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的旨意一下來,吳家頓時熱鬧起來。
之后的幾天里,往來賓客絡繹不絕。
顧瑤和陸景之再沒去湊熱鬧,兩人帶著三個妹妹將京城的大街小巷悉數走了一遍,將京中的酒樓飯館盡數吃了個遍。
繁華的京城讓陸聽雪三人迷了眼,每天如同小倉鼠一般吃吃喝喝,快樂的不得了。
顧瑤在吃吃喝喝間不忘在其中尋找商機,手工業不夠發達的時空,很多想法制于生產能力都不容易實現。
的首富之路比預想的似乎要艱難不。
顧瑤著下,對此倒是沒什麼挫敗。
不容易實現才好,不然就要失去很多樂趣了。
悠閑自在的日子在陸景之做好袍,開始進翰林院當差后,宣告結束。
陸聽雪三人已經適應了京城的生活,姐妹三人會結伴去街上走,也會湊在一起繡帕子做裳。
顧瑤每每看到們如此,想到沒能繼承到的刺繡技能都有些心痛。
原可是在繡娘的指導下,努力學了近十年。
結果將手指扎了馬蜂窩后,為了不被懷疑就沒有再繼續。
現在徹底沒辦法將這份手藝撿起來,讓有心想給陸景之做一件穿的中都沒辦法。
想想還真有些可惜。
乾順回到安府后,將之前幫工過的那些木匠悉數問了一遍。
不人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在安府,并不愿意背井離鄉。
乾順游說了多日才讓其中兩位師傅了心,將他們全家帶著啟程往京城趕。
顧瑤在城外的莊子已經買好,發現在京城這種地方,只要有銀子就沒有辦不的事。
莊子要得急,但傭給得足,牙子便格外盡心,不過三日就將符合要求的莊子尋到,又幫談好了價錢,前后不過五日時間莊子的地契就已經在手上。
乾順帶人趕到京城時,莊子里已經簡單收整好。
莊子里原本所住的下人,前任東家全部帶走,倒也省了顧瑤不麻煩。
人手還是要自己培養出來的用起來才順手,而這兩位愿意來京城的師傅,也同意簽賣契。
顧瑤同他們有言在先,賣契不會讓他們簽一輩子,十年后他們若是要自立門戶,只要給留下足夠的可用人手,他們就可以贖離開。
木匠們到了京城,去鋪子里面丈量好尺寸,就立即開工。
木料是一早就從齊仲林那里定好,這段時日陸續送到莊子里,時間倒是剛剛好。
而買下田莊也有另外的盤算,等晚些時候準備在京城開酒樓,限量的蔬果就可以從這邊的莊子里種出來。
空間出產的種子已經囤積出一些,等這邊開始種菜時,種子足夠兩莊子來用。
而且有種覺,這空間中的紫黑土地隨著頻繁使用,似乎有擴大的趨勢。
而且各種植株的時間也在短,這于而言是極好的消息。
就是不知那口靈泉什麼時候可以升級,如果每天能不止那十二滴,就能做更多事。
這邊忙起來,日子便過得飛快。
轉眼陸景之在翰林院當差已是過了半個月,每天看書整理卷宗的他領了第一個任務,給一位老翰林做副手,去臨近州縣做府試的監考。
顧瑤親自為他收拾行李,將換洗的衫細放在包裹里,眼中還存著疑。
“府試的監考也要你們親自去嗎?”
這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些?
要知道整個大楚每三年才出幾十個翰林。
除了新科一甲三人,再就是三年前考中庶吉士的那些人,他們有幸被皇帝點翰林,不再只是在翰林院‘進修’。
幾十人看似不算,可大楚疆域遼闊那麼多州府,別說府試這種選秀才的考試,就是鄉試時各州府都不見得能分到一個翰林。
所以只是尋常的府試就派兩位翰林過去,這……這是哪里這麼有牌面啊!
陸景之笑著從手中接過衫細,不讓再多勞累。
“邱翰林出山西,與他同科的好友今年剛好擔任大同府知府,這次的府試他那位昔日同窗很是重視,就邀請他過去擔任考。”
邱志已經報請過,上峰已經批準,他便打算帶他一起。
顧瑤抿了下,知道邱志愿意帶陸景之同去也是看重他,便不再多問,兩人一同將行李收拾好,第二日一早送他出門。
此去大同府,前后至一月時間。
顧瑤想到他要離開這麼久,心中便無奈又不舍。
他的仕途剛開始,日后這樣的分別也許還有很多,總不能每次分別都如同生離死別。
吳奎山已經正式出任國子監祭酒,又有著文華殿大學士頭銜,隔上幾日就會進宮為皇帝講書。
只他每次進宮,都會換來翰林院的一些老翰林的不滿。
為皇帝講書這是專屬于他們翰林的榮耀,是他們能在皇帝心中留下深刻印象,日后升掌實權的大好機會。
結果機會被一個外面來的家伙搶走了,這讓那些熬資歷熬了多年的老翰林如何能容忍。
在陸景之離開京城去大同府的第六日,吳奎山就稱病在府,國子監和皇宮這邊都不再過去。
他稱病,為皇帝講書的‘重任’就又落回一眾老翰林上。
只他們常年呆在京城又守在翰林院,書雖然讀得多,可酸腐氣卻是遠比吳奎山要重。
皇帝正是對京城之外的其他州府最興趣的時候,被這些老翰林這般鬧了一通就只覺格外倒胃口。
但這些翰林們的面不能不給,可他又很想知道外面州府的新鮮事。
于是在吳奎山送來奏折后,皇帝的視線便落到了隨邱志去大同府的陸景之上。
遠在大同府正在幫邱志準備府試的一應事宜的陸景之還不知,自己的老師又為他在皇帝心中鋪了路。
讓他變歷年新翰林中最早面見皇帝,能為皇帝講書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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