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年贊同，很快把要求頒布下去。

從明天開始，但凡出診的一律要隨攜帶防護。

防護有限，攜帶之人要小心保管，小心丟失。

陀螺般忙了半個月，李院士的研究項目暫時完工，姜寧跟馬年到粵城廣場出診。

不知酸雨什麼時候會到，姜寧不敢掉以輕心，跟馬年請假，說家里有事，出診完要請假幾個月。

本就不是科研院的編制，有恒心堅持學習已經很不錯了，馬年痛快答應下來,“回去別忘了鞏固知識，有不理解的地方可以隨時回來問。”

天氣悶熱，幾人早早出來粵城廣場。

廣播響起，方相關部門預測，由于氣流影響，最近幾個月可能會下雨，而空氣火山灰長期影響，一旦下雨極有可能是酸雨，建議市民非必要不外出，外出帶好防護工，不要在戶外逗留太久。

消息早中晚都會通報，時刻提醒著市民。

姜寧跟馬年等人頂著酷暑在廣場一樓支攤，由于半個月才能來一次，前來看病的人還多。

科研院不是慈善基金，看病是要收費的，一個病號二兩糧食，針灸推拿另外算，年滿六十歲的老人跟五歲以下的兒免費。

要是科研藥有藥的，醫生也會據病人況開單，需要拿著藥方自行去取。

藥供不應求，但凡不必要的，醫生都不會開藥方。

天氣悶得像火爐，而病人又源源不斷，中暑的，缺維生素的，缺油鹽的，缺各種礦質元素的……

天災不斷折磨著人類，紊問題層出不窮，什麼病都跑出來了。

姜寧忙得汗流浹背，恨不得進空間來吹空調或來幾塊冰西瓜，現實是忙得兩腳不著地，偶爾只能喝幾口保溫杯里的冰水解。

好不容易熬過一波，剛要歇口氣，誰知又有病人過來，“醫生，麻煩你看看孩子。”

聲音有點悉的，抬頭一看居然是鐘母，懷里抱著個孩子。

孩子一歲多，應該就是小敏的腹子。

“小姜？”鐘母詫異，沒想到會在粵城遇到。

快兩年不見，鐘母老了不，不但憔悴連白頭發都出來了。

姜寧點頭道：“孩子生病了？”

鐘母著急道，“孩子沒胃口，沒吃多東西但腹脹得厲害。”

大人遭罪就算了，小孩子格外脆弱，偏偏城找不到醫生，只能匆匆抱來粵城找。

希沒事，這是小敏用命換來的孩子，不能有任何閃失。

“你別著急，我看看。”

姜寧將孩子抱過來，他的眼神怯生而害怕，輕輕掙扎著，“。”

瞧他的反應，智力并沒有到影響，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小寶別怕。”鐘母輕聲安著他，“小姨是好人，當初就是救了你的。乖，姨姨。”

小孩懵懂，張地拉著的袖，烏黑的眼睛著姜寧。

他還是比較聽話的，“姨姨。”

姜寧微笑，從口袋里了顆陳皮糖出來。

小孩子從沒見過糖，但貪吃是本來，他看了眼，征得同意后接了過來。

兒科診治跟用藥跟人不同，姜寧沒多這方面的經驗，再說這是鐘家孫媳的腹子，于是特意跟馬年換了位置。

天災至今，幸存者吃不飽穿不暖，很多適齡子連月經都絕了，更別說生育。

這幾年的生育率，低到嚇人。

馬年給孩子仔細檢查，“沒什麼大問題，小兒常見的腸氣脹，最近天氣熱小孩容易胃口不好，喂些容易消化的，他不想吃也別強行喂，吃多餐就行。”

小孩子不方便扎針，馬年讓姜寧給孩子進行位按。

鐘母張道：“能開藥嗎？”

馬年開導道，“況不嚴重，沒必要開藥。等會讓姜醫生教你幾招簡單的按，先觀察幾天再說。”

將按位告訴姜寧，他繼續忙碌。

姜寧發現孩子上起了痱子，“天氣太熱，給孩子捂太多反而容易生病，適當就行。”

邊給孩子輕輕按位，邊讓鐘母在旁邊學。

小寶智商沒問題，但末世出生的孩子，缺吃喝的子能好到哪里去。

鐘家日子比普通人好過，但也沒好到哪里去，小孩子營養不良，生病估計是家常便飯。

養這個孩子，怕是把家都掏空了。

姜寧將小兒常見的疾病告訴鐘母，以及理方式跟按方法等，至于能理解多就靠自己了。

“鐘還好嗎？”

“這兩年差了些，但還算可以。”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姜寧沒有過多聊天。

按之后，小孩肚子沒那麼脹，鐘母這才寬心不，從包里拿出糧食。

財不外，姜寧馬上制止道：“小孩免費看病，你回去給他慢慢調理，觀察幾天再說。沒事盡快帶孩子回家，這段時間天悶熱得厲害，路上到下雨就麻煩了。”

氣象局說可能會下酸雨的事，鐘家在科研單位上班，自然也是知道的。

“小姜，謝謝你。”鐘母抱著孩子匆匆離開。

幾人繼續忙碌，中午用糧饅頭跟黑苔蘚湯應付。

下午三點多，外面突然哄鬧起來，“下雨了，下雨了！”

姜寧咯噔一下，酸雨來了！

猛地站起來，手腳飛快往包里裝診金糧，這可是中醫藥科研院的運轉資金，萬一有人趁哄搶就麻煩了。

作快的，把馬年等人驚得目瞪口呆。

小姜家境優渥，怎麼跟……死鬼投胎似的。

幾人也沒閑著，紛紛跟著收拾起來。

豆大的雨滴掉在行人臉上上，他們紛紛大喊起來，飛快地跑進廣場避雨。

有慌張的，甚至用手臉上的雨水。

完了完了，毀容了！

咦，沒覺啊。

了下，還是沒覺。

有膽子大了，放到進里嘗了下，不酸啊。

氣象局就是胡說八道，不就是火山灰麼，搞得要潑硫酸似的，害得個個提心吊膽。

瞎七八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