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還讓爹和叔叔挖了個水塘,打算養螺螄呢,也省得和村里人去那河里搶那點子螺螄了。
不管怎麼說,族學是漸漸步上正軌了。
村長時常徘徊在族學外面,滿是驕傲。
如今,他走出去,哪個村長不羨慕他。
族里建起了那麼大個族學,而且家家戶戶的日子都好過不,誰家都有讀書的年郎,這在整個福田縣都是獨一份。
他就是死了,也有臉去見他白家的列祖列宗了。
六月初五這日,白勇夫妻和白銀萍破天荒的從縣城回來了。
白夏很是詫異,“爹,娘,小姑,你們怎麼回來了?”
白銀萍臉有些紅,也不開口。
夏氏瞅一眼,笑呵呵道:“家里有喜事,我們當然得回來了。”
白夏想了又想,最近村里沒有誰家生孩子也沒有誰家要結婚,說親的倒是不。
白勇樂呵呵道:“閨啊,明日你就知道了。”
白夏:“......。”
翌日,白夏終于知道是什麼喜事了。
原來,是李二叔找了人上門納彩了。
白夏大驚,“納彩?什麼時候提的親?我怎麼不知道?”
只聽丫丫淡定道:“阿姐你陪大表哥去府城考試的時候來提的親。”
白銀萍臉蛋紅溜溜的,角上翹,顯然很是高興。
古代婚分為六個步驟,又稱婚姻六禮。
這六禮分別為:納彩、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
上個月人來提親了,雙方家里談好今日來納彩。
納彩同現代的彩禮,但不是正式的彩禮,只能算是見面禮。
納彩一般送大雁,一種說法是大雁這種候鳥“木落南翔,冰伴北祖”,是一種順乎往來的,用大雁納彩,象征順乎之意。
其二說法則是認為大雁代表忠貞,雁失配偶,終生不再雙,象征新婚夫妻忠貞不二的追求。
由于大雁難打,所以一般人家是送兩只大白鵝,李家也是如此。
楊婆坐在下面,滿臉喜意,“恭喜老太爺、恭喜老夫人覓得良婿。”
方婆子對李二很是滿意,滿臉笑意,“多勞累你了,快吃些茶。”
楊婆喝了口茶,笑道:“今日來呢,一是為了納彩,二是為了問名。”
方婆子顯然也知道今日婆上門的目的,當下轉進屋去,過了好一會兒把一個帖子拿出來遞給婆。
上面是白銀萍的生辰八字。
又說了會兒子話,楊婆就拿著生辰八字走了。
婚禮的第三禮是納吉,就是將男雙方的生辰八字拿去算一算是否匹配。
顯然李家很是著急,納彩后第三天,楊婆再次上門。
臉上的褶子堆一朵花,“大喜啊,李家找天龍山的師傅算了,說是天作之合,大好良緣。”
方婆子更加高興,當即抓了一把銅子塞到楊婆手上。
白夏悄悄地跟司馬宸吐槽,“李二叔也太猴急了,這才三天呢,六禮都過半了。”
司馬宸幽幽開口,“你若愿意,一天之,六禮全部能走完。”
白夏怔了一下,然后紅了臉,怒瞪他一眼,“你真是夠了。”
白夏的‘怒瞪’在司馬宸看來無比,倏地吻上的,輕聲喟嘆,“永遠都不夠!”
六禮走了一半,白家也開始為白銀萍準備嫁妝。
其實這些早就準備好了,不過方婆子總覺得不夠。
還想再多準備些。
白老頭攔下了自家老婆子,“李家送過的聘禮肯定不會多,咱家也不好準備太多,不好看。”
“除了那些必須的,剩下的折錢給銀萍買五畝良田,剩下的當做箱銀子。”
白夏點點頭,覺得自家爺爺思慮的很到位。
知道自家阿是覺得小姑二婚,生怕被人家看不起,就想多準備些嫁妝。
在白夏看來,那麼多東西好看是好看了,不如多準備些實質的,比如銀子!
“阿,家里料子多,你給小姑多帶些,嫁過去也能送人。”
家現在的料子真的是多的用不完,而且大多都是好的。
除去司馬宸送的不說,就說沈家吧,每次家一有什麼事,那些料子跟不要錢似的送過來。
還有各家想和白家好的,各種好東西往家里送,雖然只收了悉幾家的,但是也不了。
方婆子想了想,“那些錦緞給你留著,你小姑嫁在農家,那些好料子給個五六塊就好了。給多裝些好的細棉布。”
就這些細棉布也不便宜呢。
方婆子一番自家的庫房,很是嘆了一番,“乖乖,咱家的東西也不老了。”
方婆子跟白夏說,“這些東西,到時候給丫丫一點做嫁妝,剩下的阿都給你留著。”
孫可是要嫁進那天底下最最尊貴的人家里,嫁妝可不能了,還要多,以免被人看低了。
夏氏聞言,很是激自家婆婆為閨著想,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說,把方婆子哄得眉開眼笑。
白夏:“......。”
“阿,我自己的嫁妝我都能賺來,你也給大哥和錦誠留些娶媳婦兒用。”
方婆子臉一正,“瞎說什麼?這些都給你留著,你大哥和錦誠是男孩子,要娶媳婦得自己想辦法賺錢。”
家里的好日子是孫給過起來的,兩個孫子都沾了大了,這些東西當然要留給孫。
白夏無奈搖頭,資產頗多,是真的不缺這些嫁妝。
錦誠還好說,他還小不著急。
就大哥想娶人郡主為妻,家里拿出的聘禮都不能了。
白家熱熱鬧鬧地幫白銀萍準備婚用的嫁妝,白銀萍本人,則在納彩那日回來一次,又回縣城里去了。
白夏覺得自家小姑,現在妥妥的強人一枚。
白夏每日早晨練功,然后就加了白錦誠幾個人讀書小分隊。
白夏的進度和幾個差不多,吸收知識的速度卻比三個人快了很多。
三人更覺得生無可,“這不是讀書,這是找!”
白老頭看著自家兩個孫子,很是恨鐵不鋼,
“看看你姐姐,每日里練功種地賺錢,那麼多事要做呢,學的都比你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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