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對食的研究，華夏有五千年的歷史，多泛濫災的種都被吃到瀕危。

黃花魚已經研究出來，其它魚類也就不遠了。

想想海洋里富的生品種，只要解決肚子問題，幸存者不再為一口吃的揮刀相向，基地建設便會突飛猛進。

姜寧期待的，希有生之年能重現天災前的繁榮跟文明。

聊到魚餅，跟霍翊深提了蔣關山上門的事，“他把高帽甩下來，擺明不容我拒絕。”

霍翊深思量片刻，“神異常跟病變的幸存者很多，另外參與建設的幸存者也在有工地傷的。

西藥越來越，懂中醫的更加，連著好幾個醫護人員傷，醫院本無法運轉。

蔣關山急得舌頭起泡，估計實在沒法了，一時急想用道義來說服你。”

他沒給姜寧意見，“阿寧，醫院的擔子不好挑，答應與否你自己決定，我希你的決定是發自心，而不是被道德綁架，不得不答應的妥協。

如果是這樣，即使你去上班也不會開心的。”

姜寧沉默，沒有再說話。

怎麼說呢，有點想，又不是很想。

霍翊深拍拍的肩，“不著急，慢慢考慮。”

一家人吃晚飯，逗狗的，看書的，到點就睡覺。

早上，霍翊深輕手輕腳起床。

姜寧跟著起來，“我想去醫院看看。”

“要不明天？”見神不太好，霍翊深將手探到額頭，“你昨天做夢了，一夜都沒怎麼睡。”

問做了什麼夢，卻沉默不說，但能察覺到心很不好。

“沒事，我回來再補覺。”

霍翊深沒制止，“好，我等你。”

一家人洗漱，吃完早餐上班，姜寧跟著去A區，將狗子獨自留下來。

狗子已經養習慣，只要不是室搶劫，它會默默守著自家一畝三分地，不管外頭天崩還是地裂。

坐上渡，吹著清冷的海風，姜寧的思緒逐漸清醒過來。

昨天做夢，夢到了顧庭林。

他落得一的病卻沒有藥救命，瞪大眼珠子瞪著，到死都沒有合上眼。

然后，的空間消失了。

滿空間資以及保命的藥品，全部都沒了。

睜眼醒來，姜寧渾冷汗。

空間突然得來，會不會突然消失？

如果哪天真的消失，該怎麼辦？

弄得一夜沒睡，心糟糕至極。

渡很快到A區，霍翊深匆匆上班，“阿寧，有事來找我。”

姜寧點頭，獨自往醫院走去。

醫院構造很大，里面還劃有草藥種植區。

隔著玻璃，看到里面生長著各種常見的草藥，有些長勢還不錯。

生長周期短的，已經可以分株或收割一波。

草藥稀罕，不遠有巡邏的，見姜寧盯著里面看，頓時警惕起來。

見巡邏的走過來，姜寧趕離開，拐彎往醫院走去。

醫院很冷清，連醫護人員都沒見到。

醫護是真，病人也幾乎沒有。

病人之所以不來，是因為來了也沒用。

給你診一大堆病出來，卻拿不出治病的藥，不是給自己添堵麼。

走過住院部，聽到里面傳出哀嚎。

是基地的工傷患者，沒有對癥的藥，只能進行簡單的理，是生是死全靠命。

遠出現兩個查房的醫護，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背影讓人覺得莫名悉。

起初，姜寧以為自己眼花。

確實無誤，疾步走上前，“馬老師。”

男人聽到聲音，轉過來。

真的是馬年。

他不但活著，而且加基地醫院。

他瘦了很多，頭發已經半白。

驚訝過后，馬年無比高興，“姜寧？”

姜寧跑過來，“馬老師，你什麼時候來的？”

半個月前還查過，沒有馬年跟李教授的消息。

馬年的聲音沙啞疲倦，“我昨天到的。”

昨天到，今天就投工作？

明明自己的都垮了，選擇卻依舊如此堅定。

姜寧陪著他查房，見到好幾個輕重不同的外傷患者。

有些因為缺藥，狀況非常不好，已經有染惡化的跡象。

馬年神嚴肅，顧不上嘆息，回到辦公室查草藥庫存。

思考著如何在缺藥的況下，讓患者得到有效治療。

醫院系崩塌，即使有醫務人員，可他們幾乎都不是中醫藥系別的，即使是專業的，但中醫同樣有很多科目，但沒有誰能一條龍服務。

有種植區不假，但很多藥材需要炮制，不是摘下來就能用的。

馬年忙，忙到連跟姜寧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基地醫院里，只有他一個人悉全套中醫流程。

不自己做，還要帶醫務人員。

姜寧看不過眼，“馬老師，中藥炮制這塊，我來帶他們就行，您忙別的事吧。”

“好，麻煩你了。”

嚴格來說，姜寧算是他的學生，是個好學聰明的學生，而且懂得并不。

姜寧臨時救場，清查中藥庫存，將曾在中醫科研院學到的炮制技學教給醫務人員。

常見的炮制手法有九種，洗，漂，漬，泡，水飛，煅，炒，煨，炙。

不同的藥，有不同的炮制手法。

全套流程下來，大半天時間過去。

很久沒有忙到兩腳不著地覺，剛好看到馬年有空閑，連忙走過來，“馬老師，科研院的同事還好吧？”

不提還好，馬年神凝重。

他沉重半晌，神悲痛道：“李老過世了。”

李老已經七十多歲，面對如此殘酷的災難，姜寧心里早有不好的預，但聽到消息還是覺得很難過。

中醫界的泰山北斗，還是隕落了。

跟馬年聊起來，姜寧才知道他們在衛星撞擊錦石山后的去向。

政府保護特殊人才，經過通將他跟馬年等人安排進軍方基地，其他普通人員則送往嘉城方基地。

只是沒想到路上困難重重，又是沙塵暴又是暴雨，到達軍方基地時，長期跋涉的李老病倒。

這一病，再也沒有起來。

哪怕有特殊照顧，他的還是在數年天災中虧損的厲害。

搶救無效。

馬年則進軍方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