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被撇翻白眼的可模樣逗得哈哈大笑。
還沒有褪去嬰兒的臉頰,掐起來手好得離譜。
帶著三人出門去花園散步,一邊走又一邊解釋著。
“放心吧,吳大人這次想要升遷怕是無法得償所愿了。”
如果陸景之再沒有后手,只這些安排就足以讓吳家人把所有苦果悉數吞下。
“正四品的位置就那麼一個,你們說朝中盯著這個位置的人多嗎?”
“應該不吧?”
陸星萱搶在另外兩人出聲前,先一步說得篤定。
顧瑤含笑點頭:“肯定不,原本有吳尚書還有你們大哥在背后幫他謀劃,升遷應該已經十拿九穩。
“但后宅出事,也是他家教不嚴。
“若他現在的職是旁的倒也還好,國子監祭酒,教導天下學子、給所有學子做榜樣推崇的位置!
“現在家教不嚴,府中小輩能用熱油潑灑下人,又將學生家眷丟到湖里,如此惡毒……你們說他還有何威嚴會被立場來管教學子?
“如此丑事朝中員們會不會趁機來彈劾他?
“他這一遭能不能保住祭酒一職都另算,升遷,呵呵,想都別想。”
分析得足夠仔細,陸聽雪三人聽得雙眼放。
“大哥真厲害。”
“是啊,大哥太能干了!”
小丫頭們嘰嘰喳喳的嘆起陸景之的智多近妖。
顧瑤也同們一起,在心中嘆他的妙手。
看似只是一顆不起眼的棋子,隨意落子,卻是讓吳家滿盤皆輸。
選這樣的人做夫君,的眼真是太好了。
就像預料的那般,下午時,京中的幾個茶樓中有說書先生同時講起了新的話本子。
不需要心思靈,只要聽著半盞茶時間就能聽出這說書先生講的是吳府。
本就在好奇吳府到底發生了什麼的眾人,全都支著耳朵認真聽了起來。
在聽到說書先生口中的三姑娘居然極為惡毒的將人丟下寒冬的湖里,所有人的心中都生出憤怒。
給下人手上潑熱油,因為記恨旁人親事比好,就將人丟下湖里……這個吳家人怎麼這麼可怕!
想到之前盧氏總是帶著吳新筱和吳新月姐妹二人出現在各家府里,不家中有適齡小輩的背脊都是一陣寒涼。
們當初可都考慮過這對姐妹。
想著吳奎山是名滿天下的大儒,府中的姑娘一定不會差。
結果,哎,還好還好,們只是了念頭,還沒找人上門去說親。
說書先生的這一場說書,結合翰林院眾人前段時間見到陸景之匆忙告假,還有齊元洲和孔允凌時不時的一點‘哎,我也不想說’,‘這事我說多了也不好’,‘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那一日吳家發生的事,眾人徹底還原出一個完整的結果。
而姜氏更是趁機請了中人,大張旗鼓的到陸家提親。
用實際行表示,陸聽雪說的那門好親事……是嫁給的傻兒子!
盧氏病倒了。
在事朝著猜不,又控制不住的方向發展后,心急上火間病得臥床不起。
而黃氏和田氏這段時日本不敢出門,尤其是黃氏。
出門就有人對著指指點點,更有恨分明、子沖的,直接砸菜葉子到上。
和的兒現在就像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蕙蘭那里,在第三日撤了訟狀,狀告主家一事就這樣看起來草草收場。
吳奎山這些時日焦頭爛額,一把年紀還被族兄喊到府里罵了一頓。
吳奎忠是真的被這件事氣得不行,他之前就跟吳奎山提過,他那兩個孫子偏激又善妒小氣。
他若是不好好管教,遲早會惹出禍端。
他都已經將話說得如此直白,這個族弟卻是毫不將他的勸告放在心上。
現在出事了跑來問他如何是好,他哪里知道要如何是好!
滿朝的視線都落在他們二人上,他就算有心想保他,現在也是有心無力。
“之前你拿給我的茶葉還有嗎?給我送兩罐來,我拿去孝敬陛下,看能不能讓陛下出言保你。”
吳奎忠頭疼的著眉心,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就是從皇帝那里下手了。
吳奎山聞言一滯,接著目開始躲閃。
“五哥,那些茶葉……從前都是景之孝敬的。”
現在鬧這般地步,將他死局之人就是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學生,他又哪里還有那些極品茶葉。
之前每隔幾月就得到學生的孝敬,他從沒將這份特殊放在心上。
現在驟然失去這份一直以來的敬重,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哎,你真是糊涂!”
吳奎忠徹底懶得去管這個族弟。
原本將他喊來京城是存著彼此同族,同氣連枝、相互照應的心思。
現在他不被這個在安府呆傻了的族弟拖累死,就是他命大。
吳奎山失魂落魄的離開尚書府,馬車在街上慢慢的走著,他越想越是不甘,敲了敲車壁讓馬車掉轉車,直奔翰林院行去。
陸景之今日同一位老翰林一起進宮來為皇帝講書。
書講到一半,皇帝突然出言將他們二人打斷。
“兩位卿,恩科一事已經吵嚷了近一個月,你們二人可是有什麼想法?”
老翰林垂頭一不,用渾的僵來提醒陸景之,這題你答!
陸景之上前一步,拱手作答。
“回陛下,臣以為恩科一事不如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為何?”
皇帝似是沒想到他居然沒有推的講那些沒用的套話,旗幟鮮明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不由得挑眉有些玩味。
“陸卿,朕為何想開恩科,你當清楚才對。”
“回陛下,臣知!”
陸景之不急不緩的再次行了一禮,這才又說道:“因為臣知,所以才勸陛下從長計議,畢竟……同樣的祈福手段只能用一次。”
他就差直白的告訴皇帝,要開恩科沒問題,你等太后下次病重時,再用這些手段!
皇帝的面瞬間冷沉,掛在角的笑容都瞬間收斂。
他沉著聲,眸無比犀利。
“陸景之,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陸景之一袍,矮跪下,只背脊依舊直。
“臣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