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雨一尖出聲,原本各司其職的醫生和護士便忍不住過來查看況了。
雖然大家都清楚,于靜姝目前生活優渥,前途無量,是不會把自己搭在白秋雨這種人上的,但難免也會有點擔心會為了外婆的而報復白秋雨。
好在眼前的場景讓他們松了一口氣。
因為只有白秋雨在病床上歇斯底里地尖,而于靜姝則在離好幾步遠的位置,用手指堵著耳朵,一副恨不得立刻離開病房的樣子。
護士連忙開門,走上前去檢查白秋雨的狀態。
“讓鎮靜一下吧!”
護士長看了一眼白秋雨在外面的脖子、手腕、腳踝之類的地方,沒有看見新增的外傷,便安排一名護士去打針,自己則微笑著對于靜姝說道:“于同志,院長讓我請你過去一趟,他有一些話想和你談。”
因為距離戒指被毀已經過了好幾天,這件事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所以院長這幾天也面臨著不人的責問。
于靜姝和霍旬兩人的親人,幾乎不是有一定職務,就是有一定社會影響力的人,這些人即便不行使特權,僅追究責任,就已經足夠讓院長頭大了。
所以得知于靜姝會來見白秋雨之后,院長就十分迫切地想要見于靜姝一面。
于靜姝想了想,點頭說道:“好。”
“請跟我來。”護士長帶著于靜姝去了樓上院長的辦公室。
到辦公室后,于靜姝看護士長臨走前要把門帶上,便說道:“不必關門。”看了一眼院長,“我想這樣對大家的名聲都有利。”
護士長有些意外于靜姝一個年輕人有這樣的警惕,略有些贊賞地看了一眼,把門留了一個明顯的門。
于靜姝則在外面可以看見的位置落了座,看著院長,等待他說話。
院長本來覺得自己這麼大年紀,勸說一個小姑娘應該不會太難,但于靜姝的態度卻讓他覺得對方反客為主了。
“小于同志,前幾天發生的事,我已經認真了解過了,也給了行為不當的醫生分……”院長看著辦公室的門,語氣不免有些局促,“我明白這件事對你的傷害非常大,如果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和我商量一下,我院會盡量彌補。”
于靜姝觀察了一番院長的臉,說道:“您已經確認那確實是我外婆的了嗎,院長?”
院長的表一瞬間尷尬到了極點,忙不迭點了點頭,推測道:“病人是不是對你講了那個可笑的故事?”
他以為是白秋雨破了胡醫生瞞的事。
這幾天葉廷謙和葉廷筠的電話早已證明那個紅珊瑚戒指確實是個老件,眼下于靜姝提起胡醫生的目的,自然就顯得瘋人院的醫生異想天開,沒有判斷能力,簡直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于靜姝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有些嘆地說道:“我只是沒想到,一枚戒指會引起那麼多想象。不過說到要求,我倒是確實有一個不之請。”
院長聽到這里,開始有些張。
畢竟于靜姝短短幾分鐘表現出來的態度,就能證明不是那種好對付的年輕人。
雖說不缺錢,但院長有點懷疑,不缺錢的人反而更難安。
“想必您也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
“啊!”院長反應了一下,才有些意外地說道:“你是說研究白秋雨的病?”
“對,我的畢業論文打算以人格分裂為課題,雖然這次的損失讓人意想不到,但我想繼續這項研究。”
院長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其實心里已經有種近似于劫后余生的不真實了。
于靜姝的要求就是這個?
人就是這樣,當你最大程度降低他們的預期之后,再給他們一個稍微好的選擇,他們就會格外欣喜若狂。
但要是你一開始就提這個要求,對方卻八猶猶豫豫,不愿意答應。
盡管如此,院長也還是有點顧慮,“你的要求倒是不難,但白秋雨目前的況……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出現另一個人格。”
“哦,您說這個。”于靜姝笑了笑,“我沒打算一直留在這里觀察,只是想從您這拿到第一手觀察資料。所以白秋雨的況,就有勞貴院定期告知我了,無論是電話還是信件都可以。”
說到這,于靜姝還無奈地攤開手,“作為有家庭有孩子的人,我確實不能離開家太久。”
院長不得立刻答應這個要求,然后趕把于靜姝這尊大佛送走,不過他這麼大年紀,還是不好太不莊重,于是又問道:“你還有其他要求嗎?”
“要求倒是沒有了……”于靜姝停頓了一下,說道:“就是我看貴院病人的住院服似乎很破舊了……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可以定期為貴院捐贈一些新的住院服。”
于靜姝做了一個很可的手勢,“我有一個小制廠。”
院長剛開始還以為于靜姝想趁機賺一筆醫院的經費,但聽到“捐贈”兩個字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誤會了。
“捐贈……”院長還有點猶豫,“你需不需要和家里長輩商量一下?我這邊肯定是高興的,但……”
“您放心,這點權力我還是有的。說實話,白秋雨是病人,我倒不是很生的氣,畢竟也很難控制自己。唯一讓我到失的,其實是胡醫生,但是您已經給了他分,那我也不想貴院為難。既然辛苦你們為我收集論文必要的資料,我當然也是愿意有所回饋的。”
于靜姝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不過,要是有記者采訪您的話,我希您能適當提一提我們制廠的善舉。”
“沒問題。”
院長以為看了于靜姝的商人本質,覺得這件事是雙贏,于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于靜姝就告辭離開了。
出了瘋人院之后,于靜姝看著湛藍的天,微微一笑。
其實給瘋人院定期捐贈服,才是的目的。
畢竟,要白秋雨長命百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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