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遠途回來之后有些驚訝的事有兩件。

一是怎麼沒看見姑姑和蘇小晴。

二就是一直好氣氛的家里氣為什麼這麼低？

一家人都在沙發上坐得整整齊齊，誰也不理誰，這樣的氛圍他是從來不可能在家里見到的。

不過也有例外，小妹好像洗過澡了，陸征正坐在邊給頭發。

他又想起剛才瑾說的那句話，說很羨慕妹夫對待妹妹的樣子。

是這樣細致的模樣嗎？

“衛遠途，你回來的正好，爸要批斗我們兩，你來說說他該不該。”他鞋還沒有換就被衛遠航拉著進屋了。

怕踩臟地的衛遠途干脆把鞋往后面“啪嗒”一甩，便急匆匆地走進來，“批斗誰和誰？”

“我和菁菁啊。”衛遠航看傻子一樣地看了他一眼。

衛遠途也覺得自己唐突了，總不能是批斗人陸征吧？但是老衛都多久沒說過菁菁了，自從從鄉下回來住以后更是恨不得把給供起來。

不會是小妹又把蘇小晴給揍了吧？不然那兩個人怎麼現在沒影了，難道打傷了醫院去了？

他趕坐下了，神張，“沒吃虧吧？”

一開始衛菁菁還不知道大哥的這句話是對著說的，只腦袋歪在陸征的肩膀上玩弄著自己的發尾，等待著老衛的發言，還是陸征了一下的臉才后知后覺大哥是在問。

“吃什麼虧？”疑地問。

老衛冷哼了一聲，“能吃什麼虧，你小妹皮子多利索你不知道啊？”

“知道。”衛遠途立馬點頭。

“你......把打了？嚴重嗎？”剛才得知小妹沒吃虧才放下一點的心又懸起來了。

現在哪里都嚴抓，致殘了是有可能要吃牢飯的。

衛菁菁一臉奇怪，“我打們干嘛？”

“那就好。”衛遠途徹底松了口氣。

他轉過看著老衛，“爸，皮子的小事，真沒必要這麼上綱上線的，對了，還有飯嗎？”

老衛剛喝了一口茶一個不小心就噴了出來，他瞪著眼睛看著衛遠途，“你今天怎麼回事？你是遠航還是遠途？”

衛遠航無語地笑了一聲，手搭在了衛遠途的肩膀上，“他是遠航，是吧二弟？”

“起開。”衛遠途把他的手一推然后起，“沒事我去洗澡了。”

“等會！”老衛忍無可忍地喊出來了。

“本來是開個小會，一個個的，沒打采的，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個老爹沒有？是不是要我來你們爹啊？”他把茶杯重重的一放。

“哎喲，燙到我了！”江氏回了自己的手，在老衛的背上用力地拍了一掌，“你要說什麼趕說，我要給我兒子煮面條去了。”

怒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本來好好的有什麼好開會的，難道還要去把那兩母追回來啊？他要是敢去，就敢鎖門，讓他上他姐姐家過去。

好不容易鬧翻了，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好的了。

衛菁菁把陸征的手拿下來，“爸，你是覺得我哪里做得不好？還是哪句話說得不對了？和大姑家斷絕關系不是好事嗎？我還尋思著要不要放個炮仗慶祝慶祝。”

“胡鬧！”老衛一聲吼。

衛菁菁不敢再犟了，嘟嘟，往陸征的懷里了。

衛遠航看著父親兇小妹也來氣，“爸，要不你去大姑家當弟弟得了，兇菁菁干什麼。”

“你要是再兇閨，你以后就別回房里睡覺了，別嚇著我的乖外孫們。”江氏又在老衛的背上拍了一下。

老衛嘆了口氣，目不知道怎麼的就看向了陸征，沒想著婿也不打算幫他說句話，只顧著他閨那頭發。

大兒子就更靠不住了，看著他那言又止的樣子，好像也想著要說他幾句了。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說：“今天的事，也不是你們不對，但是怎麼能這樣和你們大姑……”

“大姑”兩個字跟炸藥似的，才說出口衛遠航和衛菁菁就不約而同地瞪向了老衛。

老衛吞了口口水，“你們怎麼能這樣說話呢，好歹是見個長輩，你們老爹我就一個姐姐一個妹妹，今天我也是鼓起勇氣和你們站在統一戰線了，以后可不能這樣了啊！”

衛遠途不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還能斷絕關系。”

他一雙眼睛炯炯發亮，臉上的表好像很懊悔自己錯過了這樣一場大戲。

“你也別說話，說不出一句好話的！”老衛哼了一聲。

衛菁菁不滿剛才父親說的話，坐直起來認真地問：“爸，你不會還要和那個老人聯系吧？你真的覺得把你當親弟弟了？”

江氏附和了一句：“就是。”

老衛說：“那怎麼辦，都是一家人……“

他還沒說完就被閨打斷了，衛菁菁的語氣冷了下來，“什麼一家人？”

看向坐在一條沙發的兩個哥哥，“大哥二哥我問你們，如果我生了個閨，以后嫁人了，你們會說我閨是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不？”

衛遠途和衛遠航同時搖搖頭，“不會。”

衛遠航的關注點還有點跑岔了，他興地：“確定了是倆閨？”

衛菁菁白了他一眼，“那你們會說我的孩子是小畜生？”

衛遠途聽了妹妹的話飛快地起，一臉憤怒，“說你是小畜生？”

衛菁菁：“……”

這倆哥哥的關注點一個比一個奇葩，和說的是一回事嗎？

指了指衛遠航，“說二哥呢。”

“哦。”衛遠途整理了一下服又坐下了。

衛遠航聽著不對，錘了一下他的口，“你什麼意思你，說我難道就說對了？”

“你別多想，沒這個意思。”衛遠途把他的手腕抓了下來。

衛菁菁忍不住扶額，說：“爸，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你把當姐姐，把你當弟弟嗎？一個姐姐會專門上門來罵弟弟的子嗎？一個姐姐又可以這麼高高在上的主宰弟弟的一家嗎？”

“你想想我和你說過的陸征的二姐，我們一起住了大半年了。二姐在家里勤快，對我們好，從來不會對我和陸征之間的事多，在外頭也只會念著我的好，不準任何人看低了我去。”

對父親正道：“您認不認您這個姐姐我管不著，你們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話都說完了，您要是還想著是您的事，反正我們是不想再挨罵了，您也別讓進門來欺負我媽。”

衛菁菁說完就拉著陸征站起來了，“爸，我累了，跑了一天了，不舒服，先休息了。”

陸征本來跟在媳婦的后頭，他本來打了聲招呼就要跟著進去了，但是路過老衛的時候，他怔了怔，還是說：

“爸，我說這話可能您不太聽，但是如果有人要這樣侮辱我的妻兒，哪怕是親姐姐也不行。”

走在前面的衛菁菁背脊一直，回頭看向了陸征，想起了他撞破門回家的那天。

男人大步到了的邊，小聲在耳邊說：“今晚就先放過你，你好好睡一覺。”

的臉驀地一紅，扯著他飛快地進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