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真的這樣說小妹了？”看著衛菁菁的房門關上，衛遠途迫不及待地問。

衛遠航在旁邊添油加醋，“還說了很多更難聽的，你不在還好，我覺得我的耳朵都到了傷害。”

“你就讓小妹這樣被說？”衛遠途反問他。

衛遠航一時語塞。

其實他倒是想說點什麼，但是死活不進，小妹反應快語速更快，大姑都被說得一愣一愣的，更何況是他。

“爸，大姑和姑父一直都瞧不起咱們家，要是趁這次斷了就斷了，您也不要再深究了。這事就是大姑做的不對，其實每次都是做的不對，但是您從來都不會管遠航和小妹的。”衛遠途說這段話的時候像極了是在教訓自己的下屬，說得老衛心里多有點不自在。

今天怎麼誰都說他來著。

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說的話有點過了，衛遠途又補充說：“我和小妹是一樣的看法，您要和大姑一家聯系就聯系，但是可別讓再上家門了，我姑父那邊您也不用擔心，他心不到我和遠航這塊。”

老衛看了兩個兒子半晌，又瞅了一眼閨閉的房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知道，我知道了，哎。”

他說完就起來慢慢悠悠地回房間里去了。

江氏看著丈夫的背影，有些心疼，又有些恨鐵不鋼。

拉過兩個兒子的手說：“遠途，遠航。媽知道你們懂事，但是這事你們也不要再在你爸面前提了，更不要再責備他了。你爸著人你們還不知道嗎？心，重義。他做到這一步媽已經很欣了，以后咱們就自己過自己的日子，不說這些了。”

衛遠航說：“我無所謂。”

江氏在他的額頭上一，“吊兒郎當！還不給我找個兒媳婦回來！”

“啊，好困。”衛遠航趕起來打了個哈欠，“我睡覺去了，你說我哥吧。”

江氏又把眼神放在了衛遠途的臉上，對大兒子倒是說得，因為他一向是個懂事的。

但是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衛遠途被盯的有點頭皮發麻，他咳嗽幾聲起來了，“媽，我去洗澡了，您也早點休息。”

“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不省心。”江氏氣哼哼地坐在原地，但是想著大兒子還沒吃飯，還是起來了，“快點洗，洗完了出來吃面條啊！”

剛進廚房拿上圍，卻聽見自己的房門打開了，老衛還是黑著一張臉，他走過來拿著圍往自己的腰間練地一寄：

“遠途喜歡吃我做的面，你去歇著吧。”

江氏心頭一暖，笑著給丈夫了肩膀，“那就辛苦你了老衛同志，晚上給你腰，要得吧？”

“你要是非要給我，那就隨便你吧。”老衛背著的臉也出了今晚上頭一回笑意。

兒和兒子，甚至還有婿，他們說得都對。

對大姐，他已經問心無愧了。小時候就大姐的績好，他和小妹兩個人拼死拼活給供著出來讀了個大學，平時也是對畢恭畢敬的，但是大姐卻不是，讀了書之后常常覺得自己是高人一等，對他和小妹都是趾高氣揚的。

只是小妹早就和大姐鬧翻了，他還留著一面。可今天算是醍醐灌頂了，小輩們說得都對，他們自己過自己的日子還不好嗎？

他明天得發個電報給小妹，今年大姐不來了，總該按時回來了吧？

......

衛菁菁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正放在一個尷尬的位置。

視線往上挪，是看著目灼熱的男人。

他看著醒了很久了，頭發有些，但是配上他的這張臉，就便拍呢還有點像是后世里的男明星們刻意抓出來的造型，看著隨意又帶著點兒野。

起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外面的已經大亮，不是清晨，他卻保留著清晨該有的反應。

被盯得心慌意，趕收回了自己的手，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今天怎麼又睡過頭了……”

陸征看著人心虛的樣子覺得可又好笑，扯著的手又到了原。

“火是你點的。”

男人的嗓音慵懶隨，明明不帶任何暗示的一句話，卻聽得耳朵發燙。

衛菁菁一下就想起上次的時間長到手酸，立馬轉過要耍賴，“我睡著了又不知道，你不能瓷啊！”

“你睡著了還不老實，不應該補償我？”陸征又靠了上去，抵著的從背后看著還纖細的腰間。

滾燙的溫度從后面傳了過來，轉頭看著男人一副勢在必得的臉，偏生就起了玩心，轉過了來。

對待他像是對待的每一幅刺繡作品一般，如同在空白的幕布上面隨發揮著，靈巧的手指穿梭來回。

繡花兒的技法一向是嫻。

男人從剛才的耳目發紅，已經到了不得不用呼吸的程度，他就這樣盯著人的臉，盤算著等兩個崽子們出來之后他要怎樣對待這副珍饈。

但是腦間如煙花綻放的愉悅忽然戛然而止，飛快地支撐起子，向外面問了一聲：“二哥，你備好菜了嗎？”

他還來不及惱，就聽見外面他的二舅子已經來敲門了：

“菁菁，你醒來了？菜我都備好了，只等著你了。”

外面的腳步聲漸遠，他又迫不及待地去抓，但是隨即又響起的聲音使他再次停下了作：

“給你煮了小湯圓兒，快起來喝，陸征也醒了吧？爸找他起來修桌子。”

衛菁菁看著男人儼然一副傷要出來了的樣子笑到不行，回答外面的人說：“馬上就來！”

“我怎麼辦？”男人的眼尾緋紅，可憐。

拍了拍他的手，俏皮地說：“今天就決定是右姑娘伺寢了。”

完了掀開被子走了出去，又補充說：“誰讓你又瞞著我，這個教訓怎麼樣？深不深刻？”

衛菁菁說完忍不住又笑了，瞅著陸征悲憤的臉，想著應該是很深刻。

換好服，出房門前還故意好心提醒，“爸在等你哦～”

然后“啪！”地一聲，毫不客氣地把門給關上了。

留在房里的男人看著房頂哭無淚，黝黑如墨的桃花眼委屈地閃了閃，微微嘆了一口氣，翻起來了。

哎，下次還是惹不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