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過了年沒多久，一路從供銷社的街口走到了學校給刑老師分配的房子，到都還洋溢著濃濃的年味，唯獨刑老師家冷冰冰的，一點兒年味都沒有。

他家甚至都沒有煤球兒，南方雖然說是不及北方那麼天寒地凍的，但是往年也是要烤火的，今年就更加了。

陸征扭頭就走了出去，“我去弄點兒煤球來。”

能被學校分配房子待遇的老師不多，刑老頭上下隔壁也都沒住人。

其實之前曾經也住過，因為十年前的那件事，很多知識分子遭了殃。

邢老頭原本看著自己糟糟的家還有點不好意思，來的都是晚輩，姜悅瑾和秦婉他雖然不算但是也認識，衛遠途和衛遠航兩個大男人還沒什麼。

幾個年輕的人在這里，他還是過意不去的，原本想著讓他們坐坐，看見滿是雜的沙發，他難堪地把張開的閉上了。

好在姑娘們一點不在意這些。

衛菁菁把大哥手里的菜接過來，說：“我去做飯。”然后就麻溜地走進了廚房；秦婉把拐杖放下了，默默地開始收拾起了屋子；姜悅瑾也沒閑著，也不是什麼氣的人，立下就進了衛生間拿了掃帚和拖把。

刑老頭有點愣了，他想手阻止，子就忽然一空，然后他發覺自己又被背了起來。

衛遠航說：“刑老師，要不，洗個澡？”

“哎。”刑老頭心里正想著幾個姑娘干活的事兒呢，這下意識就給答應了。

等他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兩個大男人給弄到衛生間去了。

“哎哎啊！你們要干什麼？別拉我服啊！”刑老頭死勁兒拽著自己的裳，不讓衛遠航解開。

衛遠航不耐煩地哼哼兩聲，然后大直腸子實話實說：“邢老師，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見啥外啊！咱們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有啥害臊的，你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了……”

邢老頭語塞，老臉是又紅又熱，腦子里還一子脾氣上來了。

但是到邊的話是憋的臉都紫了也說不出來。

他雖然不是什麼黃花大閨，但是也算得上一個老子啊！

不過他兩只眼睛一閉，就不去管衛遠航，任由他去了。

沒辦法，他自己也知道，上次洗澡。

還是在遙遠的上次呢！

那邊衛遠途已經放好水來了，還好家里熱水還是不缺，不然更加一點溫度都沒有了。

他也不閑著，抱著換下來的服還有外面的一些臟裳就又拿了個桶開始一聲不吭地洗服。

刑老頭的腳不能洗，衛遠航就找了個凳子把他的放上去，別的地方能沖的就沖，靠近傷的地方就里里外外地。

刑老頭悄咪咪地睜開了一只眼，他看著衛遠途和衛遠航在自己旁邊忙活的樣子，心里想著遠途從小是個嚴謹的孩子他知道，沒想到遠航這小子干活也還細致的。

就是怎麼都不找對象呢？倆人的小妹孩子都出生了呢！

一會兒上桌了得好好說道說道他倆，看著也不是找不到對象的人，估計是要求高，太挑了！

上下都沒什麼人，要麼就是不賣煤球，陸征也不灰心，一戶一戶地找，找到一樓才被一個老太太答應了賣幾個煤球來。

“我只能勻你四個，夠了不？”老太太試探著問。

說是這麼說，但是臉上又掛著擔心，好像生怕不夠了似的，不過或許是考慮到自己也不多了，于是狠了狠心說：“只能四個，要多的也沒有。小伙子，你拿走吧，我不收你的錢！”

陸征點了點頭，“謝謝，但是該給的還是要給的。”

老太太看了陸征一眼，問：“你是邢老師的學生啊？”

陸征搖頭，然后老太太也不再問了，拿好煤球，陸征留下了兩分錢又道了句謝謝才走的。

老太太悄悄打開了門，沿著欄桿的隙眼看著陸征上了四樓，才放心地把門給關上了。

里還在嘀咕：“怪不得最近看不到人了，原來把給摔斷了。”

又站了一會兒，才神擔憂地回去。

衛菁菁聽見陸征進來了就喊著他趕把火給生上，是生怕一會兒邢老師洗了澡出來了涼了。

這個天氣，說不準的。

準備了四個菜，一會兒邢老師吃完給這飯菜多分幾份，他一個人吃個兩天是不問題的，熱一熱就好。

也好在邢老師家里的干貨還算多的，新鮮的菜只有半只鴨子和一些蔬菜，干貨就不了，臘腸臘應有盡有。品質雖然自我覺是比不上做的，但是也很不錯，看著像是誰送來的。

“我來幫你。”

正燒水準備把臘煮一煮再切，陸征就來了，衛菁菁回頭看了他一眼就忍不住莞爾。

男人灰撲撲的，白皙的臉上也沾上了煤灰，出手想幫他，卻沒想著陸征剛好往前了一步，的小手驀地就從他的結上劃過。

到他的結快速滾了一下，那雙桃花眼里面像是嵌了寶石，能清晰地看見他灼熱目下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