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就不用衛菁菁做飯了，小姑早早的就來了，丁唯因為值班，晚點兒才能到。

昨天晚上大家休息得都不錯，一個個面紅潤的，很有神氣。

“我來做飯就！讓你們也嘗嘗我的手藝！”衛小姑拍著脯打著包票說：“我要做的菜你們絕對沒吃過，都不是咱這地方的！”

進廚房之前還添了一句：“誰都別進來幫忙啊！誰來我和誰急！”

衛菁菁看著小姑的進廚房的背影有點兒呆呆的。

想了一遍又一遍自己小時候吃過的菜，就是想不到會是什麼。

不過也不著急，轉就回去給孩子做裳去了。

進了房間，看著小床里面兩個睡得的小家伙，出手各自了孩子們的手，然后把被子好好掖好，就垂下了頭擺弄起手里的針線。

最喜歡又最擅長的，還是手里頭的針線活。

今天外面的雪停了，不過風還是呼呼地吹，老大了。

陸征打開門進來看見人坐在床上，手里的針線像飛舞的蝴蝶似的不停地在穿梭的，穿得厚厚的，頭上戴著一個在家戴的黃的薄帽子，臉白白的，偶爾蹙眉，偶爾眼里閃過幾分靈，專心致志。

做繡活的時候他一向是不敢打擾，只輕輕拍了兩下門，“我等會出去一下。”

衛菁菁以為陸征是要去理市場的事，就想也不想地答應了，“去吧，早點回來。”

“嗯。”他本來只把門開了一條小，原本是預備說完了就走，但是看著他小媳婦帶著點兒乎乎的小臉，他還是進去了。

抬頭問：“怎麼啦？”

陸征在的臉上毫不留地了一把，笑著說：“做這個。”

“切！”扯過他的手咬了一口，惡狠狠地說：“你快去啦！”

男人走了之后的臉上才出了淺淺甜甜的笑意。

“居然記了這麼久……”自言自語地說完，又笑了。

他總惦記著臉的那件事，還要從他第一次看見趙小蘭在臉上掐了一把開始。

后來陸征就記在了心里，沒事老喜歡來招惹一把，又討厭又怪甜的。

陸征一出房門就被衛遠航給拉上了，“說好了啊，咱們一起！”

陸征看著外面的那幾個孩子，點了點頭，“我什麼時候對你說話不算話過？”

衛遠航聽了喜滋滋地笑了，拉著妹夫就出去了，還一邊介紹說：“這就是你們的陸征哥哥，還不打招呼！今天上午咱們一起玩了，下午可要好好商量事了啊！”

“好嘞！”小雨簡直要高興得跳起來了，“陸征哥哥，今天我們去玩啥！”

另外三個小孩也滿眼興地說：“陸征哥哥好！”

衛遠航一個個敲了他們的頭，“說正事呢！玩啥玩，上午還玩不夠啊！”

“沒玩夠嘛！”小雨捂著頭說。

陸征看著幾個虎頭虎腦的小孩，說：“我帶你們玩點兒別的，不過你們要乖乖聽我的，可以嗎？”

“好！”

幾個孩子聽說有新鮮東西玩，一下就同意了，就連衛遠航都有點興沖沖的。

陸征搞定了幾個孩子，剛要回頭叮囑衛遠航幾句，就看見了他那比孩子還要期待的眸子。

嘆了口氣，他干脆把話給收回去了。

其實是為的昨晚上家門口那糞水的事。

衛遠航覺得是有人在門口故意拉的，陸征卻覺得不像，他不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那些年，什麼都算是經歷過了。

所以他猜，做出這樣事的人第二天肯定會故意路過來看一下自己的杰作，但是兩個人有意無意注意了一上午都沒有看見有人。

下午就不大可能會來了，再臟的地板和墻一上午都能搞干凈。

可是會做這樣無聊事的人，怎麼會放過看到衛家人看見那滿地狼藉時候的幸災樂禍？

于是陸征覺得這個人可能還是會來的，而且可能很大。

猜不準是誰，也就不知道有幾個人，是什麼人，陸征一問衛遠航，衛遠航著后腦勺琢磨了一會兒，只覺得可能是自己的仇家。

他容易得罪人，而且一點兒也不在意，陸征聽了都頭大。

他們本來是商量兩個人流守夜，一定要把那人給抓住了。

后來陸征提議了如果孩子們有時間的話，也能上幾個流看著，反正橫豎就是一棟樓的，小雨還就住在樓下。

衛遠航不明白，陸征卻笑了笑，說等抓住了他就知道了。

大過年的，多倒胃口？

“陸征，你說的游戲到底是啥？”到了下面的院子里，衛遠航先迫不及待地問了。

陸征看著五雙期待的眼睛，無奈地開口了。

幾個小孩加上大孩子衛遠航聽了馬上就跑著了起來，一邊跑還一邊喊著陸征的名字。

“陸征，你不來？”

“陸征哥哥，快過來呀！”

“對呀對呀！咱們一起玩！”

陸征猶豫了一小會兒，就下定決心似的追了上去。

他跑了幾步，又想起什麼似的抬頭看了看，然后臉一下子就紅了，步伐也難為地慢了點。

樓上正對著的是他媳婦的房間。

衛菁菁聽見下面有人陸征就走過來看了，正好看見陸征追著幾個孩子們玩兒，笑了笑，才反應過來他沒主說他去做什麼的原因。

撐著臉看了好一會兒。

陸征原本還有有些不不好意思呢，不過玩起來的時候就完全放開了，外套也了，和衛遠航帶著幾個孩子玩得神采飛揚。

衛菁菁看著他這樣是發自心地高興，甚至他出彩的時候還忍不住起拍起了掌。

不過下一秒就狼狽地轉哄孩子去了。

抱著懷里的，拍著小床里的，里輕輕哄著：“好啦好啦，以后讓你們爹也帶著你們這樣玩兒，不過要快快長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