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以讓阿碗再跑一趟,把那些信件都拿回來,但是如今知道綏的那個室裏不有信件,還有別的,林曉曉就很想去看看了。
按照阿碗的描述,裏麵的東西可不啊,一個太守,哪怕北城足夠大,也不應該有這麽多的金銀珠寶。
想到鎮北軍有時候為了省糧食一頓飯就吃一個饅頭配著稀飯,綏卻能藏下來這麽多的金銀珠寶,不去走一圈真的對不起鎮北軍的這些將士們。
謝蕭然和林曉曉決定晚上再去一趟。
兩人白天就待在客棧,裝作普通人一般,吃過早飯就出去尋親去了,一直到中午才回來。
客棧掌櫃每天迎來送往那麽多客人,像他們這樣來尋親然後又失而歸的也見過不了。
見小兩口回來,客棧掌櫃笑著打招呼:“沒找到啊?”
兩人搖搖頭,在桌子旁坐了下來,讓小二哥給他們上點熱水。
掌櫃的還勸了一句:“北城大,不說城裏,還有周邊幾十個村子呢,你們又沒有親戚家的住址,隻怕是不好找啊。”
林曉曉和謝蕭然摘下帽子和圍脖,儼然是兩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就是丟進人群裏都不會被注意到的那種。
“多謝掌櫃的,我們再找幾天,找不到就回去了。”林曉曉老實的說道。
掌櫃看了看兩人,無奈失笑的搖了搖頭:“再過半個月就是北境最冷的時候了,那時候路上也不好走,你們要回家還是提前走,也不至於半路被大雪給攔在山裏,那可真的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林曉曉裝作怕冷的了手,無意的問道:“掌櫃的,這北城這麽冷,而且還經常打仗,怎麽還會有這麽多人啊。”
掌櫃算盤也不撥弄了,笑著回道:“因為有鎮北軍啊,有他們守著嘉寧關,我們怕什麽。
你們別看我們北城冷,但是大家都習慣了,而且除了這三四個月太冷,其他時候其實我們北境還是很舒服的,什麽都不缺,又盛產雪蓮人參鹿茸這些稀缺藥材,來來往往的商人無數,自然人就多了。
現在啊其實不太行了,以前北蠻那邊還會有人把皮貨和山貨拿來這邊賣,自從打仗之後就了,就算有人來也都是悄悄地易,也沒人敢明目張膽的買賣北蠻人的東西了。”
林曉曉和謝蕭然對視一眼,林曉曉忽然說道:“那北城這麽好,太守大人肯定是個好,不像是我們那邊,哎……”
那掌櫃的聽了這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未接話,顯然不想多說。
林曉曉裝作一副不解的模樣看著他,問道:“怎麽了,我說錯什麽了嗎?”
那掌櫃的先是往外麵看了一眼,見沒什麽人之後才低聲道:“小娘子,在這北城,還是議論太守大人的好,你們的親戚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趁著大雪封山之前趕回家去吧,還能趕上過年。”
多的,掌櫃的就不願意再說了。
林曉曉見他低頭撥弄算盤去了,也沒再多問,而是和謝蕭然吃了點東西就上樓了。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兩道人影悄無聲息的從客棧離開,直奔太守府,這次兩人有了目的地,一路過來就方便的多了。
到了地方,依然是四個暗衛守著。
這一次林曉曉和謝蕭然沒再藏著掖著,而是將四個暗衛都放倒了。
至於他們醒來該如何跟綏代,這不是兩人該考慮的事。x33xs.com
進了景觀石,果然看到了黑胖說的那條地道,順著地道下去,一道石門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這種機關難不倒林曉曉,很快兩人就找到了打開石門的機關,進到了裏麵。
不得不說,阿碗回去的描述已經算是收著的了,看著這滿地的金銀珠寶,箱箱的擺放在一起,饒是見慣了錢的兩人都為之一振。
一個太守而已,竟然有這麽多錢。
謝蕭然打開了幾個箱子,當看到銀子底下的印記時,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是鎮北軍的軍餉。”謝蕭然將銀錠遞給林曉曉,指著底下一個微小的印記說道。
每一批軍餉都是在戶部和兵部過了明路的,為了防止銀子挪作他用,每一批軍餉上都做了印記,這幾箱銀子底下刻著的,正是北字,代表著鎮北軍。
林曉曉數了數,有二十幾箱之多,幾十萬兩白銀,全是軍餉。
這姓的膽子是真的大啊,竟然克扣了這麽多軍餉。
近三年都是鎮北侯自己上折子討軍餉,經過朝廷層層審撥,到鎮北軍手裏有多鎮北侯都是有數的,但就算是這樣,估計綏從裏麵都沒拿。
大頭應該是三年前就扣下來了的。
除了這批軍餉,還有好幾箱金子,珠寶玉古玩字畫更是不計其數,甚至還有好幾株上好的老山參。
然而最吸引林曉曉和謝蕭然的,還是中間那張桌子上放著的小盒子。
阿碗說的信件都在裏麵。
綏還真是大膽,料定了沒有人會知道他這個室,信就這麽大搖大擺的放在桌子上。
謝蕭然打開盒子,拿出裏麵的信,其中有和忽耶赤的來往信件,也有從京城來的瑞王的親筆。
每看一封,謝蕭然的臉就沉一分。
“先把東西帶走,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林曉曉勸道,畢竟誰也不知道綏會不會忽然跑來。
謝蕭然點點頭,將信放回箱子裏,準備連盒子一起拿走。
然而就在他拿起盒子時,忽然了某個機關,瞬間室裏就響起了鈴聲。
兩人臉一變:“遭了。”
事不宜遲,必須趕離開這裏,離開之前,林曉曉看著這一屋子的金銀珠寶,和謝蕭然對視了一眼,迅速的繞著屋子走了個遍,然後剛剛還滿滿當當的石室,就剩下個空殼了。
“走。”
兩人一出室,就聽見了四麵八方衝過來的腳步聲。
綏連服都沒穿好跑過來,就看見兩個人從景觀石裏跑了出來,他臉大變:“抓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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