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不到一上午就換好了，老衛試了試，笑得紅滿面，直夸陸征：“好小子，還真就沒有你不會的！”

陸征笑了笑，看見對面的鄰居一直在往這邊看，眼神里都是對他的打量，他不太喜歡這樣的目，于是沒說話，先進去了。

“老衛啊，這就是你家婿啊？”鄰居老張一家是剛回來沒幾天，觀察了幾天才知道這個住在老衛家的陌生男人居然是衛家的婿，不過還是客氣地問了句。

長得是高高帥帥的，氣質也不錯，就是這穿著他看著怎麼好像一點也沒檔次啊？

聽說他兒是下鄉了，不會找了個鄉下男人回來吧？

老衛很為陸征得意，覺得老張是羨慕自己得了個好婿，于是毫不猶豫地說：“是啊！陸征，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小子！”

“鄉下人？”老張試探地問，然后又覺得自己這樣問好像是有點直接，于是補充說：“我沒有瞧不起的意思，就是想著你兒之前不是下鄉去了？”

老衛的心里有點為“鄉下人”這三個字不舒服，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雖然是農村里長大的孩子，但是談吐學識一點都不落下！”

他說完又笑容滿面了，對于陸征，他覺得沒有什麼是拿不出手的。

老張心里嗤笑著點了點頭，面上也假惺惺地笑著說：“好久沒上你家坐坐聊聊天了，一會兒過去喝杯茶怎麼樣？別擔心，茶葉瓜子我自己備上！”

說完他又笑了，不過這回是真心的笑了，他閨和衛家的小兒是一個歲數的，從小到大吧，他家閨就低衛菁菁一頭，什麼都比不上。

他兒考第二，結果第一就是衛家的兒，他兒舞蹈比賽二等獎，第一就準是那衛菁菁，兒長高一厘米，那死閨就要長高兩厘米。

他又是個面炫耀的，每次自己兒有什麼好的都喜歡上門去得瑟一番，可是每次都是被比下去了，所以知道老衛的兒哪里比自己閨好了心里就不舒坦。

不過這樣的狀況從衛菁菁下了鄉，他閨接了他病退媳婦的班進了廠里上班之后就變了。

一個了鄉下知青，一個是穩穩扎扎的工人，誰更好？

現在聽說那一向瞧不起人的衛菁菁嫁了個鄉下人，他心里就更高興了，恨不得上門去嘲弄一番，報了這些年的暗的氣。

老衛聽了之后心里雖然有些犯嘀咕，但是口頭上還是同意了。

不過他想得簡單，他本來也不怎麼看得出來人家的惡意，就是覺得老張好像笑得有點不太對頭。

他好心問了一句：“老張啊，你的面癱最近是又犯了不？”

怎麼一直好像臉好像要的樣子呢？

老張本來憋笑憋得難得很，聽了老衛這樣一句話心里就又不舒坦了，立馬就耷拉下來了，把門一甩，“早治好了！”

老衛不明所以地撓撓頭，不過也沒放在心上，他覺得老張這人雖然脾氣是古怪了點，但是每每他得了好東西他都樂意和他們衛家分呀。

以前舞蹈比賽前后，考試前后，老張都拿著東西來，不過他不知道為啥老張都是臭著臉走了。

他本來以為老張是氣了還是什麼，可是老張回回都這樣，雖然是黑著臉走了，不過下一次也是照樣來，所以他也就習慣了。

都說人變臉如變天，他確實覺得老張有點兒娘，大概是這個原因吧？

老張氣呼呼地回去了，他本來還想著等一會兒把茶葉和瓜子分點差的出來再拿過去，現在越想越氣，恨不得馬上把場子給找回來。

所有東西一腦子都帶上了。

“你咋了？這是干啥？不是說了晚上守歲的時候喝茶嗑瓜子嗎？你都拿著去哪兒？”看見老張把好不容易得來的茶葉全拿上了老張媳婦張兮兮地過來了。

老張哼了一聲，“我要去老衛家看笑話！”

老張媳婦趕把他的手給拽上了，“可別，你每次去他家都是找氣，這事你忘了？”

“今天肯定不會了，對了你提醒了我，我還得帶上我閨！”老張得意地笑了，然后朝著房間里一喊：“朵朵！快來陪爸去隔壁衛叔叔家拜年！”

“你有病你！”老張媳婦見勸不，就去搶老張手里的茶葉。

老張把手一，笑嘻嘻地說：“這回是真的，這十八年的惡氣我可得一下子出完了，我和你說，那衛家的閨找了個鄉下男人結婚，孩子都生倆了！”

老張媳婦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從里屋出來的張朵朵聽了眼睛一亮就湊過來了，“爸，你是說真的？真的找了個泥子？！”

這些年跟著爹也了不窩囊氣，恨不得現在馬上就揚眉吐氣一回。

也了男朋友呢！還是一樣廠里的員工，這下總比衛菁菁強了吧？

老張媳婦看著兩個人一臉幻想上頭的樣子，又搶不來老張手里上好的茶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大年三十的，給自己找什麼罪，攤上你們兩父我也是真費勁了，人家老衛和小江都好，非得和人過不去干啥？得得得，就當給人送禮，給自己積德！”

雖然丈夫老張和兒朵朵都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但是老張媳婦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是和江氏的關系不錯，在廠里的時候也了老衛兩口子的不照拂，所以一直都是對他們和和氣氣的。

但是自家的那兩個怨種就不一樣了，明明是鄰居，是工友，是同班同學，好好相就不行嗎？兩父都是喜歡爭強好勝的，你說爭得過也就不說什麼了。

哪回不是自取其辱？紅臉進去白臉出來的。

不過老張媳婦又還真有點好奇，衛家的小閨一向傲氣，怎麼就真找了個鄉下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