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剛休了一個駙馬，暫時沒打算再娶第二個。”楚青凰語氣平靜，顯然不認為應該給眼前這個人面子，“況且凌敬不是本宮喜歡的類型，不得本宮的眼。”

端妃了手里的帕子，笑著提醒：“青凰，為人子者，婚事當由母親做主。”

楚青凰平靜地不作回應。

就算由母親做主，也不到端妃。

的親生母親都沒跟說過這樣的話。

“七妹，你這是什麼態度？”楚天錚見如此冷漠，不由怒道，“母妃面前，你能不能有個做兒的樣子？”

楚青凰瞥了他一眼，轉走了出去。

“楚青凰！”楚天錚氣極，“母妃，您看看，當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端妃蹙眉，有些冷淡地注視著楚青凰離開的背影，平靜地說道：“沒必要生氣，只要能替你做事，助你鏟除對手，其他的暫時都可以忽略。”

楚天錚一聽覺得有道理。

楚青凰這暴戾脾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早該習慣，只是以前因為喜歡瑾之，所以一直跟家人親近，反而對端妃和楚天錚對這個皇兄始終保持著冷漠疏離的態度，讓他想發脾氣都沒機會。

如今好不容易跟瑾之鬧僵了，跟家也撕破了臉，楚天錚下意識地以為楚青凰以后只能靠端妃和他這個皇兄，所以才對楚青凰的態度不滿，想擺出皇兄的架子訓斥一番。

然而他卻忘了，楚青凰本誰也不用靠，反而是這些爭儲的皇兄們一個個想拉攏，想要借助籠絡暫時保全自己，以及鏟除對手。

楚天錚皺眉：“雖然是我妹妹，可這般沒規矩的妹妹，我依然覺得應該好好教訓一番。”

端妃沒說話。

一個連自己的母親和兄長都不放在眼里的子，的確該好好教訓一番。

不過教訓也不必由親自來，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

楚青凰在出宮路上遇到了一個人。

一個俊秀，看起來斯文清瘦的男子，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五生得并不丑，給人的覺卻很冷，如毒蛇一般的男人。

凌敬，端妃想要給指婚的凌家二房嫡子。

“長公主殿下。”凌敬走到近前，目落在楚青凰臉上，“剛從端妃娘娘宮里出來？”

他的臉很白，病態的白，聲音也著讓人不舒服的意味。

楚青凰面無表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肩而過，卻聽對方說道：“我今日進宮，是為了長公主而來。”

楚青凰腳步微頓，“是嗎？”

“端妃姑母想把你賜婚給我。”凌敬開口，語調聽著很平靜，平靜到有一種萬事盡在掌握的覺，“我希我們婚之后，殿下能把公主府后院里那些侍君都遣散，雖然我知道你跟他們并未發生過禮教之外的關系，但這種關系本就已經超出了禮教允許的范圍。”

楚青凰原本是不想搭理他的。

對于一個初次見面就讓人心生厭惡的人，覺得多說一個字，多給他一個眼神都是浪費時間。

然而凌敬這句話卻讓想笑。

“凌敬。”微微偏頭，漠然的目帶著睥睨而嘲弄的澤，像是在看一只螻蟻，“你在跟本宮說話？”

凌敬表一頓，緩緩點頭：“我的確是在跟長公主殿下說話。”

“既然知道本宮是長公主，你此時不是應該跪在本宮腳下？”楚青凰語氣冰冷，“需要本宮教你規矩？”

凌敬神微變，隨即從容不迫地躬行了個禮，端的是君子好風度：“臣凌敬，見過長公主殿下。”

“本宮的話你聽不懂？”楚青凰冷聲開口，“跪下。”

凌敬沉默片刻，微斂的眸子里劃過一抹冷意，隨即開袍跪了下來。

“這不是可以跪嗎？”楚青凰嘲諷，“本宮還以為你聽不懂人話。”

凌敬表平靜：“臣行的是君臣之禮，只是臣要提醒長公主，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殿下最近應該好好看看三從四德，待來日過了凌家的門——”

“過了凌家的門？”楚青凰冷冷一哂，“凌家，你要不要回去照照鏡子？”

凌敬神微變，眼底浮現鷙之。

“本宮府里有多侍君，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不到你來教本宮如何做事。”楚青凰居高臨下，毫不掩飾俯視的目，“如果你不想落得跟瑾之一樣的下場，就安分一點，好好記著自己的份，別肖想不屬于你的……即便只是長公主駙馬這個份，你也沒一點可能。”

丟下這句話，轉離開。

“長公主殿下。”凌敬抬眸，“四月十八的曲水流觴詩會我也會去，希殿下賞臉。”

楚青凰腳步微頓，平靜地開口：“跪在這里反省半個時辰，為了你的狂傲無禮。”

凌敬握雙手，不發一語地注視著子離去的背影，眼底澤幽深詭譎。

楚青凰。

西齊長公主。

份尊貴，暴戾，容貌……麗明艷。

凌敬角微挑，挑起一抹志在必得的芒浮現，這樣的子征服起來才有挑戰，不是嗎？

他已經開始想象嫁給他之后的景，還有那間專門為而準備的屋子。

他跟瑾之那個蠢貨不一樣，他有的是辦法讓這個子屈服，折了的傲氣，讓學會低頭服從，學會三從四德，讓明白夫為天的真理。

還要讓知道，這個世間的子只配跪在男人腳下茍延殘，不聽話的人將會到嚴厲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