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蒼還沒說話，外面就響起了元寶的通報聲：“陛下，扶影侍衛把楚公子帶來了。”

扶蒼站起，“讓他們進來。”

楚陵川很快走進來，正要行禮，就聽扶蒼說道：“給陛下診個脈。”

楚陵川目微抬，看向殿靠在床頭的楚青凰，安靜地走過去，“陛下可是覺得不舒服？”

“沒什麼特別的覺。”楚青凰道，“只是無意間發現有人送了個香囊給長明宮的宮，香囊里有許麝香分。”

麝香？

楚陵川臉一變，疾步走到床前，顧不得禮儀規矩，手就探向楚青凰的手腕，過了好一會兒，他徐徐松了口氣：“沒什麼大礙。”

不過有人膽敢在長明宮搞這種手段，卻是大逆不道，自尋死路。

楚陵川轉頭看向扶蒼：“你不是暗閣統領？怎麼還會讓人鉆了空子？”

扶蒼本就愧疚自責，被他質問也并不辯解，只道：“是我的錯。”

倒是楚青凰開了口：“跟他無關。”

楚陵川沉片刻：“陛下不如封我個侍君做做，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正大明地待在后宮，隨時照顧著陛下的龍。”

“不必封什麼侍君。”楚青凰道，“稍后讓元寶給你安排住，離朕的寢宮近一點就行，朕又不是后宮嬪妃，不用顧忌男授不親的問題。”

楚陵川想了想，覺得說的有道理。

一國之君就算想寵幸誰也不一定非得給個名分，歷來皇帝寵幸宮的例子多得是，何況他這也算不上寵幸。

只要照顧到陛下安然誕下皇子，他就可以安心出宮了。

“雖然安排可信的人在邊照顧，能讓陛下和皇夫大人都安心，但到底治標不治本。”楚陵川皺眉，“如果太醫院的太醫無法得到陛下全新的信任，只能把他們一一替換掉，只是短時間之不可能替換掉所有太醫。”

學醫是一個漫長而枯燥的過程，醫湛到能進太醫院的大夫更是百里挑一，全部替換本不現實。

“不用替換。”楚青凰起走到窗前，靜靜看著外面亭臺樓閣，曲折回廊，“太醫院的太醫醫不錯，朕也并沒有不相信他們，被人利用的只是數，不用全盤否定。”

何況誰都不知道有一項異能，雖然這項異能并不能排除百分之百的危險，但至人在面前的時候，可以知道對方有沒有異心。

這就足夠了。

“可就算只是極數，往往就能帶來讓人預測的風險。”楚陵川不贊同楚青凰太過樂觀的態度，“陛下還是提防一點比較好。”

楚青凰偏頭看他：“朕有制勝法寶。”

楚陵川微訝：“制勝法寶？”

扶蒼也好奇地看向楚青凰，不知道所說的制勝法寶是什麼，應該不是指暗閣的眼線吧？

此次暗閣已經失職，實在擔不得“制勝法寶”這四個字的贊譽。

“佛曰，不可說。”楚青凰難得吊他們胃口，“這是屬于朕一個人的。”

哦，是。

楚陵川于是不再好奇，既然是，肯定不能隨意給旁人。

不過到底是什麼樣的，能被陛下認為是“制勝法寶”？

扶蒼心里也有這樣的疑問。

他看著楚青凰，眼神里有著明顯的狐疑，他是離暖暖最近的人，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從沒有發現暖暖有著所謂的制勝法寶。

暖暖不會是忽悠他們吧？

楚青凰瞧著兩人的眼神和表，平靜地轉頭向窗外，顯然沒有要滿足兩人好奇心的打算。

楚陵川沒有不識趣地追問。

確定陛下龍無礙，他很快告退，跟著元寶公公去往自己暫時的住。

寢宮里只剩下楚青凰和扶蒼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