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開局流放,我在惡人谷當團寵 第299章 傷口

《開局流放,我在惡人谷當團寵》 第299章 傷口

回到船上,甜寶就被推進房里,房外聲音嚷嚷著讓仔細檢查。

外頭天漸暗,房里點了幾盞燈,線足夠明亮。

甜寶將全上下檢查過一遍之后,穿上服坐在床板畔,微低著頭,視線落在右手指間。

指腹上是一條極短的發,又或者說,是被掐了頭的流蟲。

這是擋暗時附在頭發上的。

對異樣察覺敏,當時就將這只流蟲扯了下來。

只是了個頭。

傷口應該在發

但是流蟲太細,鉆的時候連傷口都看不見。

所以也不知道那個頭埋在了發哪一

捻著將那截蟲尸在燭火上焚燒灰,甜寶臉淡淡,并沒有可能中了蠱蟲的驚慌失措。

門外焦急的腳步聲從進房后就沒停過,要是慌了,關心的人就會更慌。

哥哥跟白彧他們勢必更自責。

還有毒爺爺,怕是要發瘋。

至于可能中了蠱蟲……相信這世上萬事都有可解之法,如果沒有,也是還沒找到罷了。

“甜寶,怎麼樣?好了沒有?可有發現傷?”老頭擔憂焦急的詢問聲隔著門傳來。

“沒有。”甜寶淡淡一笑,上前開門。

門外人齊活,七個一個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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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看到走出來,仍覺不放心,反復問,“真沒有?你可別誆毒爺爺!”

“真沒有,你看我不一直好好的嗎?”

“要是有哪兒不舒服可一定要及時說出來,不許藏著掖著!”

“好。”

短短幾句對話,七雙眼睛一直落在甜寶臉上,盯不放的架勢就差趴著的臉找撒謊痕跡了。

氣氛怪怪的。

“……”甜寶努力繃著小臉。

白彧看著這模樣,指尖悄然發涼,發抖,那冷意甚至蓋過了被火鐐銬后的痛。

他閉上眼,子一歪靠到旁側蘇安肩頭,聲線如往常恣懶,“小子們沒人理,唯有飽飯能藉,先賞口飯吃吧毒爺爺干爹大胡子叔叔?”

年尾音拉得老長,功沖淡空氣里的沉悶焦灼。

百曉風蛇瞳輕挑,“這麼點小傷就喚上了?比深閨子還氣,嘖。”

蘇仨小子異口同聲謝邀,“我們沒喚!”

喚的白彧,“……”

眾人移駕船艙,飯菜很快上來。

四個傷員面前一溜兒的清湯白菜。

不說白彧,蘇安都震驚了,“干爹,我們四個傷了,傷了!不該吃點好的?”

大胡子把香味俱全的烤擺到甜寶面前,面不改,“傷宜吃清淡。”

“誰說的!”蘇武抗議。

“不是你們姑姑說的嗎?當年我傷在徒北村吃了幾個月的青菜豆腐,你們幾個看著可沒給我一口吃,嗯?”

“……”

蘇文不死心,瞄向毒老頭,“毒爺爺——”

老頭裝模作樣啊了聲,“傷不能等閑視之,當吃食最好,要不給你們換清粥?”

“……”

鏈底端的四個喪著臉啃白菜,手傷綁了紗帶不能執筷子,只能兩手合攏夾著筷子將就糊弄,碗碟被得當當響。

當他們不知道麼?

他們是外傷又不是傷,怎麼就不能吃好的了,怎麼就不能了!

氣!

降下。

運船破浪乘風,四周顯得格外安靜。

白天打了一場痛快的,又傷了爪子,小子們吃過飯后稍作梳洗就睡下了。

船艙里燈依舊亮著,毒不侵坐在矮幾前難得蔫吧,看著失了氣神,“早知道老子當初把蠱蟲一并研究了,也不用現在提心吊膽的。那種玩意兒真是讓人防不勝防。甜寶這次僥幸躲過了,下次——萬一躲不過怎麼辦?”

百曉風單屈膝靠坐窗舷,搖著折扇看船外夜景,燈打在他半張側,瞧不出神,“庸人自擾。經此一事,甜寶他們日后自會更加謹慎小心。這些年諸事順風順水,其實并非好事。挫折、失敗反能讓人更快長。”

經歷人生百味,方能無堅不摧。

他們這些能雄踞一方的,哪一個都是這般走過來的。

老頭知道他說的在理,可是事放在自己最疼的娃兒上,理智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我甜寶不一樣!甜寶不需要那些!別人被大鵝啄了再見到鵝一準繞著跑,甜寶要是被大鵝啄了下次再遇上會先沖過去擰了大鵝脖子!”

百曉風幽幽回頭,“……”

拎著茶酒進來的大胡子,“……”

酒壇扔給百曉風,茶壺放老頭面前,大胡子在矮幾另一端坐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最難預料的就是意外。這次的事讓幾個娃子長個教訓,確是好事,他們雖有本事在,但是江湖閱歷到底淺了,天下奇聞軌謀還有太多是他們沒見過的。……此事我們三個也有疏忽,也是給我們的教訓。”

“嘖嘖,難得你竟然能說出這番道理來。”老頭抱起茶壺打開蓋子,先瞇眼往里瞧。

大胡子冷笑,小人之心,老毒還擔心別人給他下毒,“老子說的不是道理,是教訓。”

“說的也是,你大半教訓都是爺爺跟甜寶給的,桀桀桀桀!”

長胡子的想刀。

“這什麼茶?老頭非大葉茶不喝。”

老頭品了一口茶,咂咂,剛品出味兒來,對面的人就冷笑,“這就是大葉茶。”

“哦,我突然想喝大紅袍。”

“不如老子送你送河里一次喝個飽?”

“你看你又想教訓了不是?”

靠窗舷的風雅男子角彎起,挑了酒壇蓋慢飲,又扭頭看河上月

后燈暖黃,老頭跟大胡子斗的聲音喁喁不停,為清冷夜添了幾分熱鬧。

和著清風送酒,正好。

船艙外暗清瘦影倚舷而立,聽著船艙里吵吵鬧鬧靜,臉上不自覺爬上笑意。

站了良久,待侵染上一層氣,才直了子,準備回房。

剛轉,便瞧見了靜立甲板上的年。

束腰,發隨河風輕揚,雙眸逆了月,不知道站在那兒看了多久。

溫涼月映白,風吹起的發縷縷皆是克制與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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