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征這次是徹底休息好了，也沒有人來，醒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收拾了一下，一行人就陸陸續續出門了。

其實提到下館子這樣的事衛菁菁還是有點小興的，雖然家里條件在這個年代已經算得上好的，但是下一次館子也得狠下心才行。

這次算是托了衛小姑的福了，好說歹說才把晚上買單的事攬到了自己的頭上，幾個小輩爭不過，也就隨去了。

大家在路上說說笑笑，最近雪還是下個不停，其實都有點悶壞了，雖然外面的天氣還是凍，但是好歹比前不久要好了。

只是意外的，又遇到了那霉頭的母兩個。

衛大姑和蘇小晴母不知道為什麼并沒有回滬上，兩個人剛從前面的招待所出來，都頭發油，一開始還算的上是得的服也有些臟了。

就好像這兩天既沒有得到好好的休息，也沒能換上一干凈的裳。

兩個人在這街上看著倒是矚目的，畢竟蘇小晴這樣形的人在這個年代還是見的，更不要說還穿著這麼鮮艷的裳了。

看見這邊的一堆眼的人，蘇小晴本來高高興興就要過去打招呼，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又癟了癟站到了母親的后面。

衛大姑倒是還保持著自己的面，冷哼了一聲，和他們面對面走了過來，一句話都沒說。

衛菁菁看見路過的兩個人心里倒是沒有什麼想法，甚至一眼都不想瞧過去。

晦氣。

不過還真別說，一大家子那一個默契，要是說剛才的衛大姑眼里多還帶著點氣在，可這邊的幾個人那非但是一個眼神都沒給，甚至還有說有笑的。

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其實要是說沒有是假的，但是大家更多的是暗爽。原本就和衛大姑斷絕了關系的衛小姑自不用說，就連衛遠途剛才遙遙瞥見那兩個人的時候心里都暗自覺得活該。

察覺到自己有這樣的想法的時候衛遠途還有點驚訝，愣了一秒之后他搖搖頭苦笑了一下。

要是瑾知道他還會這樣落井下石，指不定要怎麼嘲笑他了。

他向來是對這樣的人事都一笑而過的，今天怎麼……

可看著昔日這些自己本不怎麼瞧得上眼的親戚這樣趾高氣揚地走過去，衛大姑心里很不是滋味，還是沒忍住，拉著蘇小晴站在了這里一堆人的面前：

“喲，有說有笑的，還真行，真能把親戚當空氣。”

衛小姑冷笑了一聲，“別侮辱空氣。”

這話剛一說完，衛菁菁就輕笑了一聲。

原來年輕的時候也毒的嘛。

衛大姑氣得手都有點抖。

要是放在以前，本就不會在意，因為這個妹妹早就覺得是沒救了的。

快三十了也不結婚，而且不務正業，一心只琢磨著刺繡這樣的老舊玩意兒，一肚子書都白讀了。

現在，看見這個昔日自己都瞧不上眼的妹妹邊被這些個小輩簇擁著，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是在自己現在這麼落魄的況下。

上吊的眼睛不自覺地出了兇態，“還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

蘇小晴看見母親這個樣子都有點害怕了，但是又委屈，這兩天先是莫名其妙就被帶到了這個地方，后來又被舅舅一家趕出來了，然后還沒有錢，流浪了一天才借了點錢住了一天旅館，還因為沒有介紹信多了錢。

招誰惹誰了，本來應該在家里等著過年的，爺爺還能給發紅包兒呢！

現在卻連一個包子都吃不上。

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看著被當月亮一樣被護在中間的表姐，是又嫉妒又痛恨。

要不是衛菁菁那天非要吵，也不至于會這樣。

“小姑，走吧，別和陌生人一般見識，我了。”

看著衛大姑這副樣子，衛菁菁就知道又憋著是事兒了。

衛小姑的眼神溫和了點，把目挪了回來，“走吧。”

丁唯看見這個樣子，往前幾步走到了的邊，小聲問：“你沒事吧？”

衛小姑搖搖頭，“放心。”

幾個人里面除了衛遠途還稍微有素質地點了點頭，其他人都是冷眼從這母兩個邊過去了。

衛大姑氣急敗壞的說：“你們好樣的，以后有事別來找我！”

丈夫可是當大的，要不是聯系不上又回不去，能這個氣？不過今天到的屈辱，一定都會全部討回來的。

衛菁菁慢慢回了頭，眉一挑，“那是當然，誰沒事去找屁吃？你也別想著上我家找我爸媽，有點骨氣的人都不會這麼做，你們兩母湊的出來一副骨氣嗎？”

“你又欺負我媽！我打死你！”蘇小晴說著便沖了過去。

其實并不是氣惱母親遭到了諷刺，就是覺得氣不過，下意識就覺得表姐不應該擁有這麼多東西，覺得都應該是的！

三個男人看見如巨球般滾過來的蘇小晴都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就往人的面前一站，站在最前面的衛遠航把蘇小晴的手臂一拽，低吼了一聲：“你發瘋是吧？”

他這次沒客氣，不像前幾天還給留了幾分臉面，直接一推，蘇小晴打了個，就飛了出去。

因為胖，所以慣也大，旁邊是一個面上結了冰的小水，子一倒，整個冰面“咔嚓”一聲就碎了，被冰存了多天的水里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腐爛了，一子上頭的臭腥味整個的就傳了出來，隨之而來的是淹沒了蘇小晴原本就臟了的裳。

尖一聲，干脆坐在水里哇哇大哭了起來。

“你敢打我兒！”衛大姑也不去扶蘇小晴，第一件事反而是去找衛遠航的麻煩，整個人看著氣急敗壞，眼睛猩紅。

衛遠航可不怕，他之前之所以忌憚不過也是因為老衛同志，現在親爹都說了要斷絕關系了，他還會怕這兩個娘們？

他狠狠地抓住了衛大姑的一只手臂，平時看著什麼都不上心的雙目變得狠戾翳，“你敢怎麼樣嗎？”

衛大姑不自打了個冷，從沒想過這個自己以前狠狠住的弟弟一家竟然敢這樣對說話，一時之間竟然還真不敢有什麼作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行人已經浩浩走了一段路了，本來想跟上去，可是后面兒的哭聲卻又是不得不忽視的。

一口牙齒都要咬碎了，心里從來沒有這麼恨過，這輩子也從來沒有這麼落魄過。

“等著吧。”衛大姑脯一上一下的，好像里面憋了不的氣。

“走！必須想辦法現在就回去找你爸！”大步走了過去，把蘇小晴一下就拽了起來，不過聞著蘇小晴上的味道，還是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只是萬萬沒想到最后擊破自己心理防線的居然是自己的蠢兒。

蘇小晴盡了委屈，看見母親來了，就不管不顧地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