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又有幾人進行試藥,除了重癥的死亡,其他病人的病毒都被殺死,只是后癥的輕重程度不同。
這下到科研院犯難了,考慮再三如實寫報告往上遞。
藥是不夠的,各城方都派人出去找,均沒有好消息。
是保質,還是保量,不是科研院能決定的。
如果有的選,沒有人想放棄。
報告上那晚,李院士一夜沒有合眼,第二天頭發又白了不。
姜寧坐在宿舍,神有些復雜。
霍翊深大概猜到的想法,坐在旁邊道:“我們的病治好了,你手上剩余的草藥打算如何理?”
沒錯,當初匿名捐藥時,姜寧多留了個心眼,并沒將全部的藥捐完。
并非不相信凌局或科研院,而是沒得到最終的正確答案之前,往往要走無數的彎路。
而這個彎路,極有可能就會把珍貴的藥材耗。
而一旦耗,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上輩子就是反復試藥,到最后實在沒招了,李院士的團隊只能冒險外出找藥。
或許冥冥中不該絕,最終試對了。
可姜寧并沒有完全對上輩子的悲慘遭遇釋懷,包括霍翊深的慘死。
所以,心糾結了。
著霍翊深,“你說,我是拿出來,還是不拿出來?”
霍翊深沒有正面回答,想了下道:“草藥是你空間種植的,你拿或不拿都無可厚非。”
只是他稍微頓了下,“但如果哪天天災過去,世界恢復了平靜,我們要是有了孩子,誰來教他們識字,生病了誰給治?
或許你可以教他們文字跟醫,還有生存技巧,可隨著天災的升級,人類大量死亡,幾千年的文明就此沒落,而活下來的人繁衍的后代,他們不識文字,只懂茹飲的求生,我們的后代該如何融他們?”
姜寧提取關鍵詞,“你想生孩子?”
“我只是舉個例子,如果有機會活下來,你想生就行,不想生也沒問題,只是我們會老會死,豆豆年紀又差很多。
等天災過去,你不想重新遇見璀璨的文明,到走走看看,找到最適合我們安家的地方?”
姜寧沒說話,考慮了很久才點頭,“我們回趟城吧。”
多出來的藥留在空間也沒用,何況還在源源不斷生長。
兩人連夜回城。
一個多月來,霧霾越來越嚴重,能見度已經不足十米。
確認安全后,戴著臉基尼的姜寧放心將草藥卸在警局不遠,然后按響汽車喇叭。
等警員沖出來時,悍馬已經消失在濃霧中。
見滿大堆的藥,他們先是震驚,接著沖過辦公室,“凌局,又有人送藥了,從袋子跟藥材來看,還是上次那批人,要馬上將藥送到粵城嗎?”
凌局靠氧氣瓶維持呼吸,“等、等等,我問一下領導。”
各座城市都心知肚明,藥非常稀缺,想要管轄下更多的幸存者活下來,哪怕是平時互幫互助的方,在生死時刻也得豁出臉面,使出手段去搶藥。
資源就這麼多,會哭的孩子有喝,方也有親疏遠近的。
他捂著氧氣面罩,坐車前往市政中心。
兩個小時后,方通知軍隊將草藥送往粵城中醫藥科研院。
隨車同行的還有副書長何天明,他得負責把消滅霧霾病毒的藥帶回來。
藥是城心人士捐的,優分多分怎麼了?
總之,只要能拿到藥,臉算什麼東西。
然而,世上沒有不風的墻,城送藥的車送還沒到粵城,惠城的軍方基地跟嘉城的方基地,就在加速狂奔而來的路上。
搶,都想搶,手快有手慢無。
不止他們,就連姜寧都等著搶。
畢竟古法制藥工藝復雜,里面的門道多得很,不是看一遍就能練做出來,工藝流程差一點的話,藥效會大打折扣。
得知李院士累病了,科研院暫時由馬年主持。
姜寧特意去找,關上門直奔主題,“馬老師,我想要50人的份量。不會拿到外面炒高賣,是給親戚朋友的,而且只此一次。”
馬年沒著急話,而是皺眉思考起來。
姜寧見他為難,頓時覺得自己冒昧了,“如果您覺得不方便,當是我冒昧打擾了。”
對醫生來說,無論高還是平民,都是治病救人沒什麼區別。
但馬年心里也很清楚,藥是缺的,方拿到以后極有可能并不會第一時間分給底線市民,他們有自己優先權重考衡。
可他也有家屬,希生病時第一時間拿到藥治療。
想師徒之,想霍翊深的救命之恩,想到兩人這段時間的付出,以及捐贈的資,按合同的藥材……
一時之,心復雜至極,馬年最終點頭答應,“下不為例。”
跟他開口要的,絕不止姜寧一個。
周邊城市聞風而,帶著捐贈的資或醫療人員,還有帶方批文的。
都想談,都想走后門。
可馬年是搞研究的,不善應酬復雜的人際關系,但并非真的不懂。
一律閉門不見,科研院屬于粵城方,就讓粵城方頭疼去,他們說給誰就給誰,反正給誰都是治病救人。
姜寧沒閑著,除了繼續留下來幫忙,還空去看老胡。
他已經服了藥,正在康復休息中。
本來想師徒倆好好說話,誰知雨瞳跟小霸總都在。
都不用開口問,就看到老胡眼里藏不住的愫。
唉,造孽啊!
最終啥也沒說,寒暄幾句離開。
幾天后,馬年給了姜寧兩瓶藥。
不知粵城方怎麼分,反正各城方沒再堵大門,但軍方基地跟方基地的醫療人員進駐科研院,生產的速度顯著提升。
已經確定病毒暫時沒變異,治愈的病人沒有復發。
幫手的人多了,用到姜寧的地方就了,能學到的知識更。
跟馬年打招呼,帶著狗子離開。
霍翊深開著車,兩只坐在后排玩。
濃霧中行駛,哪怕開了車燈,可視度也非常低,不小心容易出車禍。
姜寧戴上最新的夜視鏡,雖然沒有視霧霾的功效,但架不住它有熱像功效,可以很大程度上規避危險。
優秀,聰明。
戴上,車速都快了不。
時隔一個多月,再次回到別墅區,不知是窗戶隔音,還是真寂靜到可怕。
到霧蒙蒙的,各別墅的燈都不亮了,院前屋后只有枯萎凋零的植。
火山灰有弱酸,會一定程度上破壞土壤,所以永夜用燈種植的作陸續都死了。
剛在50幢停下來,突然一團東西沖過來,對著姜寧就是一口噴出來,繼續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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