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同時回了頭。

那邊的衛遠航帶著幾個孩子把煙花都湊在了一起，還有一個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加了的大哥，他們手里的煙花紅的綠的白的黃的疊，形了一道簡易卻麗的彩虹，絢爛奪目。

衛菁菁笑了，揮著手大喊：“真漂亮呀！你們真厲害！大哥二哥！我好喜歡！”

還真以為二哥就跟著孩子們玩去了，原來他沒有忘記和的約定。

的哥哥們，真好呀。

得了妹妹的高興，衛遠航像是了了一樁心愿一樣，轉就又和孩子們玩在了一起，給這個點煙花，讓那個在自己的肩膀上面騎馬，看著像是他滿足了孩子們，其實他自己玩得更開心。

衛遠途也笑著要走開了，剛才是衛遠航央著他去的，雖然他本來也覺得討妹妹開心是一件他愿意做的事。

只是不能在二缺弟弟面前表現得太明顯。

他想回自己的角落，角卻不知什麼時候被那個最小個子的姑娘給拉住了，留著鼻涕，圓圓的臉笑得乎乎的：

“大哥哥，剛才你是怎樣把煙花那樣放的呀，我也想學！”

那個彩虹煙花因為小姑娘的個頭太矮就沒有得以加，衛遠途想了想，幫把鼻涕一，然后取了幾煙花蹲了下來，“我教你，你拿著這個，然后跟著我來。”

......

“真不去和他們一起玩？”角落里的短發人把手搭在了長發人的手上，小聲問。

衛小姑把頭一甩，很瀟灑的樣子，“我和他們見的時間長了去了，你年一過就要走，我得陪你。”

現在鐵路雖然還沒通，但是丁唯所在的部隊已經下了鐵命令，臨近幾個市里的，走也得走過去。

不巧，丁唯就是。

丁唯左顧右盼了一眼，然后低下頭在衛小姑的手上親了一口，“小紫，我會想你的。”

“你敢不想我？”衛小姑笑著問。

今天是個雪天，沒有什麼星，但是丁唯卻覺得自己的天空被什麼東西照亮了似的，一閃一閃，好像隨時會熄滅的樣子，但是能安心地知道，這抹星星永遠會在。

丁唯抿笑了笑，“我一向木訥倔強，喜歡了就是一輩子。”

的聲音忽然變得低了點，“所以怎麼會不想我的人？”

衛小姑的心底暖了一片，笑了，笑得天真無邪，好像眼角的皺紋只是畫上去似的，還是那個單純又勇敢的。

“丁唯，你的新年愿是什麼？”

丁唯想也不想，“你快樂。”

衛小姑早就猜到了，但是心臟還是不可控制地一跳，“怎麼每年都是這個？換一個！”

對面的人搖了搖頭，一本正經，“你快樂最重要。”

你快樂，我才快樂。

衛小姑的心里忽然涌上了一抹酸楚。

們走過的路是這樣的艱難，們即將面對的又是那樣的狂風暴雨。

但是——

“唯，我現在就很快活。”衛小姑又笑了。

和在一起，總是忍不住會笑。

笑木訥，笑像只呆鵝，笑是個聰明的笨蛋，幸福總是滿得要溢出來。

要得不多，甚至因為這麼多年的苦難，的甚至很很。

像是自言自語，衛小姑雙手合十在了前，眼睛閉，虔誠地像個最忠實的信徒：

“我所求不多，不要什麼榮華富貴，不要什麼長命百歲，我只要一人。”

說完睜開眼睛看向了側的人，在丁唯得要掉眼淚之前，衛小姑忽然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當然了，如果能發財長壽就更好啦！”

丁唯也不意外，寵溺地笑著說：“你啊……”

衛小姑還想說些什麼，天空驀地亮了一大片，然后發出了巨大的綻開聲，其他幾個地方也跟著一起亮了起來，鞭炮聲和璀璨的煙火一起，噼里啪啦地響了一片。

和丁唯對視著笑了一眼，然后一同抬頭，看著那一片好。

那邊的陸征在看見天空起了亮的時候，就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人的耳朵。

衛菁菁由著他捂著，的確是最怕這樣的聲音，呆呆地抬起了頭，為這煙火發出了贊嘆聲：“哇……”

雖然知道煙花已經是流傳很多年的質文化產，但是在這個年代看見這樣絢麗得像一朵朵盛開的花兒似的煙花，還是有點吃驚。

煙花和竹聲落幕，剩下的是小區各門各戶里的人們探頭出來喊：“新年快樂！”

“又是一年了！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好啊！”

......

衛菁菁本來想抬頭和男人說出祝福的話，卻一下就看見了陸征近在咫尺的臉。

他已經把的耳朵給松開了，背著樓道里的，有點看不清他的臉，只覺著他一直在笑，傻傻的。

背靠著的是他結實溫暖的膛，他的桃花眼像兩盞不滅的燈，地抓住不放。

“新年好。”遲遲未開口，陸征反倒在的帽子上輕吻了一下，然后溫聲說出了這句話。

衛菁菁才反應過來，也傻乎乎的笑了，“新年快樂陸征。”

的話音剛落，那邊的小孩就興地一個個跑過來了，邊跑還邊喊著：“去拿歲錢咯！”

“誰的錢多誰請吃零食！”

“好！”

陸征側著子摟著生怕被撞著，等孩子們都走了之后他才問：“想不想知道你的新年禮是什麼？”

“我還有新年禮？”衛菁菁驚訝地張開了小。

而后想起什麼似的興師問罪：“你藏了私房錢？！”

衛遠航和衛遠途他們四個人正好也走了過來，衛遠航看見小妹花容失的樣子本來想替衛菁菁興師問罪幾句，不過他想到上午時候小妹的厲害忽然就改變了主意：

“菁菁啊，不是哥說你，這男人手上有幾一塊錢的不是很正常嘛！”

他心里有桿秤，再多就不行了啊！

衛遠途無語，他同地拍了拍陸征的肩膀，說了聲新年快樂就下樓了。

衛小姑和丁唯本就沒聽見，們晚上還是要回去休息的，打了聲招呼也走了。

留下衛遠航一個人被衛菁菁怨念地盯著，不是不想說話，只是一時語塞。

二哥這到底是幫陸征還是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