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菁菁自認為年夜飯已經做得份量不小了，但是吃到最后桌子上面已經不剩什麼了，還是出聲阻止才剩下一個魚頭。

“年年有余！”好好護住那個魚頭在鍋里，虎視眈眈地看著桌上的男人們。

衛遠途把起的筷子默默地放下，然后了了滿足的胃說：“一會兒外面會放煙花，要不要去樓頂上看看？”

“大哥你忘啦！咱們還剩下有煙花呢！”說起這個，衛菁菁兩眼放。

上次放過一次煙花，不過那時候肚子還大著，所以放了一會兒就下來了。

這次想多玩幾。

陸征擰了把的臉，“我搬個凳子你上去坐在樓道里看看就行了，外面風大，你怎麼說都在坐月子，別落下病子。”

衛菁菁本來想爭一兩句，但是看見家里人都有些顧慮的眼神，心里雖然憾，但是也知道這是為自己好。

而且也希這個月子坐得出什麼岔子。

點點頭，“那你們就在樓道口放給我看。”

“沒問題，我一定放得最好看，專門只給你看！”第一個答應的當然是二哥，衛菁菁看著二哥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笑了。

誰說二哥找不著對象了？

打直球的也是很讓人心的。

盡管是只在樓梯口看著，也還是任由陸征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帽子和圍巾都戴得的，只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頭，

“這樣可以了吧？”衛菁菁對著鏡子里像個球似的自己問陸征。

陸征沒聽清，“嗯？”

氣得把捂上臉的圍巾拉下來了，一張小臉都被悶地有點撲撲的，看著像一只炸了的小貓，“我覺得你真的有點太過了！”

他忍俊不地在的臉上了一把，然后又細致地把圍巾給拉了上去，“乖。”

陸征的嗓音一向是低低的帶點兒啞，這添了幾分寵溺在里頭，個中滋味只有這個字的用者衛菁菁才懂。

被這男人這幅溫寵溺的樣子迷了眼，倒真的收起了那些不服氣，溫順地點了頭，“知道了。”

說完之后看著他狡黠地眸子，又有點吃癟。

怎麼每次都經不住他呢？

上樓之后大家都是很興的樣子，樓頂除了他們一家也有幾個小孩子已經在了，衛菁菁按照陸征的安排坐在了樓道口，包得像個雪人兒。

小孩們也換上了新裳，看著喜氣洋洋的，見到衛遠途和衛遠航就過來喊哥哥，丁唯阿姨，衛小姑就姐姐。

衛小姑笑得合不攏，旁邊的丁唯笑得無奈，還給孩子們發糖吃。

衛遠途手里拿著一大包煙花，聽著幾個拿著幾煙花的小孩甜甜地哥哥他心都化了，覺得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小妹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

他把煙花拿出來，每個人都分了點，剛分到衛遠航，他就猝不及地被他拿了一大把走。

“我這些就夠了啊！”衛遠航邊跑邊喊。

衛遠途冷靜了一會兒，然后默默地掏出另外一個袋子，更多的在這個袋子里，他又拿了兩大把，一把給早就等著的小姑，一把給了丁醫生。

他自己則守著剩下的，笑著站在一邊看他們放。

衛遠航有點傻眼了，還想著跑回來，卻被幾個孩子給圍住了。

他向來孩子緣好，幾個小男孩得了煙花，就一個個跟著衛遠航讓他幫著放。

“那可不行，我得先放給我妹妹看！”衛遠航把手舉得老高了，不讓小孩們拉。

一個穿著紅襖子虎頭虎腦地小孩說：“就是那個不會走路的姐姐嗎？”

“怎麼說話的你！我揍你哦！”衛遠航聽著老不高興了，說著就出手要拍小孩的屁。

小孩忽然笑嘻嘻地抓住了他的手，對著小伙伴們大喊著說：“我抓住遠航哥哥了！快來和遠航哥哥玩兒！”

然后他一臉小機靈的模樣說：“遠航哥哥，我知道那個姐姐，那是你的妹妹，是我們小區里最漂亮的姐姐！”

衛遠航又高興了，他本來就沒真生氣，又是對著小孩。

于是他把手上的煙花一大半捆在一起扔給陸征，抬了下下，“給你了！”

他扔完就帶著幾個孩子跑開了，儼然一副孩子王的樣子。

陸征手比腦子快，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煙花已經被接到手里了，他回頭看著自己的人，笑臉盈盈地看著他：

“給你了。”

衛菁菁順著二哥的話，又俏地重復了一遍。

陸征也笑了，又去要了火柴盒來，他蹲在的面前，點燃了一把煙花，舉了起來，“你來玩。”

璀璨的火照得他面龐溫潤清俊，他那雙漆黑如潑墨般的眸子就像被點亮了一般，里面閃爍著絢麗的煙火。

還有的倒影。

衛菁菁的眼睛忽然就紅了幾分，心里油然而生了幾分。

和那些穿著新棉拿著煙花的孩子們一樣，他也曾擁有一切的。

“怎麼了？”陸征發現有幾分不對，把已經要滅了的煙花拿開了，趕拉住了的手，“不要哭，不是我不愿意你玩，是子要，你放心，我……”

衛菁菁聽了這些話心里更酸，彎下了子把他一摟，語氣帶著笑，“陸征，我……”

話臨到了邊，又有了幾分害，于是悄悄地在他的耳邊落下了一個輕吻：“我好你哦。”

想，沒關系的，陸征現在也已經擁有了一切了。

永遠都不離開他，永遠。

人說完這句話心里還著呢，忽然就覺蹲在地上被自己摟在懷里的男人大手小心地掙扎了一下，奇怪地松開了他，有些困地看著他。

陸征的臉帶著紅，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隔了幾秒才回答：“我也是。”

然后他看見眼里的困，眼睛閃躲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剛剛，不過氣。”

接著他的目就挪到了那個堵住他呼吸的。

衛菁菁順著他的眼神低了頭，然后大，跺了跺腳，起直想走。

陸征剛要追上去，后面就傳來了一聲呼喊：“小妹！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