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三年變皇帝邊最親近信任之人,陸景之有很多事要謀劃,也有很多人手要想辦法拉攏收買。
他每日早出晚歸,又不愿將太多的疲憊帶回來,就是怕顧瑤看到會擔憂心疼。
安兒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如果可以,他當然想給辦一個風面的儀式。
但一時的風又如何能同一世的安穩相比。
有得有失,他已經不會再徘徊也沒時間猶豫。
“安府那邊我已經安排人手盯著顧家,若是顧婷再來京城,我會等他接近京城時讓人將送回去。”
要是愿意這樣一直在路上奔波著,那就滿足。
顧瑤想到顧婷到時的抓狂,瞬間笑出聲來。
“那也許要很辛苦了,再過幾個月,天氣就要熱起來了。”
天一熱,車廂里又悶又熱。
去年他們來京城時,路上那幾日很難熬。
要不是每日讓人準備清涼解暑的糖水,又在其中加了靈泉水提升效果,這一路也許會有人中暑。
想到顧婷在炎熱的夏季,來回奔波在京城和安府之間,就暢快的想去看看熱鬧。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在顧瑤每日跟兩位嬤嬤討價還價間,日子就臨近安兒的滿月宴。
陸景之忙,顧瑤也沒問他,直接做了設宴的決定。
滿月,不止意味著他們的寶寶來到這個世上一整個月,也意味著可以出門接待賓客。
京中的這些夫人們,一直有心來結一些,這次也是一個好機會。
鄭氏知道要辦滿月宴,便每日過來幫忙。
洗三禮那日,在這邊見到了孔家的幾位姑娘,私心里自然是看哪個都好,但陸聽雪跟孔允凌已經定親。
孔允凌是孔家那幾位姑娘的小叔,若是齊元洲同那幾個姑娘議親就差了輩分,所以不過心了片刻,就下了這道念頭。
孔家的姑娘再好,也不如同顧瑤和陸家的關系。
有盧氏在前,現在越發知道自己遇事該如何理。
兩人一邊核對著滿月宴這一日的菜單,一邊說著閑話。
“瑤兒,聽雪的婚期定了嗎?”
“還沒,婚期孔家那邊會請人來算。”
欽天監那邊孔德東有相之人在,他們還在猶豫要不要將婚期定在元月,所以時間一直沒有定下來。
而且,他們雙方心中都有默契。
太后子雖然看著已經大好,但這個冬日是否能熬過去,誰都不清楚。
盧氏不想將婚期太早定下來,就怕進了冬日太后再一次纏綿病榻。
那時們再改婚期就顯得太過刻意,還不如先不定婚期,到時看況再決定。
陸聽雪的嫁妝馬氏這些年一直在準備著,他們來京城時一并帶了過來。
而且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可以繼續準備,顧瑤已是尋了牙行,準備再買兩鋪子給陸聽雪做嫁妝。
說起嫁妝,顧瑤就想到陸星然姐妹的嫁妝也該準備了呢。
安府那邊,他們走前的布置很有效,不論是書坊生意還是三七巷那邊的生意都做得極好。
陸瀚宇來信,晦的提及了前一年的收益。
之前砸進去的銀子多,盈利自然也多,不過半年時間就收了近五萬兩。
這樣算下來,到了秋日里就能湊夠十萬兩。
“瑤兒是在算銀子?”
鄭氏見說著說著就開始出,笑著問了一聲。
顧瑤回神詫異的笑問:“您怎麼猜到的?”
“你外祖想著家中生意時,都是你這般模樣。”
看了一輩子,又如何會猜不到。
“瑤兒若是有要用銀子的地方,同我和你外祖說就是,都是一家人你們先拿銀子來用,以后慢慢還回來就是了。”
知道顧瑤不會手同他們要銀子,鄭氏便只說借沒說送。
“好啊,等我尋好鋪子,若是銀錢不夠,就尋您和外祖幫忙。”
安府那邊的銀子還沒送來,那麼多銀錢要尋個安穩妥帖的法子送到京城才行。
鄭氏想到他們在安府的酒樓和茶樓,心中突然一。
“瑤兒,你之前開在安府的那些鋪子,京城這邊有打算嗎?”
“有,等能出門我就去牙行尋鋪子。”
在尋不到穩妥的辦法前,茶樓不會開。
太過錯綜復雜的關系,想繼續像安府那樣并不現實。
所以茶樓暫時不會考慮,但酒樓卻是可以開起來。
京城中不人家在城外的莊子里都有暖房,冬日里也不缺蔬果,這就讓的出產顯得不算突兀。
而且,吃食而已,先到先得,不像茶葉可以揣在懷里帶走。
鄭氏聽說起準備開飯莊,心中飛快閃過盤算。
“瑤兒,你們在京中的酒樓,讓你表哥占一如何?置辦鋪子和裝飾的銀子,我們來出,你們分他一份就好。”
“京中的鋪子價格極高,地段好一些的,上下三層只要要在十萬兩左右,外祖母你們這樣……”
顧瑤想問花上十幾萬兩就只占一,圖什麼?
鄭氏呵呵笑著:“你表哥這些年讀書讀得有些呆笨,外祖母也不能一直留在京城,只能趁著人在這里的時候,盡可能幫他置辦些產業。
“你別看好像投進去的銀子跟他能得到的似乎不正比,但若是我讓他自己來管鋪子,別說那一利,他能將鋪子和本錢全部賠進去。
“他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外祖母就厚著臉皮讓瑤兒拉他一把,讓他以后能有點私房銀子。”
齊元洲已經進了翰林院,日后齊家的家業不說同他沒什麼關系,他能分到的就是家族子弟得到的那部分。
就算和齊仲林會額外補,這一份也會有限。
畢竟齊家不是只有他一個小輩,總要一碗水端平才是。
所以現在就想著,能幫他置辦一點家業就盡可能置辦一些。
日后等他親有了妻兒,夫妻二人手上也能寬裕一些。
說的懇切,讓顧瑤一時間不知是應下來還是拒絕。
“外祖母,這事不急,等能尋到合適的鋪子,咱們再商議。”
八字還沒一撇,現在說什麼都還有些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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