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莫氣。”海棠為難道,“該傳的話我也傳了,夫人那邊我一個小小奴婢也沒有法子說,前幾日瞧著夫人還總派王嬤嬤過來打點走,這兩日就覺沒靜了,我也不知道夫人心里到底在想什麼,嬤嬤還是聽話等著罷。”
孫嬤嬤瞇了瞇眼睛,“是不是夫人以為老婆子我吐了什麼?”
海棠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在你們中間傳話也只是為了賺點兒小錢,別的事,我可不想摻和進去。”
海棠不說話,讓孫嬤嬤心中疑云更重。
“我先走了,小心一會兒被人發現,嬤嬤快吃吧,這些好吃好喝的都是王嬤嬤關照的。”
海棠起往外走,剛出柴房,大門立刻就被人關上了,門外守著的是兩個武藝高強的黑男人,無論怎麼拍門都無濟于事。
孫嬤嬤氣得攥了袖,渾濁犀利的老眼瞪著那碗鴿湯,一顆心不知怎的跳得飛快。
正好柴房里不知從哪兒鉆進來一只病懨懨的老鼠吵得人心煩意,咬著牙一把將老鼠捉在手心里,用湯匙舀了一口熱湯倒進老鼠里。
一炷香后,那只老鼠在面前口吐白沫而死。
孫嬤嬤瞪大了眼睛,瞬間如遭雷劈,渾僵住。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想不通的,定是夫人派人滅口來了!
夫人疑心重,當年就要了四五個人的命,如今在長風閣被關了這麼久,就算什麼也沒說,夫人也不會信。
孫嬤嬤嚨發,雙手將那飯菜狠狠一推,瞪紅了眼睛,急促道,“來人!來人吶!我要見世子夫人!”
……
顧櫻過來的時候,柴房才點上了盞油燈,暗的房間一下子亮堂起來。
春雨霏霏,淅淅瀝瀝的落在屋檐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帶著氣的風從窗欞間吹進來。
縱然是春日,也有些泛冷。
顧櫻上披了件繡纏枝海棠的披風,施施然坐在椅子上。
嵌著珍珠的繡花鞋旁是一只死去的老鼠,孫嬤嬤就癱坐在那老鼠旁邊,一張消瘦沉的老臉擰在一起,犀利鋒銳的目從那雙昏黃的老眼里迸出來,直直的落在顧櫻臉上。
顧櫻神淡定,知道孫嬤嬤必定扛不過今晚,耐心十足等著。
孫嬤嬤了干燥的,渾發抖,想起那杯下了毒的湯盅仍有些心有余悸。
大宅院兒里殺人,本不需要浪費太多功夫,夫人與世子夫人面和心不和,若被毒殺在長風閣,夫人還能借機生事,將世子夫人一軍,可謂是一石二鳥。
所以夫人怕是早就想殺而后快,只是一直沒有法子派人進來,好不容易讓王嬤嬤勾搭上長風閣的海棠,夫人就按捺不住了想下毒手。
越想越是后怕,好在現下只要抱好世子夫人的大,還有一線生機。
登時哭訴道,“世子夫人……有人要毒害老奴……您可要為老奴做主吶!”
顧櫻神若定的問,“是誰要害你?”
孫嬤嬤已經下定了決定,豁出去了,咬著牙道,“是……是寶墨堂的國公夫人……”
顧櫻冷笑一聲,“寶墨堂的那位乃是我國公府的大夫人,怎麼可能會毒害你一個伺候多年的老奴?你莫要空口白牙的陷害編排母親,否則我必定將你扭送到寶墨堂去,讓母親親自發落。”
顧櫻不信,孫嬤嬤登時急了,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回頭路,畢竟只要今晚開了這個口,就再也不可能全須全尾的回到寶墨堂去伺候,還不如孤注一擲,賭一把世子夫人能將保全下來。
想到這兒,孫嬤嬤抿了抿角,道,“寶墨堂那位想害老奴,說明老奴上自然有值得費神的意義,世子夫人若相信老奴,便屏退左右,老奴有話要對世子夫人說。”
銀蘭笑了笑,一臉不信的勸道,“夫人,小心這老家伙耍花招。”
胭脂也道,“是啊,夫人懷著小世子,可不能讓這老嬤嬤找到機會傷害夫人。”
顧櫻故作遲疑不決,刺激著孫嬤嬤的述說。
孫嬤嬤便呵笑一聲,沉聲以退為進,“若夫人不信老奴,那夫人大可以現在就走,但夫人你要知道,只要有程氏在這國公府一日,夫人就別想安生,更別想平平安安把小世子生下來!”
話到這兒,氛圍已足夠了。
顧櫻凝肅的皺了皺眉,擺了擺手讓銀蘭和胭脂等人都出去,給足誠意。
房門關上,此間便只剩下和孫嬤嬤兩人。
孫嬤嬤再次咽了口唾沫,看了顧櫻好一會兒,才緩緩道,“老奴之所以會被寶墨堂夫人毒害,只因為……老奴知道所有……”
“哦?”顧櫻輕挑眉梢,“母親能有什麼?”
孫嬤嬤眉頭皺,道,“只要世子夫人答應護著老奴這條老命,老奴便對夫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顧櫻輕輕牽開角,笑意溫,“嬤嬤又沒做什麼錯事,我自然會護著嬤嬤。”
孫嬤嬤知道顧櫻極世子寵,現下又懷了小世子,母憑子貴,份水漲船高,寶墨堂那位人老珠黃,哪比得上顧櫻如日中天?
念及此,一鼓作氣的扯了扯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聽完這一切,顧櫻微懵,方才大驚失,小手扣著椅子的把手,詫得站起來,“你說什麼?”
孫嬤嬤老眼瞇著,咬著牙關,沉聲道,“世子爺的親娘林氏本不是死于自殺,是被寶墨堂那位夫人一步一步死的!”
“你說這話,可有證據?”
“老奴便是活證,當年很多事都是經老奴的手去辦的,世子夫人,您想想,若老奴不知,還有誰知?”
顧櫻心窩猛地一跳,線抿一線,秀眉蹙一團。
心口有些慌,眼神復雜的看著跪在底下的孫嬤嬤。
孫嬤嬤為了活命,已然豁出了一切,不可能對撒謊。
好半晌,顧櫻才消化了孫嬤嬤的話,冷靜下來,“你是說,當年程氏為了攀上國公爺不但設計給國公爺下藥,還趁機假懷孕要挾國公爺娶為妻,公爺不肯,便裝病賣慘示弱,讓公爺不得不將養在外頭?”
“是。”
“那趙長興是誰的孩子?”
他比世子年長,算起來,應是程氏做外室時生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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