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九寵若驚,看向鹿寶兒出手,“師姐,你要獎勵我嗎?”
鹿寶兒拍了下他的手,“上說著不要,手倒是積極。”
“那師姐給我的獎勵,我豈能拒絕。”燕青九好奇問道,“師姐準備怎麽獎勵我?”
鹿寶兒沒好氣道:“那容我想想!”
陸長卿拍了下燕青九的手,“也不嫌丟人,你以後好好努力練功,就寶兒慣著你。”
“師姐願意,我也願意。”燕青九一本正經地說。
鹿寶兒沒好氣道:“臉皮真厚!”
“自家人,厚就厚唄!反正,我還可以更厚。”
秦北也拿起筷子,給他夾了個,“吃你的東西,剛不是肚子嗎?”
燕青九盯著寵若驚,“姐夫,你也變了。以前從來不給我夾菜,今天竟然主給我夾菜了。”
秦北也開懷一笑道:“小九昨晚的表現,夠義氣。姐夫看你很是對胃口,不僅給你夾菜,還給敬酒。”
說著,他倒了一杯酒,拿給燕青九。
燕青九連忙站起,客套道:“不敢當不敢當,姐夫太客氣了。”
上雖然這樣說,手已經接過了酒杯。
鹿寶兒和陸長卿紛紛笑了起來。
陸長卿小聲道:“他啊,就這樣。誇不得,容易尾翹上天。”
“昨晚表現不錯,先讓他得意幾天,咱們就不說了。吃飯吧,這一趟大家累得夠嗆,這會兒得前後背了。”
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吃飯。
秦北也讓廚房給陸長卿做了可口的素菜。
吃完飯,嶽宛蓉在茶室擺了棋盤。
大家坐在一起,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因為這會兒,黯肖和碧落都回來了。
燕青九就找他們吹牛去了。
鹿寶兒和陸長卿坐在棋盤前下棋。
秦北也抱著秦睿和晨曦一起玩兒。
傍晚的秦府非常熱鬧,上上下下一片祥和。
鹿寶兒指尖著棋子,看向陸長卿道:“師兄出山了,我瞧著也沒啥事。一共就去過兩個地方,也沒什麽不正常的事發生。”
“一切自有天意,哪能算盡天下事。”陸長卿手指著黑棋,表格外沉重。
鹿寶兒托著腮,心也鬱悶。
惡龍煞偏偏在這種時候出現。
當真是天下事,算不盡,一切皆有天命。
“那師兄接下來,要準備去雲遊苦修嗎?”鹿寶兒繼續問。
陸長卿深吸一口氣,仿佛有很多話要說。
最終,也隻是默默地點點頭。
“山上十年,未能守約。苦修十年,是必經之果。”他上的長袍,垂在地上。
白雪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來了。
它輕車路地跳上陸長卿膝蓋,蜷著尾,在他懷裏坐下。
陸長卿手著茸茸的腦袋,詫異道:“怎麽瞧著,沒有在山上好看了。”
“貪吃唄!”鹿寶兒看著它的樣子,沒好氣道:“看到好吃的,就狼吞虎咽。一天到晚,一有空就往廚房溜。”
“戒了好久的壞病,這一會兒就給找回來了,該打!”
他上雖然這樣說,手卻稀罕地抓住它的小爪子。
以前在山上,晚上睡覺的時候白雪總是往他被子裏鑽,起初不習慣。
後來漸漸習慣了,也就隨它去了。
他可沒忘記,有時候白雪半夜趴在他口,把他的不過氣來。
鹿寶兒隻是笑。
“也不知道這小混賬,什麽時候能修行圓滿。”
陸長卿點頭道:“萬事著急不得,有機緣三五天,若是沒有機緣再過三五年也是正常的。”
鹿寶兒丟下棋子,了個懶腰,解釋道:“瞧著我們也不想是它的機緣,要不讓它離開,自己去找?”
“喵!”白雪似是聽懂了鹿寶兒要趕它走。
它立即昂起腦袋,吼了一嗓子表示抗議。
陸長卿捉住它的兩隻腳,盯著的眼睛道:“真是越發地沒出息了,為了吃的,可以不要修行。”
鹿寶兒已經習慣了它這副沒出息的樣子。
“師兄要去苦修,要不帶上白雪一起,路上也有個伴。說不定,它能找到機緣。”
白雪一聽瞬間炸。
它從陸長卿手中掙,轉一溜煙地跑了。喵喵尒説
本想會會人,沒想到鹿寶兒又在打它主意。
這是嫌棄吃得多,要走。
才不走。
陸長卿餐餐吃素,除了會念經,簡直一無是。
它絕對不要跟他一起苦修。
它寧願一輩子當一隻貓,隻當一隻貪吃且有靈的貓。
陸長卿盯著逃走的白雪,角一陣搐,“太沒出息了,帶著也是累贅!”
鹿寶兒無奈聳聳肩,“可能是我多了心,這白雪我瞧著再有一個回,還不能度劫,八是要……”
的話沒說完。
陸長卿卻是懂的。
“它自己沒出息,你又拿它有個辦法。”陸長卿放下棋子,粲然一笑,“師妹,我贏了。”
鹿寶兒盯著棋盤,立即打起神,“哇,師兄,你不厚道。趁著我想事,竟然贏了我。”
“贏了就是贏了,師妹莫要耍賴!”
兩人接著下第二盤。
收棋子的時候,話題又轉到白雪上。
“我就是覺得可惜了,這些年來,靈越發地稀罕。白雪這種況,也算是百年難得一遇,我就想著早些找到機緣,也好昏昏度日。”
“貪吃戒不掉,別說十年,就算一百年,它也還是現在這樣。”
白雪躲在角落裏,蜷著尾垂著腦袋,聽兩人講話。
它自己心裏也是清楚的,再有十年來,找不到機緣度劫,就會死去。
可它找了很久機緣,都沒能找到。
機緣在哪?
難道真要跟這個吃素的和尚去苦修,戒掉它吃的味點心,鴨魚,海鮮大餐……
鹿寶兒抬頭看了眼院牆的角落,道:“化形後,壽命那麽長。到時候想吃什麽,就吃什麽。說到底,低級就是想不到這層。”
聽的白雪:“……?”
它是低級?
它很聰明的好不好,比人還要聰明。
一想到化形後,能活上千年。
再想想廚房做出來的各種味的食,它了爪子,好像瞬間茅塞頓開。
從現在開始,要戒掉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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