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藤是瞎扯的，姜寧描述著藥材的樣子，“什麼我不清楚，是家里人在外面高價買回來的，說是偏方。”

李院士哭笑不得，“這藥不是阿婆藤，五散梓，對呼吸道病毒有殺菌止的效果，但對生長環境極為挑剔，長在高山懸崖邊。

高山天氣變化極端，或許這才造就了它獨特的藥，人工培植的藥遠不及百分之一，于是失去推廣的價值，隨著工業進程對環境的污染，這藥幾乎絕跡了，很多教科書相繼移除，你們年輕人不知道很正常。”

姜寧驚訝，“原來這樣啊。”

生長環境苛刻，導致無法種植推廣，可是的空間卻種出來了，這到底是神奇，還是不可說的機緣？

兩人治愈的過程，讓李院士更加堅信自己研究的方向沒錯。

正是缺人手的時候，他將姜寧跟霍翊深留了下來。

姜寧繼續負責解剖病人，而霍翊深這些年也沒閑著，被姜老師帶著學了不醫學知識，由他給李院士打下手。

自己一個人搞不定，姜寧也收了徒弟，在科研院做后勤的員工。

二十七八歲的模樣，清清瘦瘦，走路有點坡，“姜老師你好，我雨瞳，以后還請多關照。”

what？姜寧瞬間五雷轟頂！

哪怕穿著防護服，都阻擋不住的八卦之，將“雨瞳”渾上下打量了遍，“你兩條都斷了？”

雨瞳怔愣，“……是的。”

嘖嘖嘖，果然是霸總文主，斷了兩條被臺風吹走，這樣都還不死!

關鍵是，末世七年啊，哪個醫生不是面黃瘦，雖然說也瘦，但是皮白亮……唉，霸總看上的果然不簡單。

工作要，別狗八卦。

別說，面對姜寧曾經吐過的開膛環節，雨瞳雖然有些反胃，但表現出來的格外淡定，言談舉止間似乎著幾分專業。

沒錯，但凡被霸總得死去活來，只要涅槃歸來都是頂尖天才。

解剖了幾例危重癥，都是治療過的病人，肝肺病變程度跟沒吃過藥的還是有明顯區別。

姜寧拿著詳盡的解剖資料去找李院士，出來又去探馬年跟老胡。

馬年很虛弱，覺咳得隨時要把肺吐出來。

姜寧拿了一瓶用老干媽玻璃瓶裝的川貝枇杷膏，“這是我家人熬制的，覺效果不錯，你可以試試。”

不清楚姜家的家境，但以種植草藥為生的家庭，這幾年都暴富了。

馬年也不矯，心中慨自己收了個富有的好學生。

離開馬年的宿舍，姜寧打算也給老胡也送一瓶。

約莫五六歲小豆丁開門，聲氣抬頭，“姐姐，你找誰？”

哎呀媽喲，嚇得姜寧的枇杷膏差點摔爛。

這這這……小版的霸總啊，作孽啊！！！

“姜醫生？”雨瞳從屋里出來，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我、我來找胡老師的。”莫名有點慌是怎麼回事？

病毒肆，雨瞳不便邀請姜寧進來坐，“胡老師的病還沒好，在里間單獨隔離。”

姜寧將枇杷膏遞過去，“這個對止咳有效，你讓胡老師喝著試試。”

剛要離開，可還是沒忍住八卦，“我是胡老師的學生，你是師母？”

雨瞳怔了下，連忙解釋道：“不是，你誤會了，胡老師是我的義兄，我兒子的舅舅。”

唉，果然是按狗套路，只是不知胡老師是男二或是男十八？

想著師生，姜寧突然想沖進去搖醒胡老師：你清醒一點，是屬于霸總的，你別再了，不會有好下場的！

只是想想而已，理智離開。

康復幾天，兩人一狗都沒有復發，而豆豆也在康復。

打了場有準備的仗，但還是有后癥的，覺虛弱了很多，稍微運就得厲害，估計需要時間才能恢復。

關上房門，喝高麗參湯，吃高蛋白有營養的，才能快速恢復。

方調撥糧食過來，渣子粥熬黑苔蘚，可每天都在接收病人，真正能分到醫生里有多？

到霧霾病毒攻擊，好些醫生倒下再也沒能起來，即使還在跟病魔斗爭的，同樣虛弱得很厲害。

想到馬年走后門為自家治病，李院士不分日夜堅守藥研發，兩人開著車出去，兩三個小時后才回來。

200斤陳米，一批臘魚臘，綠豆，黃豆，黑豆，全部研磨，方便煮豆漿喝。

姜寧以家庭名義捐給科研院，恩他們的救命之恩，至于他們是自己吃，或是跟病人分，這些就不關的事了。

這是的心意，如果沒有遇到馬年，科研院沒有收治自己一家，未必能熬過這次天災。

兩位老師那份，特意多給了10個蛋。

聽說李院士喝尖，讓霍翊深捎了罐過去。

豆豆也痊愈了，雖然臉沒以前好，但比起普通人還是要強。

同樣沒閑著，加志愿者團隊。

有抗不假，三人誰都沒掉以輕心，防護措施必須到位。

姜寧繼續解剖，但解剖的況連著幾天沒大變化，于是將工作暫停了。

經過無數的臨床用藥，李院士基本已經病毒攻擊肝肺的詭計。

最終的勝利，都是經過無數次的彎路才能取得。

霧霾發作至今快一個月，哪怕方前幾年就在準備，但草藥消耗的比想象中快。

由于沒有臨床病例，科研院只能據過往經驗培植草藥，可殺死霧霾病毒的關鍵草藥是龍節草跟五散梓，都是無法人工培植的珍貴稀缺藥。

研究出最準的藥方，卻苦于手頭剩的藥不多了，可病人卻越來越多。

每天每刻，無數的病人都在痛苦掙扎，他們承著煎熬希能等來救命藥。

李院士摘掉老花眼鏡，用手著干的眼睛，眼眶突然就潤了。

難過后，他并沒有氣餒，而是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制作濃藥丸，爭取一次殺死病毒。

事有兩面，這樣做能節約珍貴的藥材，可以救更多的人，但對的副作用會更大。

姜寧開口，“會是什麼樣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