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那邊惦記著明日請安,沈卿這邊伺候了軒轅翎之后,也惦記上明日請安了,實則等軒轅翎因為時辰尚早不得不去書房之后,沈卿還王路去打聽了一番。
不覺得軒轅翎好端端的又能大白天這麼過來,然后就聽王路說起了陳蓁蓁的事兒了。
一聽真是漲姿勢了,太后到底秀的什麼作,這正兒八經的事兒是一件沒干,雷是一踩一個準啊,這是順道還給送了波助攻?
恩,謝太后。
沈卿不得不嘆一句,牛哇!
而后想想,得,皇后那兒心想必好不到哪兒去,平日皇后脾氣不好也不管了,這不,明日要去請安了嗎。
想了想問:“芳嬪是不是出月子了?”
這事兒王路倒是沒關注不過春華關注了:“算著日子正是呢。”出了月子就又要去請安了。
“恩。”沈卿想想這芳嬪月子里頭膳房那越準備越盛的膳食勾了勾。
沈卿琢磨了一會兒,就不想了,既然明天要早起,今天還是早睡比較好,于是用了晚膳,又看了會兒話本子就睡覺了。
第二天還是起的大早,后半夜下了雪,這會兒一起來外頭銀白一片,王路已經帶著其他人一起掃雪了。
春華來伺候起,沈卿瞅著外頭天兒是真的冷,想了想對春華道:“將皇上賞賜那件貂皮的披風拿過來吧。”
屋子里是燒著炭,外頭一看那雪是真的好看,可不用出去,看著都覺得冷。
穿好了梳妝,等一切好了,就披上披風,而后就向著儀宮出發了,沈卿這邊走著,宮道上都是掃雪的奴才,宮道清理的很干凈,顯然是半夜這些個宮人就不敢怠慢開始清理了。
沈卿到了儀宮還是早的,向來早,儀宮的奴才見怪不怪。
金枝那邊伺候完皇后出來,正瞧見沈卿上那件貂皮披風了,看的抿了抿,這貂皮披風旁人不知道,確實之前還打過眼的。
那一件雪貂做的披風不知費了多人力力,實在是珍品,皇上也沒說賞賜給誰,竟然悄沒聲的給了熙貴人?
本來軒轅翎冷了沈卿半個多月了,二十多天呀,都快一個月了,真的覺得自己怕不是想多了,結果沈卿這貂皮披風一穿,金枝先前不好對皇后說的那心里頭泛起的對沈卿的忌憚覺又升起來了,皇上竟連這麼珍貴的東西都賞賜給熙貴人了。
陸陸續續的,請安的人便都來了。
芳嬪也來了。
芳嬪剛剛出月子,其他人對著就算是佯裝的,那都得恭喜一陣。
芳嬪這月子顯然是坐的不錯的,臉紅潤氣好,如今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的,不過想想之前瑜妃罰跪兩個時辰的憋屈,誰能想到,如今倒是這芳嬪得意,瑜妃失意呢?
這后宮里頭當真也是瞬息萬變了。
瑜妃來請安,瞧見芳嬪那喜氣洋洋的樣子不免又想起二皇子覺得扎眼又扎心,臉極差。
皇后瞧那樣子心里舒坦,不過瞧芳嬪那得意洋洋的樣子,也覺得扎眼。
瑜妃是死了二皇子覺得扎眼,皇后是沒孩子,同樣覺得扎眼。
沈卿瞧著們暗流涌的,不一會兒這暗流就涌到這邊來了,起因還是李人突然瞧見那披風說了一句:“熙貴人的披風,瞧著好漂亮。”
皇后也瞧過來,見沈卿那披風,皇后也是挑眉:“本宮記得,皇上那兒,是有一件這樣的貂皮披風。”
話都這麼說了,沈卿自然道:“臣妾生而畏寒,顧厚著臉與皇上討要了此……”說來還嘆了口氣:“也是臣妾莽撞,沖撞了皇上。”
后面這話一說,所有人都想起沈卿這無緣無故被冷落的二十來天了,這話的意思分明是,就是不知好歹向皇帝討要了這披風,所以皇上覺得僭越放肆,雖然也賞賜給了,但到底也冷了許久。
這麼一想,心里都覺得沈卿眼皮子淺,不過就是一件貂皮披風,雖然瞧著金貴,但是與寵比起來,還是不算什麼的。
芳嬪卻有些挪不開眼,如今了一個月子,眼皮子與當初不同了,覺得自個兒的披風比不上沈卿的,心里難免有些不同了。
又想想沈卿,當初還特地挑撥沈卿與瑜妃,沈卿差點兒瑜妃打死,這麼大的仇,二皇子死了,瑜妃落魄了,沈卿是個有寵的,竟然為了件披風去得罪皇上,而不是趁著自己還有寵的時候皇上更厭了瑜妃。
就沖著這一點,芳嬪都覺得沈卿是個蠢的。
與沈卿本不,如今想想也不能生,倒是有點兒不屑,為了個披風就能皇上二十來天不來看,這種人,得寵的時間能有多長久?
沈卿著四面八方的視線,面上是有些愧的,而這次請安,基本就保持這個狀態了,期間皇后問的最多的還是三皇子,芳嬪一直在夸孩子呢,瞧著滿堂倒是都夸的厲害。
直到結束了,沈卿出門,芳嬪瞧著沈卿那披風真是眼熱,沈卿回頭瞧見芳嬪正看著呢,不由道:“芳嬪娘娘若是喜歡,臣妾這件披風,可以借給芳嬪娘娘賞玩。”
芳嬪是喜歡這披風,可沈卿這話一說,倒顯得多小家子氣似的,芳嬪如今可不了這氣,冷哼一聲:“你莫非以為都是你嗎?棄了皇上恩寵要這東西,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上不得臺面!”
沈卿一下子就愣住了,芳嬪說完就走,春華瞧著沈卿就見臉變了,而后臉上愧不已的樣子,最終像是不能忍,轉頭又回了儀宮。
皇后還在呢,瞧見沈卿又進來了,而且將上的披風又下來:“娘娘,臣妾福薄不得此,還娘娘代皇上收回。”
說著,臉上一臉的憋屈與想哭的樣子。
皇后不由皺眉:“怎麼回事兒?”
沈卿一腦將剛才芳嬪說的話全說了:“臣妾皇上冷落,心里早已是悔不當初,如今又芳嬪這樣說……娘娘,臣妾實在是……”
“好了。”皇后道:“皇上賞賜的東西,本宮哪兒有收回的道理,至于芳嬪,你別計較,如今才生了三皇子,脾氣大點兒也是有的。”
這不是幫芳嬪說好話,實則是幫繼續拉仇恨呢。
沈卿瞧著憋屈的要命,卻無可奈何只能又告了辭。
春華見沈卿又回頭進儀宮就急了,結果沈卿很快出來了,等離得遠點兒,春華才要問,沈卿呼出口氣來,說:“真是累,今日回頭膳房那邊上鍋子吧,人多熱鬧,你們也跟著一道吃。”
春華一看,哪兒又有方才憋屈的模樣?不由心里拐過彎來了;“貴人,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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