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陸第二天早點去了,那點心果然是還有。
沈卿就隨口問了一句:“今日芳嬪不好這一口了?”
王陸昨兒取膳的時候人家落了臉面,今日哪兒有不問的,他道:“不是,膳房那邊顧著呢,也不敢不著咱們這兒啊,今兒就多做了。”
沈卿一想也是。
如今芳嬪也是水漲船高了,多要一碟子點心不是大事兒,又因為軒轅翎吩咐過,沈卿這邊也是不能怠慢,有了這麼一回之后自然就多準備一些了。
不過王陸又道:“奴才瞧著芳嬪娘娘那兒如今的膳食確實細,聽說是皇后娘娘特地吩咐過的,芳嬪早日養好子呢。”
沈卿眨了兩下眼睛,皇后吩咐的?
勾了勾:“皇后向來是關心后宮嬪妃的,芳嬪有這樣關照想必這月子做的是不錯的,而且,三皇子不是皇上登基以來的第一個孩子嘛,先前大公主二公主病逝,又有瑜妃小產二皇子落水,好容易有個喜事兒,皇后娘娘高興點兒也是有的。”
如果是真的高興的話。
王陸聽著頷首:“貴人說的是。”
沈卿問到這里也就不管什麼了,自個兒吃自個兒的。
軒轅翎破天荒的大白天來了一趟還白日宣了之后,就好像不打算來了。
倒是后來又翻了兩回趙人的牌子,李人也有一回。
如此眼瞅著過了半個多月了,沈卿這兒像是刻意避開了,不樂意來。
春華與芳韻也算經歷大風大浪了,擱著一般伺候的心里只怕就沒底了。
可們跟著沈卿,畢竟是瞧過軒轅翎來的時候什麼模樣的,上回皇上走的時候也不是生氣,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失寵,倒不至于驚慌失措,可是們好奇:“皇上這是……瞧上趙人了?”
“趙人子好,皇上喜歡也是有的。”沈卿淡定的很。
沈卿雖然就秋獵的時候見過趙人,與相時間也不長,但是看著趙人又通,又安分的,后宮里真是難見這樣的明白人,確實子好。
芳韻與春華對視一眼,瞧沈卿淡定的樣子好似早就知道皇上不會來似得,不由忍不住問:“貴人與皇上,又鬧什麼趣?”
“噗。”沈卿沒忍住,一口茶噴出來。
是真沒想到芳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笑罵:“你這小妮子膽子大了?敢編排起我與皇上來了?”
芳韻賠笑:“奴婢哪兒敢,奴婢這不是好奇嘛。”
沈卿道:“如今你們倒是不怕這是我失寵的前兆了?”
當初軒轅翎撤綠頭牌的時候,們還張來著,如今老油條了?
春華笑起來:“說也奇怪,奴婢瞧著貴人,就不覺得貴人能失寵。”
“你這話說的。”沈卿道:“宮里不愁人的,我今日得寵不代表往后都不會失寵,如今是風華正茂,誰知道皇上什麼時候膩歪了呢,不過總歸你們如今說的還是沒什麼問題的,目前還是不會失寵的,所以心放到肚子里吧,至于好奇啊。”
沈卿佯怒嚇們:“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啊。”
春華與芳韻便知道沈卿那理由不好說,笑著告罪說奴婢知錯,可見也是知道沈卿沒有真怒。
沈卿確實知道軒轅翎為什麼不來,也卻是不好說,畢竟,房中事嘛,沒那個特殊好要與人分。
當日軒轅翎一承認他那幾天一直都惦記著的時候,心里頭就想著好家伙,完犢子了,這一趟做完這狗皇帝怕是又要自己鬧別扭了。
畢竟丟人啊。
堂堂皇帝惦記一個人好多天,憋不住了大白天的趁著午睡將辦了這種事,旁人是不知道,可沈卿知道了,軒轅翎估著又是自己跟自己鬧別扭了,大概率是覺得太勾人了,想著冷一下。
大概也有自己反思一下往后在他面前規矩點兒的意思在里頭?
沈卿就呵呵了,裝,別說他不喜歡。
男人吶,總會將這種事的責任推給人,一點兒都不會反思一下自己的意志力不夠的。
當初勾那一下的時候都不知道他能惦記許多天。
這不,半個多月了。
眼瞅著都要過年了,沈卿不慌,這不膳房那邊吃食沒短缺嘛,總歸日子好過的,倒是趙人這回是他記住了。
沈卿覺得惡心嗎?沒什麼惡心的,從第一次侍寢就知道往后要跟著一群人伺候一個男人,這會兒再矯是不是晚了點兒?難道還指他往后獨寵一個?
可別了吧,沈卿害怕,獨寵?那不是眾矢之的?回頭朝堂上齊刷刷的參妖妃,后宮里頭一個個烏眼似得針對,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再警惕軒轅翎再護著都不得人害了還不知道死在誰手里的。
如今軒轅翎對這樣那就很好了,等軒轅翎自個兒氣消了,自然也就會再來了。
就目前這個況,短時間不會失寵的自信沈卿還是有的,至于啥時候要是真失寵了,就軒轅翎那撒錢似得賞賜的速度,覺得就憑著現在手里頭那些東西,在后宮里過日子也夠了,反正生不了,如果失寵了,那就更不招人惦記了,還不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于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到了年節前幾天,太后那邊以過年了,心里頭想著娘家人為由,了一位小輩宮解悶,那小輩正是陳氏那位小姐,陳蓁蓁。
第二天,軒轅翎到太后宮中請安,進門還是那句請安,請了安他就打算走人了,結果打眼瞧見一張與沈卿略有幾分相似的面容。
趙海跟著軒轅翎呢,自然也瞧見了,一瞧陳蓁蓁心里倒是服氣,太后娘娘這回還真是玩兒出花樣來了。
陳蓁蓁見了皇帝哪兒有不行禮的道理,當下沖著軒轅翎行禮起來。
軒轅翎去瞧,與沈卿有些相似,打眼一看。
都說人與人總又些地方意外相似,這位陳蓁蓁確實與沈卿屬于同一掛的人,如今陳蓁蓁沖著他盈盈下拜,軒轅翎自然沒忍住,拿沈卿與比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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