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櫻揪著領，對上男人虎視眈眈的眼神，紅著臉咬，“不行，我子不方便，老神醫說了，我們要節制。”

先前他們因著孩子胎氣穩固，有過幾回。

他這種男人……在那事兒上怎麼可能會虧待自己。

因而每次都是一個時辰以上……

這次經歷過危險，差點兒了胎氣，已經決定了，在生下孩子之前，絕不讓世子自己。

趙長渡危險的瞇了瞇眼眸，瞧著隆起的肚子，將心底那躁微微按了下去。

“好好好，不你。”男人語氣寵溺，大手摟著小姑娘的腰，細細的挲著，不一會兒又將溫熱的大掌移到小腹上輕輕。

腹中孩子還小，四個多月了，阿櫻的肚子也就只有他掌那麼大。

也不知他此去邊境，何時才能回來。

顧櫻視線落在他修長得過分的手指上，耳子燙了燙，“這還差不多，等你回來，我們什麼時候都可以……”

趙長渡結滾了滾，呼吸有些重，“當真什麼時候都可以？”

顧櫻不覺得他能玩出什麼花樣，天真的點頭應允，“只要別讓外人知道就行，這是我們的。”

天知道說出這種話有多難為，可要安他的心，要讓他知道自己的意。

喜歡一個人，在那種事兒上也是無法控制的。

雖然只是個人，可也免不了世俗之。

“好，我們的。”趙長渡目幽深，啞聲道。

他幾不可見的勾了勾角，腦子里早已多了無數讓人浮想聯翩的畫面，就等著他回來，待念寶落地，是該讓小姑娘好好補償他。

顧櫻松開襟，鎖骨的位置已有些發紅了。

趙長渡灼熱的眸掃過，小姑娘太。

馬車一路回了鎮國公府，路上，趙長渡將昨日的事與顧櫻悉數說了一遍。

顧櫻亦將林氏的事與世子說了。

馬車停在國公府門口，車陷一陣冗長的沉默。

顧櫻將自己的手放進男人掌心里，偏頭，進他深邃的眸中，他比上次平靜，眼神卻非常復雜。

靜靜的沒說話，給男人消化的時間。

畢竟這事兒放誰上都接不了，一個程氏好打發，好報復，可宮里的綰妃呢？

那可是圣寵不斷的人，這麼多年，哪怕半個孩子也沒給天啟帝生下來，也依舊穩穩的待在那個位置上。

天啟帝對綰妃的是無法搖的存在，想要為林氏報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偏偏這時候，世子即將出征，一戰場，生死未知。

沒有人會甘心放任仇人一輩子逍遙快活。

“阿渡，這事兒我想過了，母親的仇，還是得報。”顧櫻有些心疼的看著男人平靜的模樣，“雖然綰妃不比其他人，但害了人就是要殺人償命，母親的一生都是被毀的，該死。”

趙長渡靜默了許久，再開口時，聲線已十分冷靜，“阿櫻說得對。”

顧櫻微怔，世子的模樣，看起來怎麼一點兒也不傷心？

趙長渡繃的俊臉微微蘇展，彎起手指，在眼前子翹的鼻尖上刮了刮，“不過，不該由阿櫻來報仇，而是該讓我這個做兒子的，親自來。”

最后三個字，含著濃濃的恨意，也帶著幾分勝券在握。

顧櫻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看阿渡的模樣，是早就知道了？”

“程氏哪有那個能耐謀害一位國公夫人？孫嬤嬤說有人曾找過程氏，那時候起，我便一直讓人在暗中調查。”趙長渡輕笑，神還算輕松，“浮云樓的消息庫里曾記錄過一段趙去如意巷的事，以此為引，竟讓我查出當年綰妃和趙合謀害我母親的事來。”

顧櫻驚愕的蹙了蹙眉，“這里頭，還有趙的手筆？”

趙長渡笑得諷刺，“是啊，我也沒想到。出在國公府，看不上我母親的份，覺得配不上趙徽，于是便私下里找到程氏與合作，散播趙徽在外蓄養外室的流言，想以此我母親放棄這段親事，只不過們的那些把戲并未功。后來，兩人開始給我母親下藥，導致我母親抑郁疾，神志不清，從寄雪崖上跳了下去。”

顧櫻一時無言以對。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可趙是世子的親姑姑！怎麼能這麼對世子的親娘？

難怪最近霍家跟著不太好過，趙因霍棲煙的婚事，在各家府中連連壁，沒過幾天便臥床生了病。

如今想來，這背后怕是有世子的手筆。

趙長渡角淡勾，“一開始我也以為幕后黑手只有趙，這不過是人之間的嫉妒引發的仇恨。”

“直到今日，我在浮云樓看到一個小姑娘，才知道，原來這一切背后還有更深的淵源。”

顧櫻呼吸都了，“小姑娘？”

趙長渡眸中芒暗斂，“嗯，一個與陛下長得有八分相似的小姑娘。”

顧櫻眉梢揚了揚，似有所，驀的想起什麼，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趙長渡眸看向懷里的人，一雙致無雙的眸子，暗藏星河。

他們二人都是極聰明之人，自然知道這個小姑娘意味著什麼！

一時間馬車里的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

昏暗的豆燈下，顧櫻那張海棠似的的小臉明艷如花，眼底的激和興怎麼也掩藏不住。

趙長渡幽幽道，“綰妃的被我母親發現了，要置我母親于死地，于是便攛掇了趙來做那把殺人的刀，我查過了，那時候趙與綰妃走得很近。”

顧櫻聽著聽著，心底突然一陣發冷。

皇家之事深不可測，綰妃的心思比男人還狠辣。

趙長渡垂眸盯著小姑娘繃的雪白小臉，大手將的小手攏在手心里，他慢條斯理著小姑娘的手指，云淡風輕道，“阿櫻不用擔心，在離開汴京前，我總要替母親討回公道不是？”

“是啊。”顧櫻亦彎起角。

……

從這日之后，汴京的雨就沒停過。

煙雨如幕，春橋籠煙，四方長街楊柳依依。

顧櫻將穆南峰給了浮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