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衛這還是第一次跟著閨一起做飯,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看了就能會做,畢竟自己也是會做飯的人。
確實起先的時候還算好,不過是一切刀法的注意和腌制的先后順序。
但是到了后面就不行了,老衛這才知道閨做菜為什麼這麼好吃。
時間有講究,調料的用量也有比例,不然味道都會有偏頗。
所以老衛趕了把手去外面拿了紙筆進來,一筆一劃地記著。
衛菁菁看著自己老爹儼然一副兒的學生的模樣就忍不住笑,笑了好幾次之后老衛忍不住了,他理直氣壯地說:“我不記下來,萬一做得味道和你的不一樣怎麼辦?”
衛菁菁眨眨眼睛說:“爸,哪用得著一樣嘛,我教你的時候肯定認真些,但是你自己做的時候你就適量就行了。”
“您又不是不會做飯。”吐吐舌頭。
老衛這才放下了紙筆,心里想著,好像也是這麼個理兒。
要是每次做飯都按著這些東西來,多費勁吶,估計做個幾次就不想做了。
教老衛做就不像是教姜悅瑾那樣要手把手地教,因為老衛有多年的做飯經驗,所以很多地方衛菁菁都是只說,讓老衛自己手。
起初老衛還有點畏手畏腳的,后來聽著閨說的都是一些自己會做的事,就放開來了,心里也輕松多了。
不得不說,離學校這麼多年再次做學生心里還是很張的。
尤其是還是閨的學生。
衛菁菁現在就了一個打下手的了,原本覺得打下手很簡單,只需要把需要的東西遞給主廚的人就行。
現在才發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因為偶爾還會一樣兩樣的配菜,要趕切了,或者偶爾還要洗洗鍋,沒熱水了也要燒,第一次給人打下手,倒還有些手忙腳的。
想著,在村里的時候,打下手的人還要看著點火候。
雖然平時做幾樣菜的時候自己就能搞定,但是家里人多的時候,都是陸征在給打下手,基本上要什麼馬上就能拿到。
火候也都正正好。
忍不住想,怎麼陸征什麼都做得好呀?
最后一樣就是做臘了。
“爸,這可不是一般的臘,這是我的獨門制,別人不知道的哦!”做起臘,衛菁菁就頗為自豪起來了。
老衛咂咂,想起了上次閨從那個刑老師家里帶回來的臘,雖然他只嘗過一次,但是還記著那樣的味。
于是他問:“上次那個就是你做的嗎?”
衛菁菁怎麼不知道老衛說的是刑老師家那個?神地笑了笑,毫不自謙地說:“比那個還好吃!”
老衛一聽也興致來了,又掏出了紙筆。
上次的臘已經讓他念念不忘了,既然閨說做的臘比這更好吃,那肯定是要好好記下來的。
管遭不遭嘲笑呢!
衛菁菁看著老衛這樣子,沒說話,心里知道,這個確實要復雜些。
這個方子是自己琢磨出來的,那時候在國外留學,最饞的就是這一口。
國外買到的都不對味,就想著自己做,在做飯這方面又多有點強迫癥在里面,這個方子是實驗了不知道多次才功的。
的方子里熏出來的臘臘好后明發亮,質實又順,吃起來而不膩,味道不那麼重,卻很醇厚。
衛菁菁先問老衛要了白酒,老衛想了想,心一橫,拿出了自己珍藏了多年的老酒來。
“爸,你也舍得了?”衛菁菁的記憶里有這罐白酒的,還記得原來是有兩罐。
還有一罐,被二哥給摔了,因為這事,二哥是挨打就挨了好幾頓。
反正老衛是想起來,心一痛,就抓著衛遠航打一頓。
老衛一笑,眼里又出了幾分心疼,他小聲念叨著:“本來是一對兒呢,我特地留著的。”
“那就留著嘛,散酒也可以的。”衛菁菁開導他。
沒想著老衛手一擺,說:“不留著了,本來就是打算你結婚的時候開著喝了,沒想著這好好一閨下了鄉,還沒有一年外孫都給我報回來倆,我還留著干嘛?”
老衛的話說得衛菁菁的臉一熱。
不過還沒想到怎麼回答呢,老衛又繼續說了:“然后我就想著留給我的最年長的外孫得了,誰知道有兩個呢?留給誰都不合適,還不如用來做正事……”
他說著又有點義憤填膺的,“都怪衛遠航那死小子!不然川川和淼淼一人一瓶多好!”
衛菁菁看著老衛捶頓足的樣子就發笑,覺得啊,二哥就是像了老衛了。
這麼可。
“爸,你看這多好,陸征挑的呢!”衛菁菁趕把話題岔開,不然老衛不知道還要罵二哥到幾時。
老衛看著那一塊塊紅白分明得恰到好的五花,笑了,“真好,好久沒有看到這麼好的了,陸征那小子,還會挑的。”
衛菁菁也笑了。
是了,現在供銷社的五花是良莠不齊,這個年代的都是越越好,誰家買五花都是想里多點油脂的滋味。
所以有的供銷社大姐就會把的故意切走自己買或者留給人,留下一些只帶著一點點白脂肪的在那里賣。
衛菁菁倒是不喜歡太的,但是這瘦這麼多的也看著很頭疼,五花最好的就是間隔著的,好看又好吃,吃起來也中帶瘦最好。
老衛跟著衛菁菁吃,現在也知道最好的就是這種的了,可惜,好的總是難得買。
他忍不住說:“所以才配得上這罐酒嘛!”
衛菁菁無語凝噎,又繞回去了。
于是不回話了,開始教老衛做五花。
刮去皮的事誰都會,做完這些之后說:“現在洗干凈,然后烘晾干,用白酒浸泡一會兒,豬味兒就沒有了。”
漂亮的理完之后被放在了一個大盆子里,放上糖,白酒,香料,和衛菁菁獨創的醬,攪拌均勻讓的每一都沾上調料。
這個時候已經很香了,老衛不停地吸著鼻子,然后把閨剛剛調的那碗醬給記下了。
接著陸征拿著撿好的干樹枝進來了,衛菁菁贊賞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著東西去了屋頂。
被樹枝熏過的臘才是最純正的。
熏好的臘放在封的大罐子里晾曬三天然后再取出來晾在臺上,晾個一周就能吃了。
“爸,接下來的事就要你自己做了。”衛菁菁把陶罐的蓋子蓋上,又上了一塊大石頭,才笑瞇瞇地對著老衛說。
老衛看著閨的笑,這才有了離別的覺。
他有些傷地點點頭,“那好,明年你回來,還要給我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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