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再次看著這封信,“這白家人確實膽子大,居然敢包庇逃兵......”
這時,小二叩門,“李管事,您要的茶泡好了。”
李管事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肅了容,“進來。”
小二一放下茶,就被李管事遣出去了。
“這樣,你回到福田縣,把那個逃兵綁了,一舉告到縣衙去。”
“再給縣衙施,就說我們是傅相門上的。”
傅家想要斗的人,沒有斗不倒的。
如意樓橫空出世,擋了他第一大管事的路,真是該死啊。
馮同拱手稱是,殘忍猙獰的笑爬滿全臉。
小二出去后就去見了馮樂,“其他的小的沒有聽清楚,只聽見白家、包庇、什麼逃兵幾個字眼。”
馮樂眼眸半睜著,思考了半天也沒有什麼頭緒,“你下去吧。”
白家.......福田縣君......逃兵......
手指在桌面上毫無規律的點著,隨后起走了出去。
出了酒樓,正看見馮同在同福田縣君說著什麼。
白夏看著這個狀若瘋癲的馮同心里煩的不行。
“本縣君做的事從來不會后悔,尤其是對你、以及你后的綠源酒樓更加不會后悔!”
馮同冷笑地看著,“那咱們就走著瞧吧。”
白夏看著馮同離去的背影,蹙眉,心頭卻有不祥的預。
想著自家最近也沒有出什麼事,也沒有能讓人拿到手的把柄,稍稍放松下來。
正要走進酒樓,只聽背后一道聲音傳來:“縣君之位來之不易,當管教好族人才是。”
白夏轉,見是馮樂,心里更是不虞,連帶著面上也顯出來了。
馮樂卻并不介意白夏的冷臉,依舊臉上帶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
“縣君說是也不是?”說完朝白夏拱了拱手,轉回了自家酒樓。
白夏蹙眉,不知道這兄弟兩個打的什麼啞謎。
不過心中的疑慮越發深重。
周生迎出來,見眉間蹙,面容嚴肅。
當即一驚,“姑娘,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白夏搖搖頭,倏然轉,“我先回王府了,這幾日你多注意著點對面馮掌柜的向。”
周生應“是”,送走了白夏。
白夏一回到王府就來了小七,“小七,你幫我去查一下綠源酒樓原掌柜馮同這幾日的去向。”
“記住,所有事都要查的清清楚楚。”
小七鄭重接下,出門吩咐人去做。
白夏坐在院子里,心中煩悶不已。
若說行山村的族人,每個人都被村長狠狠的敲打過,也沒有大大惡之人,當做不出什麼壞事來。
更加不會出去敗壞的名聲,究竟是什麼事,既能弄下還能牽連到全族呢?
白夏實在是想不。
司馬宸回來,就見白夏眉頭蹙的樣子。
“怎麼了?”
“阿宸,”白夏回神,想了想把遇到馮家兄弟的事與司馬宸說了。
司馬宸沉片刻,“別著急,小七既是去辦這件事了,很快就能查明。”
白夏嘆了口氣,著急也沒有辦法,只有等小七了。
小七的消息來的很快,第二日白夏剛練完功就遞上來了。
“什麼?你說石井叔是逃兵?”
白夏真的要被這個事震暈了。
完完全全沒有想過,石井居然敢當逃兵。
白夏急忙看向司馬宸,“對于逃兵,會有什麼罰?”
“斬立決,族人連坐。”
“前朝末年,末帝征兵無度,有些人不想上戰場就當了逃兵。
末帝修改律法逃兵者判斬立決,族人同坐,輕者充軍戶;知不報者為包庇,判斬刑。”
“大慶初立,很多逃兵落草為寇殘害百姓,所以延續了這一律法。”
白夏咬,小臉繃,手里死死的我這黑鐵。
“花兒,收拾東西回村。”
必須趕回村去,不能讓全族因為石井而到這無妄之災。
“夏夏,你如今趕回去也無濟于事,你寫一封信將這件事待清楚,在馮同上報縣衙之前將石井除族,這件事就影響不到你們。”
“雖說我們已經將馮同拿下了,但是他有做另一手安排。”
“當務之急,寫信告知族長,我有送信渠道,一定能快速送達。”
白夏覺得阿宸說的很對,等趕回去,黃花菜都涼了。
當下寫了一封信給他。
司馬宸將信遞給小七,“送到行山村去,再給林書揚去一封信,讓他往后拖拖。”
白夏心里煩悶的不行,雖說去了信,心里還是不大放心。
“收拾東西,我們立刻趕回去。”只希在這件事上村長不糊涂,還念什麼親戚分。
司馬宸知道著急,當即安排下去,“準備好船,即刻回福田縣。”
白夏想了想,又去和他大哥說了聲,“大哥,我準備去隔壁縣城再開一家酒樓,你和表哥好好備考,過幾日我就回來了。”
王如岳大,“你就這麼的放心我們兩個嗎?”
白夏拍拍他的肩膀,“那些題你都會了,我對你有信心,你要相信自己你能行的。”
他們都是做過測試的,覺得王如岳一定能上榜的。
王如岳高興了,不疑有他,真的以為白夏要去開酒樓。
倒是白錦澤看出了不對勁,找了個借口出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白夏嘆息,到底還是被大哥看出來了。
“石井叔是逃兵。”
“嘶——”白錦澤倒吸一口涼氣。
他讀過書,知道大慶律法上,對于逃兵是什麼責罰。
“大哥,你放松心,這件事已經想到辦法了,阿宸也給林縣令去了信,會沒事的。”
“你安心備考,別被一件小事影響到了,到時候沒有考過生那才是因小失大。”
白夏安白錦澤,“最好瞞著表哥,他不經事。”
白錦澤看著白夏一派淡然,想來真的找到辦法了。
遂點點頭,“放心吧,大哥有分寸。”
并且他很有把握,生試沒有問題。
白夏待一番,急匆匆往行山村奔。
讓雷大注意著馮同使壞,沒想他直接憋了一個大招,在這里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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