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千裏外的農場。
「老羅,不好了,林老師要不行了。」
羅父和羅母剛剛想躺下睡覺,他們住的這間小屋就被輕輕的又急促的敲響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趕下地穿鞋,羅父才剛把門拉開,就是陳同沉重又悲傷的聲音。
黑暗裏,陳同彎著子站在外面,雖然是夜晚,可是他背後的雪地卻折出晦暗的。
陳同說的林老師,羅溥名也知道他,從海市過來的一個老教授,本來年紀又大,又不好了,再加上辛苦的勞,神等等力,以及冬天的嚴寒終於撐不住了。
林老師已經病了好長時間了,陳同也拿過葯給他,但是不怎麼管用,時好時壞,沒想到現在就要不過去了。
羅父和羅母突然覺得很難過,去年他們也一樣,差點就……
夫妻倆在黑暗中莫名的對視了一眼,足足有一分鐘。
「小陳,你等等,我這裏還有葯,我和你過去看看,一定還有救的。」
羅父突然轉走進黑暗的屋子裏,在裏邊索了一下,然後就出來了。
他手心裏握著三片藥片。
那是去年兒給他們寄過來治病的葯,當時他們夫妻倆只吃了幾天就飛快的好了。
他們心裏無比的清楚,這個葯一定是非常的厲害。就算他們很節省的吃了,現在也只剩下了那麼幾片而已。
這會兒,羅父決定拿出來了。
兩個人急匆匆的往林老師的那個小屋走去,那邊住羅父羅母住的小屋大概得走過二十多間。
然而,等他們趕到林老師住的那個小屋時,裏頭傳來了抑的痛哭聲。
羅父一怔,陳同卻急得連忙推門進去,隨後他那抑的哭聲也隨之響起。
林老師終於撐不住,去了。
終究,還是來不及了。
羅父的攥了手心裏的葯,一臉的悲傷。
一個小時之後,陳同要把送羅父回去,兩個人在路上不發一言。
他們經過的那些小屋子,門都打開了,邊上都站著人,有些人雖然沒去,可悲痛是相通的。
「小陳,我兒寄給我的葯,你都拿去分給生病的人,如果實在不夠,我們再想想辦法。」
羅父回到他們住的小屋時,就對陳同這樣說道,然後就進去把羅晚意給他們寄的除掉那特效藥以外的葯都給了陳同。
不僅僅是葯,連紅糖他也讓羅母分出來了一大半,自己家最後只留下了不到一斤的份量。
「這些紅糖也分給大家,一定要安全的度過這個冬天。」
「明天,先把林老師安葬了,大家再好好的想想辦法,合力一起把這個冬天給過了。我們這麼分散各過各的,只怕不管是老人,連孩子都會挨不住。」
沒錯,這裏不僅有上了年紀的老人,還有一些孩子,羅父去年自己都沒有辦法,還差點冷死病死了,哪裏還顧得上別人?!
要不是自己的兒在關鍵的時刻,又是寄葯寄棉被寄服寄吃的等等資,他們夫妻倆估計早就不在了吧。
現在,他們的日子比別人好多了,在力所能及的況下,那他們就悄悄的給別人搭把手吧。
「羅老師,阮老師,謝謝你們!」
陳同拿著葯和紅糖,紅著眼睛激的向羅父羅母道謝,有了這些東西,就能多救一些人了。
太好了。
羅老師一家都是好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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