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空間出來的時候已經子時了。
娘倆都累的不行,把帶出來的吃食塞給葉明軒,就躺在那里睡了。
一直沒睡的李云澤也松了口氣,正準備睡去,葉明軒拿著那包吃的過來了。
推了推他和葉明哲,小聲的說:“吃點東西再睡。”
李云澤看了一眼滿堂,見那小子正在月下編草鞋,人看起來憨憨的,做起事來卻很麻利。
經過這幾天的相,他也清了這小子的品,孝順重,但又不迂腐,還很有心眼。
而且他的骨很好,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就是年齡大了些,如果勤加練習,以后也是個幫手。
自從知道小媳婦有那樣的寶后,他就在謀劃這些了,既然娶了,那就不能讓置于危險之中。
就算以后在深山老林定居,他們也不可能永遠不出來。
能不能用上先不說,但多結一些人,對他們家又沒壞。
他把手里的黑面大餅掰了一塊下來,走到滿堂的旁邊,把大的那一半拿給他。
滿堂盯著那個大餅看了兩眼,搖搖頭道道:“你吃吧,我不,我晚上吃了一大碗糊糊呢。”
李云澤把那大半個餅塞到他手里,“給你就拿著,你每天出那麼大的力,一碗糊糊哪里吃得飽?”
“可我不能吃你的東西,現在的糧食這麼金貴,我們家還不起的。”
滿堂雖然很,但還是堅定的拒絕了。
李云澤笑道:“糧食再金貴也是讓人吃的,咱們相好幾天了,我覺得和你投緣,想和你為好兄弟,你愿意嗎?”
滿堂高興的道:“我當然愿意了,只要你不嫌棄我笨就行。”
李云澤不贊同的道:“你哪里笨了?我覺得你聰明著呢,以后誰要是敢說你笨,我第一個不饒他。”
說完,就把那大半個餅放在他手里,挑眉道:“都是好兄弟了,現在可以吃了吧?”
滿堂了頭,憨厚的一笑,但還是沒接那塊大餅。
他不好意思的說:“我真的不能要,你們家也不富裕,我吃了你的口糧,你肯定要肚子了。”
他有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平安是文秀嬸子買來給閨沖喜的,在家里地位肯定很低。
他有口吃的,還想著自己,滿堂很,但絕不能吃他的東西,如果被文秀嬸子知道了,打他怎麼辦?
雖然文秀嬸子看起來脾氣很好,但爹以前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什麼都不要看表面。
李云澤雖不清楚他心里想的什麼?但大致也猜出來了,在心里暗笑了兩聲。
把那塊餅往他懷里一塞,好笑的說:“別在那里瞎猜了,我岳母和兩個大舅哥對我好著呢,桐桐也很疼我,你就別替我擔心了,趕快把東西吃了。”
怕他又要拒絕,就板著臉加了句:“你如果把我當好兄弟,就吃了,要不然就隨便你。”
滿堂看他生氣了,忙說道:“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他拿著那塊黑面大餅就往里塞,嚼了兩下,睜大了雙眼,這餅是什麼做的?怎麼這麼好吃?
他吃了一口就停下了,把剩下的餅小心的放在筐里,準備明天給娘和妹妹吃。
他一個大男人吃野菜就行了,這麼好的東西讓他吃都糟蹋了。
葉明軒一直在看他和滿堂說話,見他回來了,小聲的問道:“你準備做什麼?”
“我覺得滿堂人不錯,和他說話有意思,就想認做兄弟,以后大家在一起也能互相照應下。”
李云澤話說的很委婉,但葉明軒卻聽明白了,這是找幫手,拉攏人呢。
其實他也有這個意思,到西北這一路,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人,什麼事,大家齊心一點,路上會更順利。
葉明軒催促道:“我知道了,你趕快把東西吃了,去休息,天不早了,明天還要趕路。”
等李云澤睡下后,葉明軒就去了滿堂那邊,兩人坐在那里邊說話邊守夜。
葉雨桐本來想早起弄點水出來的,但昨晚上睡得太晚了,早晨沒起來,這事就給耽擱了。
大家的水還能撐一天,本來永昌和文才說今天早晨去找水,被葉明軒給攔住了。
他昨天就聽妹妹說了,要從空間弄水出來。
既然今天早晨沒來得及了,他們就再走一天,等晚上再想辦法把水弄水出來。
永昌和文才在附近轉了一圈,這附近不是山坡,就是小樹林,連個水都沒有。應該也不好找水源。
兩人就同意了葉明軒的建議,再往前走走,看路上能不能找到水。
昨天來和他們打招呼的幾個漢子,走在他們后面。大概有三四十個人,應該是一大家子。
他們今天運氣好,半下午的時候在一個背找到一個小水。
應該是地下滲出來的水,有淺淺的一層,全部打上來,也有七八桶水。
這水是兩隊人同時發現的,大家就平分了。
離通馬鎮還有一天的路程,這些水應該能撐到那里了。
葉雨桐也就不準備從空間往外弄水了,等到了通馬鎮再看況。
他們這幾天經過村莊都沒有進去過,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況。
到時候去鎮上打聽一下去西北的路線,順便買個鐵鍋。
其余的幾家都有大鐵鍋,就他們家做飯用的陶罐。
他們家人多,用陶罐做飯燒水,實在是不方便。
可想的很好,等他們到了通馬鎮以后,看著一眼就能到頭的小鎮,都有些失。
鎮上的鋪面基本上都是關著的,還有三三兩兩的流民在鎮上轉悠。
看到他們經過,都像狼一樣盯著他們車上的東西。
永昌和文才讓自家媳婦拉著板車,他們拿著子在兩邊護著。
葉明軒拿著柴刀,李云澤和葉明哲一人拿一個長木,護著拉車的李文秀和葉雨桐。
滿堂家和蛋家沒有男勞力,永昌就讓他們的的板車走在中間。
安郡的那幾十個人跟在他們后面。
附近的流民看他們人多,又拿著家伙,都不敢往前靠了。
他們把一條鎮給走完,也沒看到有開門的鋪面,眾人都有些失,連問路都找不到人。
李云澤四觀了一下,沉聲道:“永昌叔,大哥,你們在這里等等,我去找人問一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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