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菁菁和秦婉吃了飯就過來了，里面的事好像已經結束了，幾個大男人在門口有說有笑，陳茹和趙氏一臉菜的跟在陳局的后面不敢吭聲。

尤其是趙氏，剛才有多囂張，現在心里面就有多忐忑。怎麼都想不到自己通過丈夫的名諱在醫院的行為居然會在這里被提出來，心里難得想哭，但是看著陳局更黑的臉又不敢哭出聲，只在后面不停地抹著眼淚。

邢老頭看見陳茹從自己旁邊路過的時候表也是一言難盡。

他是真的覺得這姑娘不錯才介紹出去的，沒想到給自己惹了一，現在他是不敢再做這樣的事了。

不過對陳茹他還是有幾分憐憫，畢竟姑娘在鄉下的時候也經常去問候他。看了陳茹半晌，邢老頭著嗓子說：“天氣冷，穿這麼容易冒，快回去休息吧。”

這話把那邊幾個男人的視線也吸引過來了，陸征看了一眼就沒看了，因為他看見了那邊過來的媳婦，趕就過去了。

衛遠航沒什麼表，看了一眼就繼續和大哥還有大哥帶來的那個年輕的將聊天了。

剛才他自己在里面的時候其實一直著一把汗，陳局就不說了，蠢貨一個，但是那老頭的眼神還是有點犀利的，好幾次都差點被他給破了。

要是真的被發現了就糟了，兩個人都會到大分，還好后來大哥來得及時，兩個人又恰好因為之前年底的國檢都剃了寸發，然后找機會在廁所把服一換，才沒有餡。

衛遠途對陳茹也沒意思，就是看見對面的將賀長淮多看了陳茹幾眼，眼里還有點反。

他也就忍不住回了下頭，仔細看了看“自己”今天相親的人。

看著好幾個大男人的眼神，陳茹的臉上除了難堪就是難堪，邢老師的這句話此時此刻只覺得刺耳，再加上今天發生的種種，心里還有些責怪說好了是來幫說話的邢老師居然倒戈了。

而且始終覺得那兩兄弟不對勁，剛才好歹提出來了，卻立馬被打臉了，還被繼父一頓好罵，讓別再繼續惹事了。

最讓想不到的就是上次在火車上得罪過的男人竟然還真是個人，今天看見他被帶進來的時候頓時連掙扎的想法都沒有了。

于是陳茹沒說話，扯著母親趙氏的手，抬頭，維持著最后的面走了。

邢老頭看著陳茹的背影，搖了搖頭，和衛遠途好一頓道歉，也走了。

“沒事的話我也先走了，遠途，我們下次再見。”賀長淮拍了拍衛遠途的背，就預備走了。

衛遠途看了一眼衛遠航，兩兄弟一起對賀長淮行了個禮，賀長淮笑笑，又說了幾句己話，就開車離開了。

等到只剩自己人的時候，衛遠航才松了一口氣，大展了一下，拍著大哥的肩膀抱怨，“還是做自己好，你整天端著，我裝的都嫌累。”

衛遠途睨了他一眼，“你膽子也太大了，考慮過后果沒有？多大的人了還要我來給你屁，工作證什麼時候的？趕給我。”

前段時間從大林村回來他莫名其妙就丟了自己的工作證，一頓好找，才發現是被這老大不小還不讓他省心的弟弟給拿走了。

也不知道他這段時間拿著證做了些什麼蠢事。

衛遠航把證扔給了衛遠途就趕溜到衛菁菁那邊去了，免得大哥啰嗦他。

他一過去就一個大激靈，看見站在影的姑娘他臉上都不知道做什麼表好，呆呆愣愣地看著干地打了句招呼：“小秦同志，你在這里干什麼？”

秦婉早就看見他了，盡管心里早就排練好了一會兒說話要說什麼，在看見衛遠航的那一刻還是有點心慌意的。

張了張，之前想好的話卻早就已經拋在了腦后，肚子里的話直接就出來了，“你怎麼相親相到警察局去了？”

這話一出來衛菁菁就忍不住笑了，看看二哥又看看未來的二嫂，明白了為什麼兩個人在一個部隊這麼久卻一直沒有確定關系。

都是打直球！

拉著陸征就去找大哥去了，走之前還輕飄飄地留了一句：“二哥，我們先回了啊，沒你座位，你自己想辦法回吧。”

衛遠航本來還想問前面不是沒坐人？但是看見陸征的眼，他終于是開竅了一回，把手里的鑰匙忙不迭就出去了。

人都走了，衛遠航又開始張了。

但是還是怕秦婉誤會，他低眸認真地解釋：“我沒想和相親，你也知道，我家一直急我結婚的事，應付不過，就去了一次。”

秦婉被他直接誠摯的眼神看得眼神飄，就是不敢和他對視。

偶爾看了他一眼，看見他還是站在自己面前一副做錯事的樣子，慌地避開，小聲說：“我知道，你妹妹和我說了。”

衛遠航心里大松了一口氣，心想小妹真是好樣的。

“還和我說你喜歡我，你一直隨收著我給你寫的信，這事是真的嗎？”

眼看著兩個人的氣氛又尷尬了，秦婉絞盡腦讓心跳了一晚上的事，也沒有修飾，直接就問了出來。

問完之后又覺得不對，這話怎麼能問出來？不該是等他告訴嗎？

恥立馬就上來了，深呼吸了幾口，轉說：“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你一個人回去怪寂寞的。”

衛遠航被忽如其來的問話震在了原地，但是他也不是個繞彎彎的，長一邁，站到了秦婉的前面。

“我沒隨收著你寫的信，但是說我喜歡你，是真的。”

喜歡一個人，最簡單的就是心里的悸，陸征說，只要占了那些條件里面的任何一點都可以算喜歡。

他認真想了，看見小秦同志的時候他就是想和待在一起，想和說話，想讓高興。

所以他一定是喜歡的。

秦婉半天沒反應過來，不過好歹敢看他了，看見那個年桀驁英俊的臉上憤又鄭重。

衛遠航被的沉默弄急了，他拽過的手腕，“你不信嗎？我是認真的，你的信我都看好多遍，都能背下來了。”

“你等著，我現在就背給你聽。敬的校，你吃過飯了沒有，你穿的新服我看見了，他們都說你得瑟，我覺得恰恰相……“

秦婉是沒意料到他的這一出，慌里慌張地拿手去堵他的，“行了，我信，我都信，你不要背了！”

衛遠航的眼里閃過一笑意，他把秦婉的手拿開，也把心里想問的兀直問了出口：“你喜歡我嗎？”

秦婉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從腔里跳出來了，但是沒有猶豫，“喜歡。”

衛遠航一瞬間高興得都想把親的小秦同志抱起來轉幾個圈圈，只是他到底是沒這麼做，眼睛看著都舍不得眨，傻乎乎地說：

“真好，那我再也不用去相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