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說怎麼看著這麼眼。”好不容易甩開了衛遠航的衛遠途看著那悉的紅木頭若有所思。

衛菁菁微微嘆了口氣，這堆男人拆開來看一個比一個看著靠譜有本事，合在一起之后都一個個跟心智未開的似的。

“陸征，把桌子裝回來，爸，搖床還能做的，不急這一時，大哥二哥，你們別玩了，下去幫媽做家務。”

說話的時候幾個男人站的老老實實，忍不住想笑，但是看著他們干的那些破事，又頭疼，外頭也風嗖嗖的，趕下樓了。

看著小妹走了衛遠航的結微微滾了一下，才把自己的疑小聲說出來：“爸，這桌子我沒記錯的話不是媽的陪嫁嗎？我外公在世的時候親手做的。”

老衛一拍腦袋，“好像也是！”

他回頭對著陸征焦急地說：“陸征，你還是裝回去吧，不然我一會兒可得倒霉了！”

陸征點了點頭，“好。”

衛遠航搖搖頭，跟著衛遠途下樓了，在樓道里的時候他還忍不住說：“爸這樣的是怎麼找到咱媽那樣溫賢惠的大的？”

走在前面的衛遠途毫不猶豫地說：“你都找的著對象，還說爸呢？”

“你......”衛遠航一時氣結，但是想著昨天看見的，就又賤嗖嗖地摟上了衛遠途的肩膀，“我還沒問你呢，快和我說說，你是什麼時候和我嫂子好上的？”

衛遠途悠悠地回答了句：“在你還沒開竅的時候。”

“我……”衛遠航話還沒說完，就瞥見了從樓下上來的江氏，看著喜氣洋洋的，手里還拿了不東西。

他趕下去幫提，里還嘟嘟囔囔地埋怨：“媽，我不是都說了要買什麼讓我和陸征去就行了，外面下著雪，地得很。”

江氏把東西都一腦地塞在了衛遠航的手里，開門進了屋子，“這不是給你小姑發電報去了，想著要過年了，就順便買了點。”

回頭笑著看著兩個兒子，“放心吧，都是你們三兄妹吃的。本來還尋思了一陣陸征喜歡吃什麼，但是回想了一下，那孩子實在是乖，什麼都不挑。”

“對了，菁菁呢？”江氏從衛遠航放在地上的袋子里拿了一個包裝看著顯然是的出來。

衛遠途說：“在里面給我織。”

江氏把鞋子一，拿著東西就往閨的房間里跑，還不忘留了一句：“你倆把東西收拾一下啊！”

衛遠航聽完趕溜了，“我還有事，哥你辛苦了。”

他回過頭，一溜煙又出去了。

衛遠途看著那堆東西默默嘆了口氣，認命地彎下腰來一件件收拾。

不過他角的笑意就沒有淡下來過，從伍之后，在家里呆著的時間就越來越了，今年算是個特例，而且家里還有了新的員。

他和從小就正義傍的衛遠航不一樣，他一向是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大的志向，只是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地走，也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

他伍的最初的想法，只是好好干，到了轉業的時候能在蘇市謀份差事，只是想想做個家里人的保護傘，想守著家人健康平安，食無憂。

現在這個充滿幸福的家里，毫無疑問是他心里盼著的，讓他做什麼他都覺得值得。

江氏敲了敲門就進了閨的房間，還沒等閨說話，就迫不及待地拍拍手里的東西，“小寶兒，猜猜媽給你買什麼了？”

衛菁菁的心里先是驚喜了一瞬，然后眼神里又帶上了點兒嗔怪，“媽，我都說了不要給我買東西了，回來白吃你們的白住你們的已經花銷夠大了，您還老買東西給我做什麼？你和爸的工資還有嗎？”

江氏“哎呀”一聲把拉著坐在了床上，將厚重的外套一，笑瞇瞇地說：“媽這不是謝你昨天為家里出了一口惡氣，肯定得拿點東西好好激激你。”

衛菁菁失笑，“哪里的話，別說昨天本來就是我們占理，就算沒有道理在那種況下我也要爭上一爭，既然得了理，就不可能放過。”

話才剛說完，額頭上就被母親帶著點兒薄繭的手指了一下。

“你呀，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格，吃不得虧。”

江氏說到這里忽然一頓，溫地笑了，“不過這樣也好，你要是像了我，現在也不能過得這麼自在。”

衛菁菁聽了，心里一疼，握上了母親的手，輕聲安：“媽，以后再也不能來欺負你了，不會再敢來了。您的格很好，我想像您這樣還做不到呢。”

江氏想到昨晚上的那件事就開心，“還得是你，這些年我都是敢怒不敢言。你不用像我這樣，你這樣很好。”、

想到了什麼，慈地拉過了兒的手，把東西塞了過去，“打開看看，我托人好不容易買到的，你肯定會喜歡的。”

衛菁菁看著江氏的樣子，心里一片。

人這一輩子幸福之事對來說唯二，一是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二是有人著。

一直在做自己熱的，也一直被人熱著。

“什麼啦，這次我就收下咯，下次不準您破費了，我都這麼大了，該是我孝敬您了……”紅著眼眶呢喃著打開了包裝，忽然就被里面的東西震驚住了，拿起來，一臉驚喜地說：“媽，你在哪里買到的！”

的手里拿著的是兩個嶄新的瓶，是極有年代的“不倒翁”瓶。

衛菁菁早就在找瓶了，只可惜這個年代瓶材質是玻璃的居多，容易燙到而且還沉，江氏的這兩個塑料瓶可謂是解了的燃眉之急。

“你喜歡就好，知道你懷孩子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打聽著呢！當年我生你兩個哥哥的時候就缺，都是用勺子一勺一勺喂進去的，費了不勁，到你的時候，我就想著一定要給你最好的。”江氏看著兒高高興興的樣子心里也很自得。

長一輩的總是這樣想，自己吃過的苦，怎麼舍得讓孩子再吃一遍？

衛菁菁把兩個瓶好好收好，鼻尖一酸，輕輕抱住了江氏。

人都會長，都會褪去青變得穩重。

但是只要有母親在，他們就都是媽媽最寶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