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泡了熱水澡就在那兒捧著姜湯喝,軒轅翎也喝,這種天氣不打傘出去兜一圈,淋了雪回來了寒真生了病的話,皇帝生病可是大事。
捧著姜湯一邊喝一邊打量軒轅翎,這會兒他倒是沒看過來,沈卿自己也沒想到,他能干出這麼出格的事兒。
其實軒轅翎在外面跟卿卿我我什麼的,沈卿倒也覺得沒什麼,他雖然是個皇帝,總歸也是男人嘛,而且他對本來就有興趣,撥一下,他意迷實在很正常,可這種仿佛許諾什麼的事,跟故意勾他是兩碼子事兒。
現在他是真的覺得,對他意深重,憐惜這份付出卻終究不會有好結果的。
他深信他呢。
實則男人對喜歡他的人縱然不喜歡都抱著一種憐惜的,不過皇帝因為喜歡他的人過多,這種憐惜淡薄了,覺得理所當然了,如今他是認同了他這件事,自然沈卿對于他而言就與其他人不同,這個認不認同還是很重要的。
比如皇帝不認同你的喜歡,那麼你故意湊到皇帝面前撒,那就是邀寵,但是認同的話,你的邀寵,那就是思念已久難自已,而不認同的人說想與皇帝共白頭那是大逆不道,但是他認同你喜歡了,那就是他無法滿足你共白頭的愿,但是他憐惜你,于是他滿足了你共淋雪的愿。
這就是憐惜啊,一個皇帝的憐惜。
如果他知道是假的呢。
沈卿挑眉,怎麼會他知道這是裝的呢,的真心話怎麼能說給他聽?
低頭又喝一口姜湯,辣的直吐舌頭。
軒轅翎這會兒喝完了姜湯才轉頭看沈卿,就見辣的眉頭皺,舌尖吐出一點兒來,瞧著比吃藥還難的樣子,有些好笑:“還要淋雪嗎?”
沈卿還是有些小歡喜:“一次也很足夠了,謝皇上。”頓了頓又聲道:“皇上真好。”
軒轅翎做了這樣的事,本是一時沖,如今這態度,他心頗好,總歸不是白走這一趟,這會兒沈卿剛剛沐浴過呢,頭發還散著,低頭乖乖喝姜湯又嫌辣的模樣可的。
軒轅翎那眸沉沉:“朕瞧你這姜湯是喝不進去。”
“太辣了。”也不知誰熬得,濃濃一碗,吃火鍋都不覺得辣,唯獨這姜湯真的是,味道又濃又辣,有點兒喝不下去,于是小聲告饒:“臣妾可不可以不喝?臣妾覺得上泡過熱水了,總也不會風寒的嘛。”
“喝了姜湯發了汗自然就不會風寒了。”
“可是臣妾真的喝不了這個。”沈卿眼瞅著軒轅翎:“臣妾覺得自己還。”
早知道出去一趟還要喝姜湯,為啥要說什麼共淋雪?說閨房描眉也是樂趣不好?
卻聽得軒轅翎道:“不喝姜湯,你出不了汗,回頭若是風寒,又當如何?”
這后宮里頭的人,若是自己病了,皇帝想要你伺候,你伺候不了,那就是你有罪。
沈卿卻聽出點兒別樣來了,將那碗往旁邊一放,就湊到軒轅翎跟前去了,而后故意道:“那,那皇上憐惜臣妾,幫臣妾發汗,臣妾就不會得風寒了,也不用喝這姜湯了是不是?”反正躲不過去的事兒,那就上趕著吧。
說這話的時候湊的近,軒轅翎都能從眸中看到自己的模樣。
沈卿還沖著他笑呢,下一刻就軒轅翎一把撈住抱起來了。
軒轅翎能這小東西先發制人回回都在這種事上占主導位置?
真是慣得膽子越發大了。
今日必須怕了,否則下次就還敢這麼人!
軒轅翎心里打定主意要沈卿知道知道怕,本著只要不傷著,就縱一回的想法,這回是真將沈卿折騰慘了,沈卿他折騰的最后都忍不住了,手去退也推不著,便拿腳去踹他,抬起來,正踹他側臉上了,說是踹,真是無力,也就是那腳放上去罷了,就在下那邊上去一些的位置。
這一腳沈卿與軒轅翎都愣了一下,剛洗過,倒是不臟,也沒有什麼異味,沈卿踹上去自己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怎麼要死不死踹臉上了?
軒轅翎卻沒覺得氣,真是奇了,人家腳都踹臉上來了,竟也沒氣,抓住的腳踝架肩上了,軒轅翎惡狠狠的:“好大的膽子。”
沈卿以為他要罰呢。
結果,他更有興致了。
外頭下著雪,屋子里頭確實春意融融,總歸沈卿是不愁發汗的問題了,甚至汗出的多了,口干了。
因著來的時候還早,天將暗的時候軒轅翎又離開了,轉而去了儀宮去。
沈卿窩在被子里不大樂意出來,覺得這會兒嗓子真就像是風寒了似的。
一邊喝水一邊覺得干,回想方才那無意中的一腳,狗皇帝為什麼逐漸放飛自我?他真沒有什麼詭異的癖好嗎?被踹了上說著好大的膽子,結果更興了是個什麼鬼?他不會是個抖m吧?
沈卿那邊正想著,外頭小夏子竟然來了。
這不人走了也沒多久嘛,又有什麼事兒?
小夏子這會兒可不敢沈卿到外頭見他,自個兒去的里頭回話,小夏子手里捧著個小夏子,后頭兩個小太監抬著一個約莫半米的箱子。
小夏子先將那箱子打開,一時間可真是閃瞎人眼,這竟然是一箱子夜明珠?
沈卿看的角都,好家伙,這直男審,覺仿佛人節收到了男朋友買的大金鏈子,你說他沒有心吧,他有心的,可這玩意兒吧,它俗啊。
沈卿還不能不喜歡沖著小夏子笑笑:“多謝夏公公了。”
而后小夏子就將那兩個小太監揮退了,這會兒屋子里就剩下沈卿與春華了,小夏子這才將那懷中抱著的匣子打開,里頭裝著幾個瓷瓶。
沈卿瞧見這瓷瓶心里就發,春華也是,小夏子倒沒發現,他實在有些難以啟齒,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道:“這是皇上特地吩咐給貴人送的,說是滋養強健,咳咳。”小夏子有點兒說不下去,要不是不合規矩,他真想說一句,奴才就說到這兒貴人你也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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