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昨晚那疑似地震的事，衛遠航覺得自己睡得還是不錯的，所以被陸征醒的時候他也沒什麼脾氣，一下子就起來了。

“誰找我？”衛遠航著懶腰打著哈欠就出來了，他上穿著的還是睡，是沒當兵之前的，有點兒短了，一手，幾塊整整齊齊的腹就出來了。

“遠航哥哥！”他還沒走到門口呢，就聽見有人喊他了，這聲音嚇得他趕把服拉下來了。

衛遠航輕咳兩聲整理了一下服，慍怒著問：“一大早的，你們不睡覺上我家來干啥？”

不過他說完這句話又覺得自己有點兇的，于是又裝作不經意地問了句：“吃不吃牛蛋餅？”

“咳咳。”陸征從他旁邊路過的時候不經意間咳嗽了幾聲。

幾個孩子剛興高采烈地說了好，衛遠航又趕改口：“蔥香餅干！牛蛋餅不行！”

說完他了把汗。

呼，差點把小妹喜歡的送出去了。

紅棉的小男孩小雨，小雨癟了癟，“啊？！可是我喜歡吃牛蛋餅！”

“不吃就走。”衛遠航急著回去穿服，匆匆留下了這句話。

小雨不假思索地說：“那蔥香餅也行！謝謝遠航哥哥！”

衛遠航被這句話惹得頭一回，四個小朋友在沙發上坐得整整齊齊，一副等著他發餅干的樣子。

他小聲說了句“真麻煩”就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進了屋。

陸征給他們倒了杯水，就拿著干尿布也回房間了。

今天他是第一個醒來的，爸的自覺，孩子一就知道是什麼需求了。所以開門的也是他，衛遠航的也是他。

外面有聲音之后大家陸陸續續都醒來了，衛遠航已經給孩子們分了餅干領下去打雪仗了。

衛菁菁是最后一個出來的，地裹著棉，了手然后哈了一口氣看向白茫茫一片的窗外，“怎麼今年這個雪還真就不停了？”

剛過完年，現在已經是二月八號了，下雪從一月就陸陸續續開始了，經歷過幾次大型降溫，現在雖然沒有之前那樣的天寒地凍，但是天氣還是冷。

至在南方算得上很冷，之前還信誓旦旦地和陸征說蘇市的冬天一點都不冷。

不過那個時候也還沒有做那個夢，也沒有預料到這個結果。

拿著手里的杯子，喝著里面的溫水，思緒又開始飛。

現在是七八年，是沒有出生的，不過的長歲月里，也遇到過一次冰雪災害，持續的時間還長的。

想到這里衛菁菁還有點驚訝，這次不會真的要那麼久吧？

“村里應該更冷了。”陸征抱著醒來的淼淼站在的邊意味深長地說。

忽然側頭看了他一陣，然后親昵地逗了逗孩子，最后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川川呢？！”

他好像真的很喜歡抱兒，每次他看著小小閨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小版的似的，溫極了。

陸征說：“兒子睡，吃了換了尿布哄哄就睡了，淼淼不行，不抱著走一會兒準鬧騰。”

衛菁菁仔細一想，然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像是這樣。”

“你看像不像你？”陸征忽然指著剛剛逗笑了的淼淼的酒窩。

湊了過去，眼里含著慈的笑，“真像，不過也像你。”

“眼睛像你。”抬起手，了男人的臉。

衛遠航一直和幾個孩子玩到吃中午飯才回來，其實要不是大年初一國營飯店沒開門，他估計就被幾個孩子忽悠到了國營飯店去了。

不過他一回來就一副神神言又止的樣子，衛菁菁沒注意，陸征和衛遠途都看見了。

只是這倆人都懶得問。

橫豎不過是些稀奇古怪的事。

吃過飯之后衛菁菁去門口檢查了一下鎖，然后在地上撿到了半把斷裂的鑰匙，仔細收了起來，悄悄給了大哥。

“大哥，我估計們來過了。”衛菁菁神有些擔憂。

衛遠途安說：“來過了，但是進不來，這鎖又是你男人改過的，你信不信他？”

他看見小妹的臉紅了一點，然后小聲說：“大哥信我就信。”

“不怕，我已經和門衛打過招呼了，晚上，我會出去一趟。”衛遠途溫和地說。

他的聲音篤定又有力量，莫名的就給了幾分安心。

衛菁菁抬起頭，“那大哥小心一點，沒有就算了，你早點回來，晚上我給你煮宵夜！”

“不要你煮……”看著小妹不死心還想說的樣子，衛遠途的聲音得小的不能再小，“我有人送。”

這下明白了，著笑了幾下，然后拍了拍大哥的手臂，“爭取明年啊！”

衛遠途挑了下眉，“一切盡在掌控中。”

就是明年了。

那邊的衛遠航沒找到衛遠途就拉了陸征進房間。

他一進去先問：“你沒把我侄子侄的屎尿撒門口吧？”

雖然衛遠航也覺得不可能，但是總要確定一下。

“神經。”陸征被這句話氣得心里一梗，轉就走。

“哎哎哎！我錯了！”衛遠航趕上去拉住了陸征的手臂，“我想說就是……”

他說到這里忽然覺得有點難以啟齒，但是看著陸征一副沒有耐心的樣子，他飛快地說：“有人在咱們家門口拉屎！還賊多了！孩子們和我說的！”

陸征忽然停住了腳步，“真的？”

他夜里的時候確實是聽見門口有聲音，還有人尖。

“我騙你干什麼，又不是什麼好事，他們還帶著我去看了，貨真價實呢！”

衛遠航回想了一下那沾著屎的棉花就反胃，但是剛才的午飯太好吃了他又舍不得吐，只能強迫自己不去想了。

陸征問：“那怎麼一點痕跡都沒有？”

衛遠航“哦”了一聲解釋說：“那是因為他鋪了一層棉花，嘿，還講究的！”

不過他傻樂完看見陸征一言難盡的表又覺得很不好意思，“你怎麼跟看傻子似的？沒禮貌！”

陸征：“……”

他覺得衛遠航是真的有點二缺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