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並非大家豪,作詩也不過是消遣娛樂的雅趣之一,爲的是讓大家開心,所以一般舉辦詩會時都會提前給出題目,給予一定的思考時間。
可如今,沈碧沁竟然對此一無所知,那定然是什麼準備都沒有的,那等會兒還如何作詩呢!
“安姐姐,實在對不住,這詩會我是臨時更換的,可能是送信的人沒有代清楚,這是我的疏忽。”
閻香雪眼底閃過一得意,面卻是一臉愧疚的說道,“要不今日這詩會,便取消了吧,我們和往常一樣,開個普通的宴會便是。”
“不行,我們爲了這個詩會都準備好久了,怎麼可以說取消取消!”
“是啊,不能爲了一個人取消了,這幾首詩,可是花了我好些心思的。”
“我也不同意取消,要不讓馬寫嘛,那麼厲害,想來現場做詩也難不倒咯。”
“是啊,可是將軍夫人呢,應該不會連詩都不會做吧。”
“……”
聽到閻香雪的話,所有人全都不滿的反對,是那些原本立的,也是出聲反對。
兒聽著衆人這你一言我一句的嘲諷話語,花頌氣的臉都紅了,要不是之前沈碧沁特意警告要沉住氣,早站出去和們理論了。
“好了好了,你們先靜靜,我們聽聽沈小姐怎麼說吧。”
此時,見氣氛調的差不多,閻香雪方纔開口道,“沈小姐好歹是未來的將軍夫人,作詩對來說定然不是難事,怎麼可能不會呢,你們別說笑了。”
“閻小姐說的不錯,我的確不會作詩。”不想,閻香雪話音方落,聽沈碧沁一臉落落大方的承認了。
這一幕讓閻香雪臉的笑容立時一僵,分外的尷尬。
“小爺,您回來了。”
此時,閻府門外,閻鵠正帶著一衆青年才俊到來,見到閻鵠,管家立刻恭敬的前行禮。
“我代的,可是都辦好了?”見到管家,閻鵠頷首問道。
“這個…”
管家猶豫了一會兒隨後說道,“原本您代的是要在相府水榭宴請諸位公子,可是後來小姐說也要在相府水榭設宴邀請京城的貴們前來,所以…”
這閻府坐落於繩匠衚衕,規模巨大,幾乎佔據了整條衚衕,其設五府,閻鬆和嚴世蕃居相府,其它四府由其它孫子居住,因此可想而知,這相府的佈置自然是最頂級的。
“知道了,既然是小姑姑想要,我自然不能與爭。”
對於這個小姑姑的脾氣閻鵠自然是知道的,也知道在閻鬆心裡的地位,因此得知是佔了地方,自然不敢有任何意見,無奈的點點頭,帶著一衆青年才俊往自己的住而去。
這相府是進其它四府的畢竟之路,閻鵠帶著衆人一路前行,在路過水榭之時,遠遠便瞧見了那方奼紫嫣紅的景象,不由皆是放緩了腳步。
“閻小姐說的不錯,我的確不會作詩。”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了耳,衆青年定睛去,一抹水藍在萬千繁華之自清流,別樣矚目。
背而立,完的側臉鍍了一層淡淡的暈,姿婷婷嫋嫋,袂在微風吹拂下輕輕舞,翩若驚鴻,只一眼,便讓衆青年的腳步再挪不分毫。
“沁兒,你的字那般好看,怎麼可能不會作詩呢。”
聞言,常安趕開口勸道,“你千萬莫要因爲一時之氣便隨意說啊。”
這若是被傳出沈碧沁是個目不識丁,毫無化修養的人,定然會被取笑的,況且這閻香雪還對慕容旭虎視眈眈的,一旦沈碧沁被衆人所打,那閻香雪說不好還會借題發揮,從作梗破壞兩人的婚事。
“安姐姐,我沒賭氣,我是真的不會作詩。”
沈碧沁笑著搖了搖頭,認真道,“我雖然記憶力好,因爲興趣多背了幾首詩詞,但若要作詩,卻是真的不會。”
雖說剽竊幾首千古名詩或許可以狠狠打這些人的臉,指不定還能被冠一個才的名頭,但剽竊是剽竊,沒有真材實料,日後是非常容易被人識破的。
沈碧沁雖然喜歡歷史,但作爲一個沒有到任何詩歌薰陶的現代人,鑑賞勉強可以,若要作詩,卻決計做不到。
古人作詩可不是你隨便背一首你平日準備了好久的珍藏版詩歌可以的,這作詩一般都是即興之作,是要寓於景、景融的。
你一個無點墨的人,人家隨意指一景一道要你作詩,你能夠做出來?
到時候只怕貽笑大方事小,背一個賊的名頭你永遠也擡不起頭來了,要知道,字在古人眼是十分神聖的存在,容不得一一毫的。
如果是玩一些無傷大雅的背詩遊戲,詩句接龍什麼的倒是沒問題,但讓裝才還是算了,才之名一旦被冠,那可不再是小打小鬧那麼簡單,不會是不會,完全沒有必要爲了一時之氣去做那等剽竊之事。
“哼,原來真是個不通墨的繡花枕頭呢。”
聽見沈碧沁再次承認,旁邊的一衆皆是嘲諷的說道。
“沒想到這個子生的如此貌,竟然只是個花瓶,可惜了。”
那些在遠觀看的青年才俊們聞言也是一臉惋惜,對沈碧沁的興趣瞬間減去了大半。
他們都是京城之出的青年才俊,對於子的要求自然較高,一般的庸脂俗他們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而這間,卻只有閻鵠微微瞇了瞇眼睛,對於他來說,人只要長得好看值得珍藏,有無才學並不重要,貌,本來是子天生的優勢。
子懂那麼多做什麼,們只要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負責取悅男人,夠了。
“閻,我們還是走吧,那邊都是眷,我等在這裡看著,似乎有些不妥。”其一青年出聲說道。
“不急,被人給如此挑釁,我倒是想看看那姑娘會如何應對。”閻鵠卻是一擡手,打斷了那青年的話,一雙眼睛繼續釘在沈碧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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