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敢的呼聲越來越高。
還有貴賓席里的人也湊一腳熱鬧,“這位小娘子,你制出來的藥若是能贏了他們,雖則你不是參賽者,我也將你的藥高價買下來,一顆藥丸萬兩銀,如何?”
所有人都在等著婦人回答,也在等著看笑話。
外圍那邊剩下的四人見此,非但沒有擔憂焦急,反而出看好戲的表。
白彧又搖起了玉扇,角含笑悠然自得。
蘇安兩手抱臂興致看著那方,等著他家甜寶出招。
蘇文跟蘇武則頭接耳暗自打賭,猜接下來甜寶會怎麼做。
所有人視線焦點,甜寶神淡然,沒說應也沒說不應。
先是走到放了各種參賽作品的藥臺旁,繞著藥臺走了一圈,及后便折行到另一邊藥架前,隨手挑揀藥材。
周圍又開始轟起來。
婦人既然去拿藥材,那就是準備要跟整個場上的參賽者比拼了。
他們倒要看一看能做出什麼讓人驚艷的東西來!
藥架上的藥材皆是炮制好的,品相也皆上乘。
甜寶一邊回憶自己剛才繞藥臺聞到的味道,飛快辨認出那些藥使用了哪些藥材,一邊計算相克之法。
一杯茶的功夫。
甜寶挑好藥材,隨便尋張藥臺開始配藥。
作不不慢,舉手投足間眉眼淡定從容。
唯有竹者,才能有此姿態。
周圍探究的目開始猶疑、搖,接眼里迸出更晃眼亮。
他們這些觀賽的多是在空流島周圍已經待了數十年的,平時售賣藥材,對各種草藥大多悉。
婦人眾目睽睽之下制藥,所挑的藥材他們全都認識。
多是常見藥草,貴重的很,而且拿的藥材總數也不過是十數種。
這要不是婦人托大,那就是當真有實實在在的本事。
吃瓜的、八卦的越來越興。
一年一度毒王賽他們看得多了,規則就那樣,看久了之后難免覺得千篇一律。
如今婦人來了這一著,反倒了整場賽事最大亮點。
這才是真好看啊!
甜寶將藥材研磨,心配比,制作完烘干。
沒用半個時辰。
而這期間奇異的,周圍竟然無人催促。
所有人皆饒有興致的看制藥。
將烘干后還帶著熱度的藥丸拿進手里,甜寶偏頭看向烏和泰,“那些參賽藥品,你可挑出優勝了?”
烏和泰微微皺眉,眼底晦暗,面上則依舊保有和氣,“我與幾位貴賓合議過,確實已經選出優勝,來自嵐的伴月取勝。夫人是想與伴月比斗藥?”
甜寶搖頭,“不,我是與所有參賽藥品比斗。”
場,“……”
場外,“……”
這下那些參賽者饒是心穩重的,也被氣得七竅生煙,“夫人此話不覺自己太過猖狂了嗎!便是當年的老毒王毒不侵也不敢像你這般中無人!”
甜寶看向出言怒罵者,淡道,“我與你們一眾比拼,輸了是我丟臉。你們若對自己有信心,覺得我會輸,那你們該高興才是,何故怒?”
“……”開口的人臉登時難看,對方這句話,無論怎麼答都是在打自己的臉!顯得自己心狹隘!
怎麼會有說話這麼噎人的婦人!
場外,白彧靜靜凝著說話做事皆認真的子,一聲輕笑逸出間。
他們家九兒就是這認真,最為氣人了。
說著認真的話,干著藐視眾生的事。
生生能把活人氣個半死。
貴賓里有人已經按耐不住了,催促道,“這位夫人,藥既然已經制好,不如給我等介紹一番?”
甜寶習慣想歪腦袋,歪到一半想起自己眼下婦人份,又把歪到一半的腦袋掰了回來,“清毒丸。”
白彧,“噗嗤!”
蘇家仨,“噗、哈、咳咳咳!”
周圍所有人,“……”
有人忍不住高聲提醒,“夫人,賽事比斗的是毒藥可不是解毒藥,你是不是弄錯了?”
烏和泰眼底沉散去,搖頭笑了開來,“耗了近一個時辰,看來夫人是與我等開了一個玩笑。不過無傷大雅,浪費一些時間罷了。你所制藥材不和賽事規矩,夫人還請離開吧,莫要阻了賽事。”
“我何時說我要參賽了?我只說,毒王賽者徒有虛名。要證他們徒有虛名,不是非得以毒毒不是嗎?我將他們所制的毒藥藥解了,不算贏?還是說你們這麼多人對我一個,仍怕自己會輸,不敢比?”
不敢兩個字,還到了眾人上。
跟挨上一記耳沒什麼區別。
賽場上自覺被侮辱的參賽選手一個個臉越發難看。
“烏島主,讓比!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那個能耐!”
烏和泰只覺心跟被人拿了似的起起落落,不由自己。
他暗自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微笑,“然則夫人要如何比?這賽場上毒藥幾十粒,而你的清毒丸只有一顆。”
甜寶卻不樂意跟他假客氣,跟使喚下人似的,“端一碗清水上來。”
烏和泰再次深呼吸,抬手示意下人。
很快一碗清水呈上。
甜寶將藥臺上所有讓人喝彩的毒藥一腦扔進碗里,清水化開后了一碗墨綠毒,又將手里的清毒丸扔了進去。
及后,端起碗將毒一飲而盡。
干脆利落。
場外,白彧跟蘇家仨小子皆臉一變,想要將碗搶下來已經來不及了,生生把四人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而整個賽場外目睹婦人將毒喝下的人,莫不,倒氣聲一片。
已經不知道該說婦人是狂還是狠了。
一個比賽罷了,你拿命來玩?
想嚇死人呢?
“你你們說,誰會贏?”捂著狂跳的心臟,有人驚魂未定開口。
“還用問?自然是那位夫人贏了,你們忘了伴月的毒?見即死,心臟可是大白天!”
是了,現在是大白天。
而喝下一整晚混合毒的婦人還在場上站得好好的,連角毒的作都說不出的閑適輕慢。
還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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