連拉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想到這里,呂頌梨又不免想到那些個歷朝歷代末的皇帝們。
“爹,其實咱們皇上還算是一個不錯的皇帝了。”人家玩歸玩鬧歸鬧,嗑藥歸嗑藥,沉迷修煉又不禍害別人。雖然武備不行,以致大黎邊境經常起戰端。但人家不濫用民力啊,沒有修宮殿,挖運河,沒有窮奢極。
關鍵是,爹在康帝跟前得臉,吃得開。這麼好一皇帝,咋就不爭氣點,活長一點呢?
呂德勝心有戚戚,對于這一點,他太有了。
言歸正傳,呂頌梨將手上的紙箋放在桌面上,“爹,咱們來看看,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哪一位像是有鴻鵠之志的?”
他們現在要從三位皇子中,挑出那位造孽的新皇,三選一,這工作量不算大。
呂頌梨需要看資料,呂德勝連看都不用看,他畢竟在朝多年,因為了解康帝,對于他膝下的皇子皇們也有個大致的了解。
“首先排除三皇子。”呂德勝的手落在三皇子的名字上,輕輕一劃。
呂頌梨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他不太像。”三皇子和太子一母同胞,仗著現任皇帝是親爹,下任皇帝是親哥,擺爛得很徹底,基本可以排除。
問他這樣,有沒有可能假裝的,然后扮豬吃老虎?那也得他有那個腦子才行啊。
皇后娘娘和皇上是表兄妹,這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都知道近親結婚的危害,皇后所生的兩個兒子,能是正常的,已經是很幸運了。還指他聰明絕頂嗎?
呂德勝取了支筆,蘸了墨,將三皇子的名字劃掉。
“二皇子呢?”
二皇子尚武,且早早就藩去了南方的封地。如果他真是幕后主使,要讓計劃順利實施,這一南一北,需要多麼強大的掌控力啊。而且這個時候,他人應該在長安這個戰場了才對,再不濟也應該在趕往戰場的路上,偏他現在還在封地窩著呢。
將三皇子劃掉之后,龍子里就只剩下四皇子了。
父倆盯著四皇子的名字,陷了沉思。
四皇子宋墨,黑通末,微末之意,看這名字就知道他并不寵。
四皇子乃宮所出,那位宮娘家只是個邊遠地方的七品縣,采選宮后,因意外被醉酒的康帝臨幸,一次中獎,誕下龍子,但也因生子難產而亡。
四皇子出生后,在宮中很沒存在,康帝也不待見他。四皇子的外家雖因其生母生產有功而被往上提了一級,但這微末勢力在長安城算不得什麼。
呂德勝,“會是他嗎?”
呂德勝盯著那個名字左看右看,沒看出來他有這樣的志向啊?
這樣一個無權無勢,母家實力又不強的小明,會是那等弒兄弒父的狠人?要知道,便是生活在后宮的宮人,都極會想起四皇子的存在。
“應該是他了。”呂頌梨說道,“會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會。”
呂德勝瞅了自家閨兩眼,閨比他毒,這四皇子吧,再怎麼說也是龍子孫,都被比作狗了。他不行,他膽子還是有點小。
呂頌梨研究了一下所能收集到的關于四皇子的資料,發現伺候他的宮人,除了還在他邊的,其他人都沒有好下場。雖然這些人的下場明面上和他一點關系都無。
呂頌梨指出這一點。
呂德勝也覺得這里面肯定有四皇子的手筆。果然沒有錯的外號,這四皇子狠狠的。
“而且,爹,我懷疑中書令薛懷民是他的人。”呂頌梨的手指落在中書令薛懷民這幾個字上面微微一劃,上面就有了一道劃痕。
薛懷民的祖籍和四皇子外家的祖籍在同一個地方。四皇子明面上,和母家那邊是一聯系也無。但呂頌梨發現,近年來,他為中書令辦的幾件大事,仔細一捋,和四皇子都有著縷縷的關系。
“四皇子無權無勢的,薛懷民為中書令,大權在握,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呂頌梨很冷靜地指出,“四皇子無權無勢,但他有皇子的份啊。”中書令,乃中書省長,是宰相。在后世,這中書令相當于總理。
站在薛懷民的角度去看,“至于說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從龍之功了。”從薛懷民的行事中,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權心極盛的人。其寒門出,爬到這個位子很不容易,可是康帝目前這種短壽之相,讓他如何甘心?偏太子邊,圍著太多人了,他是不進去的。當然,他選擇四皇子,未必沒有以為他好拿的緣故。
呂德勝揪著自己的小胡子,贊同地道,“閨,你這麼一分析,我也覺得四皇子最有可能。”
呂德勝在朝廷這麼多年,他和薛懷民兩人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薛懷民一般不搭理他的,他也不傻,知道這人是一塊鐵板,輕易不會去招惹他。但呂德勝知道這薛懷民老壞老壞了,是個老,人可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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