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家裏就比較熱鬧了。
除了招待的四位客人,還有家裏人聚在一起。
秦老太太也來見了秦北也的四位生意夥伴。
這四個人在長輩麵前表現得很有禮貌,說話也客客氣氣。
都是過高等教育的貴族人士,在做人待事上讓人挑不出病。
晚宴前,鹿寶兒邀請大家一起遊園賞花。
晚宴後,在家裏的戲臺子上安排了川劇變臉,京劇唱曲,還有古風舞蹈。
還拿出不酒招待大家。
這四人的酒量可以說是海量。
好幾瓶酒下肚,他們也隻是表現出微醺,並沒有要醉倒的意思。
鹿寶兒拿出來的酒,也不是那種能讓人一杯倒的酒,喝到高興的時候,喬維斯還哼起了小曲。
秦北也端起酒杯看向喬維斯,道:“我再敬您一杯,喬先生對我這裏可還喜歡?”
“喜歡喜歡,你家夫人是個會當家的人,這府上裏裏外外的人挑不出一瑕疵。這歌舞也是讓我大開眼界。”說著喬維斯站了起來,端著杯子對秦北也道:“謝謝秦太太這麽隆重地接待我,今日我高興。”
當然如果冤孽庫裏南和振威鑫不在,他就更高興了。
向佐伊也舉起杯子道:“喬先生,沒想到咱們還有機會一起吃飯喝酒唱歌聽曲。機會難得,你可要多喝幾杯。”
向佐伊和喬維斯認識,算不上朋友,但也沒有敵意。
大家做生意,井水不犯河水,算是和平的兩個人。
庫裏南不說話,看向鹿寶兒道:“秦太太我敬您!”
鹿寶兒拿起杯子,和對方了一下。
庫裏南是看在鹿寶兒的麵子上,沒有和喬維斯說話,更沒有為難他。
不然兩人早打起來了。
振威鑫是個特別圓的人。
他看向鹿寶兒道:“聽說秦太太是個特別厲害的謀士,在下有一件事,剛好不知如何理,還請秦太太指點迷津。”
鹿寶兒放下酒杯,端坐在椅子上,抬頭朝他看去,“先生信得過,可以講來聽聽。若是能幫上忙再好不過,若是幫不上忙,還請先生勿怪。”
鹿寶兒並沒有立即答應下來,而是把話說得很委婉。
振威鑫道:“我一個朋友,心裏一直被一件事困擾多年,始終難以釋懷。我想幫他卻是無能為力,秦太太若是能幫我解決這件事,我定會激不盡。”
鹿寶兒笑著調侃,道:“以我的規矩,求人幫忙需本人到場,方可顯得誠心,才能得到最優的解決方案。當然,今日先生是客人,解自然不問題。至於這方案是不是最佳,那隻能是僅憑運氣。”
“是這樣啊!”振威鑫沉默了片刻,道:“那我就說了,請秦太太指點。”
在這麽多人麵前,他就直接開口說了。
“我有一個朋友,娶到了一個不的人,而喜歡的人一直沒有結婚,還在等著他。以至於,他現在非常困,活得也非常痛苦,不知該怎麽辦。”
振威鑫看向鹿寶兒,眼裏盡是期待。
鹿寶兒不慌不忙,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反問道:“娶了不的人,可有子嗣?”
“有!”
鹿寶兒端著茶杯,不不慢道:“人生在世,總歸是不能兩全。人人如此,事事如此。”
“既然不喜,為何要結婚?既然結婚為何要不喜?既然活得痛苦,為何不放手?既然不放開,為何不坦誠?”
振威鑫愣了一下,麵沉重,沒有再說什麽。
鹿寶兒輕輕地放下茶杯,“貪嗔癡三毒殘害心,使人沉淪於生死回,為惡之源。貪是指染著於、聲、香、味、等五之境而不離的心理活,這些覺能引起人的利之心,因此做五。”
“他有明正娶的夫人,既然娶了,肯定是對有所圖。既圖了夫人的好,又念著昔日的人。他不痛苦,誰痛苦?”
振威鑫聽懂了這些話的意思,但覺並沒有被解。
繼續道:“他有地位,有份,有錢財。覺得理應得到一切,就沒有一個兩全的方法?”
鹿寶兒差點兒笑死了。
不愧是男人,既想要權勢地位,又想要人在懷,還想要逍遙快活。
天下哪來那麽多好事。
不過並未失態,而是一本正經道:“神仙都不能兩全,更何況是人。就問在場眾人,誰的生活一帆風順,沒有煩惱?”
大家麵麵相覷,頓時沉默了。
追求兩全的人,最終下場都不太好。
人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做好自己,已經實屬不易。
必要的取舍才是人生最大的智慧。喵喵尒説
“秦太太,你好像還沒有給出準的答案。”振威鑫聽不太懂,就覺得鹿寶兒在打太極,不正麵回答問題。
鹿寶兒手搭在扶手上,表嚴肅道:“沒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你且聽著,如果你這個朋友,四十歲前還沒懂得取舍,我敢保證不出五年,重則禍及命,一無所有。輕則家道中落,晚年淒涼。”
一個男人,如果四十歲還沒想通二十歲的事,那他總有一天會被心魔左右,做出錯的事。
一個站在高的人,一旦犯錯,那就是山崩地裂,毀天滅地的傷害。
振威鑫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緩和了一下心,道:“當真如此嚴重?”
“你且看著就是!”鹿寶兒道。
振威鑫把這件事拿出來問,那人肯定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猶豫了一下,道:“就沒有什麽補救的辦法嗎?”
鹿寶兒再次強調道:“我說了,取舍就是補救的辦法。”
他終於有些懂了,點點頭,便沉默了。
這時候喬維斯笑著鼓掌道:“當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秦太太果然名不虛傳,見識不一般。”
“佩服佩服!秦太太的見解,當真是讓人醍醐灌頂。”庫裏南也誇讚道。
秦北也見拍馬屁的樣子,頓時哭笑不得。
喬維斯聽懂了是真。
但這些話庫裏南能聽懂才怪,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
鹿寶兒隻是笑笑,沒有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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