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翻本子怪的飛行，龐然大飛快逃離海底旋渦，在驚天駭浪中沉浮著，發出震耳聾的悲鳴。

海底黑瘋狂擴大，似要將天地萬吞噬。

……

將開足航力的潛艇收進空間，姜寧耗費很大神力才停住。

幸好潛艇速度不算快，如果是全速的直升飛機，估計會把空間給切了。

當然，這只是姜寧的猜想，畢竟空間只有一個，不到生死危急時刻，不會輕易去嘗試。

潛艇穩穩停在空間，見神疲倦沒站穩，霍翊深連忙手扶住，“阿寧，你沒事吧？”

“沒事。”姜寧忙連坐下。

霍翊深掏出顆巧克力，剝開包裝紙塞進里，“補充點能量。”

暈的厲害，姜寧將腦袋靠在肩膀上，“不知本子怪被吸進海底漩渦沒有？”

“即使沒有，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等稍微緩過神來，兩人連忙給豆豆跟狗子檢查，“你們傷沒有？”

想到兩只啪嘰摔地上，姜寧忍不住想手撕本子怪。

狗子倒沒事，緩過來勁來的它不停搖尾。

倒是豆豆有點犯惡心想吐，頭不時會有眩暈。

姜寧給仔細檢查，還好沒有大問題。

追著跑一天一夜，無論神還是都到了極限。

將潛艇掉落的品固定好，姜寧跟霍翊深將食擺在餐桌，招呼兩只過來大快朵頤。

天大地大，干飯最大。

清蒸獅子頭，佛跳墻，梭子蟹，紅燒牛，時蔬。

分量不，三人一狗吃撐了。

休息片刻，洗漱干凈睡覺。

姜寧枕著霍翊深的胳膊，深思慮道：“空間的事，告訴豆豆吧。”

豆豆很聰明，霍翊深把教得很好，乖巧到什麼都不問。

但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孤兒院的長環境，經歷兩世的天災，看盡人的黑暗，注定了姜寧敏多疑的格，沒有數次的同生共死，很難會無條件相信別人。

其實，豆豆也算是養大的。

這幾年兩人理極好，姜寧亦嫂亦姐亦母，而豆豆經歷九年天災，還能在危險的時候撲過來救，面臨死亡威脅時非但沒有怨恨，而是激跟不舍。

甚至還把霍翊深托付給。

姜寧想笑，這孩子聰明還恩，什麼都知道。

的決定，讓霍翊深微微詫異，“你確定？”

“我并非不相信豆豆，而是擔心未來的不確定。”

姜寧靠在他懷里，“可今天不知明天事，豆豆那麼聰明，瞞不過掩耳盜鈴罷了，還是實話實說吧。”

老拿霍翊深當擋箭片也怪累的。

至于將來，那就等將來再說吧。

誰知道還有沒有將來呢。

“好，我來跟說。”霍翊深摟著，“阿寧，不管將來如何，我都會陪你一塊面對。”

好的，壞的。

兩人相擁而眠，無論是還是心都無比靠近。

一覺醒來，霍翊深跟姜寧打開艙門，走出來檢查潛艇外壁。

確實夠扛造，哪怕被本子怪撞擊，居然連撞痕都沒有留下。

兩人在外面待了會，連狗子都爬出來啃黑土花園種的大白菜，而豆豆卻始終沒出來。

姜寧返回潛艇，調試控制室的設備。

霍翊深坐在潛艇上，“豆豆，你上來。”

在房間休息的豆豆這才爬出艙門。

面對瓜果飄香的黑土花園，生長茂盛的藥田，以及一排排的大卡車，悉的游跟游艇，豆豆滿臉的驚訝。

驚訝，卻又不是那麼驚訝。

兄妹倆在潛艇上坐著，霍翊深遞了杯果給，“豆豆，你還記得靠著這些食、藥材，還有逃生工，我們多次生死逃生嗎？”

豆豆喝著果，“很多次。”

“抱歉，哥哥騙你了。”

霍翊深開誠布公，“這是空間，是阿寧在末世的機緣，并非爸爸媽媽給我們補償。”

豆豆懂，又不是特別懂，“什麼是空間？”

講真，霍翊深也無法解釋清楚，“就像神仙的布袋，可以將東西收進去再拿出來，用來儲存東西的地方……”

他費了些時間，將姜寧的空間跟妹妹講清楚。

“空間源于天災前，是阿寧祖上積的福緣才激發的，或許等哪天末世結束，它也會跟著消失。”

豆豆若有所思，“是不是哥哥你也積了福緣，所以才會遇上嫂子？”

霍翊深微笑，“嗯，或許是我上輩子積的德。”

他將手輕輕搭在妹妹肩膀上，“豆豆，空間是阿寧的，一切由做主，我們才會跟我們分，我們的關系即使再親近，也不能理所當然。”

豆豆點頭，“嗯。”

霍翊深言傳教，“空間只是空間而已，平時用來儲，關鍵時候用來保命。

它出現得很意外，也有可能隨時會消失，我們不能因為有空間庇護，從而產生不該有的懈怠跟貪婪。

能讓我們變強大的，永遠都只有自己，而不是借用外。”

豆豆著眼前的東西，眼神堅定而清澈，“哥哥，我知道的。”

霍翊深的腦袋，“你喜歡阿寧嗎？”

“喜歡。”豆豆毫不猶豫，“像媽媽。”

霍翊深失笑，“是你嫂子，沒有或許早就沒有你了，這輩子你要尊重，護好嗎？”

豆豆很開心，“嗯。”

姜寧將潛艇的能都檢查了遍，將報警的程序恢復過來，其他方面沒有大問題。

后傳來腳步聲，閉著眼睛都能猜到是豆豆。

誰知突然從背后抱住姜寧，雀躍道：“嫂子。”

小姑娘神高興，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姜寧的心晴朗，“桌上有好吃的，別放涼了。”

“謝謝嫂子。”豆豆突然踮起腳尖，在姜寧臉頰上親了口，然后跑去吃食。

跟在后面的霍翊深，“……”

被小姑娘親的姜寧，“……”

兩人面面相覷，都有些哭笑不得。

見豆豆跟狗子分食，心好的還忍不住哼起歌兒來。

姜寧低聲問道，“你跟說了？”

“嗯，其實什麼都知道。”霍翊深的心同樣不錯，“我們的坦誠，讓開心到得意忘形，這不都敢跳起來親你了。”

姜寧眼波流轉，“你吃醋了？”

霍翊深了鼻子，“我吃什麼醋？你跟豆豆關系好，我才是最開心的那個。”

姜寧給他富的眼神，“嘖嘖。”

被老婆取笑，霍翊深用擋住兩只的目，在臉上親了口，“阿寧，謝謝你。”

“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