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嚇得魂飛魄散，又連忙給霍翊深檢查起來。

不可能啊，他上輩子很后面才被染的，而且自從粵城回來后，就要求他跟豆豆外面執勤時要戴口罩。

回來時，服都要用酒消毒，換下來再用消毒水漂洗。

狗子沒有特制的口罩，出于小心駛得萬年船的謹慎，這段時間沒讓它跟著執勤，連阿笨來找都沒搭理。

“啊…啊…啊，哈哈哈，天亮了，天亮了，太出來了！”

外頭有人瘋狂大喊，歡快地奔跑起來，而是遠遠不止一個，而是一大群人。

有二代，有名媛，也有返貧的，男老都有，他們在霧里歡笑哭泣，相互擁抱嘶喊，“天亮了，我們熬過來了！哦哦哦！！！”

嚇得姜寧馬上將門窗關，拿出空氣凈化，用藥煲煎著自己搭配的草藥，每人都要喝一碗，狗子不也例外，不喝就灌下去。

霧霾對家禽同樣有影響，已經拿兔子試藥半個月，熬出來的藥攪進玉米碎里面，接連觀察下來并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剛要喝藥，收音機傳來急通報，霧霾是由北方島國火山發而引發的，極有可能攜帶未知病毒，建議幸存者不要外出。

如迫不得已要外出，請務必做好安全防護措施，戴口罩勤洗手，服要消毒。

消息一出，還在霧霾里狂歡慶祝劫后新生的，瞬間臉發青，所有人下意識捂住鼻子，拔往家里跑！

天啊，這不是普通的霧，而是帶著核廢水味的霧霾！

要死了，他們可能中招了，現在怎麼辦？

一時間，聞霾變，幸存者窩在家里瑟瑟發抖。

什麼鬼霧霾，還不如永夜呢！

姜寧拿出酒跟消毒，三人將家里的每個犄角旮旯都消殺干凈。

消毒水味不好聞，但難也得憋的，總比吸霧霾來得好。

對講機響起，是秦牧找豆豆，聲音帶著咳嗽。

豆豆嚇得，瞬間把對講機掛了，生怕晚一秒鐘，霧霾就會沿著對講機爬進自己家。

掛完對講機，又覺得自己這樣好像不禮貌，有些無助地著姜寧。

姜寧哭笑不得，“沒事，霧霾不會通過對講機飄進來的。”

豆豆這才沒那麼張，撥通對講機聯系，聲音甜道：“小牧哥哥，你怎麼了？”

“我沒事，可能昨天凍冒了。”

“嗯，那你好好休息，有空多鍛煉，現在外面有霧霾，你千萬不要出去。”

掛斷對講機，豆豆有些擔心，“小牧哥哥是被染了嗎？”

姜寧不清楚，或許真的只是冒而已。

霧霾來得突然，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整座城市陷極度恐慌中。

姜寧站在窗外，著外面霧蒙蒙的世界。

現在霧霾還不是很嚴重，能見度在50米左右，但小區已經沒有人執勤，全部嚇得躲在家里不敢出門。

于是，第五次業主大會是對講機頻道開的，像一鍋翻滾沸騰的粥，那個熱鬧！

聲音嘈雜，充斥著恐懼，害怕，無助，以及對將來的迷茫。

“怎麼辦？我現在覺得很難，呼吸困難。醫生，群里有醫生嗎？Ineedyou！”

“我剛才咳嗽了，是不是被染了？”

“你們都離我遠點啊，沒事別來我家敲門，不！”

“不行，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今晚等著，我去翻你家窗戶。”

“安靜！”里面傳出容三人五人六的聲音，“吵什麼吵，現在是開會時間，肅靜！”

瞬間，頻道雀無聲。

“我說，你們都啞啦？吱聲！”

“吱！”

“汪！”

容三差點吐，躺床上的他拿拖鞋砸阿笨，“讓你鬼，不給老子臉。”

阿笨不想慣他了，叼著拖鞋決然離開房間。

狗東西，誰給它的臉！

吵吵吵，鬧了個半天，業主會議總算完——暫時不執勤。

小區有霧霾，外面同樣有霧霾，不怕死的盡管來。

如果真有暴徒沖出來，左右鄰居要互幫互助，幫忙時記得捂好口罩，沒有的可以拿布料一個。

鄭偉麗撥通對講機，“阿寧，你那邊沒事吧？”

“我這邊還好。”姜寧提醒，“火山灰帶有酸，你們如果在花園里有種植，就把該收的收了或是移到室，否則我怕過幾天植會死，土壤也會變酸。”

兩家沒有消毒劑，但囤了有白酒，可以適當拿出來消殺。

霧霾的第一天，就這樣惶惶中迎來日落。

50幢吃完晚飯，等到晚上十點多，霍翊深跟妹妹底，“豆豆，我跟阿寧要出去一趟，你跟可樂守家。”

豆豆有些擔心，“哥哥，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的，不超過兩個小時。”

這麼多年了，豆豆早已經養不問的習慣，默默送兩人出門。

霧霾剛來就這麼嚴重，毒也極有可能會加強，兩人不敢有任何懈怠，穿上防護服不說，連防毒面罩都帶上，開著車全副武裝出門。

馬路寂靜得可怕，只有昏暗的燈在霧霾中微弱的對抗中。

永夜起碼還有暴徒，霧霾則是真的按下暫停鍵，仿佛整座城市都空了，沒有任何煙火氣息。

很多黑暗勢力不怕軍警，三年來進行斗智斗勇的活，可霧霾襲來瞬間認慫，沒有人再敢出門。

打劫搶燒不急于一時，讓別人先試試霧霾的毒。

確實四周無人，姜寧收了悍馬，拿出兩輛裝滿藥材的卡車。

這幾年來，所有力幾乎花在草藥上，尤其是那兩種關鍵草藥，把它們當寶貝呵護著。

功夫不負有心人，是這兩種藥就裝了滿滿一大卡車，全部用袋子封好的。

另外一車的草藥，對保肝護肺、殺菌消炎有極大好。

兩人一前一后開著卡車，前往警察局。

本來想卸在警局門口的，誰知大門口居然有人值守。

于是，只得將藥卸在離警局50米遠角落。

怕被別人揀走，兩人鳴笛擾。

寂靜無聲的夜晚，卡車鳴笛果然有很管用，很快有持槍警察出來察看。

看來他們過來，姜寧開著卡車就跑。

兩堆龐然大堵在馬路上，幾位警察高度張，誤以為是黑惡分子前來挑釁，直接拔槍上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