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碧沁的保證下衆人才逐漸冷靜下來,先去‘回春堂’接了依舊昏睡中的年,便要趕著馬車返回沈家村,不想沈林氏卻說先去一趟沈記。
後來沈碧沁才知道,原來他們昨日是在客棧休息了,而那些書則是被放在了沈記。
沈碧沁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家裡的房間都還未整理,昨日那種況下想來衆人也沒有整理房間的心。
沈守義吃了司的事村中人都已得知,衆人都紛紛上門詢問況,沈家如今的境自然沒有心招待客人,稍作說明,謝過衆人的好意之後便是直接閉門不再見客。
“娘,你聽說了沒有,沈守義被抓了,聽說得罪了隔壁縣的一個員外郎,這次怕是死定了。”
就在沈家村衆人都爲沈守義而到憂心的時候,沈家主中響起了極爲不和諧的聲音,沈李氏一臉興的從外面院門外跑進來。
“大嫂,你說的是真的?”
聽到沈李氏的話,沈金梅也提著襬一臉激的從房間跑了出來,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神。
“自然是真的!”沈李氏重重的點頭道,“外面的人都這麼說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沈守義若當真死了,那他的鋪子院子不就都是咱們的了麼!”沈寧遠也從書房跑出來,小胖臉上滿是貪婪之。
南冥學館在每年十二月初十前後放年假,至次年正月十五開館,因此沈寧遠和沈守禮兩人都還待在家中。
“大郎說的不錯,若是沈守義能被判死刑就好了!”聽到沈寧遠的話,沈李氏立時一臉期待的說道。
“你們想得倒,不說沈守義自己就有兩個兒子,再說如今俺們都斷絕關係了,還得個屁的家產。”一旁沈金梅一臉鄙夷的說道。
“呵,不過幾個沒長齊的小崽子,到時候隨便找個由頭將他們都打發了不就得了,沈守義俺怕,那幾個小孩崽子俺可不怕他的。”沈李氏一臉不屑的說道。
“不怕,那個死丫頭還在呢,你敢對那死丫頭手,可是都敢對自己刀子的!”這裡的死丫頭說的自然就是沈碧沁了。
“不錯,那個病秧子也不知道怎麼了,原本還病的要死不活的,這病一好居然變得如此兇悍。”
說到沈碧沁,在想到那幾日在牢房中的日子和知縣的警告,衆人方纔升起的心思瞬間就熄火了。
“老夫人,夫人,小姐。”
此時,主宅買的丫鬟紅花一臉氣吁吁的跑了進來,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對幾人道,“那個沈林氏一家回村來了,聽說還帶了一老人和兩個年回來。”
“你說什麼,還帶了三個人回來,可知道那三個人是什麼人?”沈老太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那老人聽說是長泰縣的林秀才,沈林氏爹,年人其中一個是林秀才收的學生,另一個就不知道了。”紅花搖了搖頭道。
“好個沈林氏,果然就是這個賤婆賤唆使的老二,才分家多久,這麼快就將爹給接過來了,沈守義果然是個養不的白羊狼,寧願養別人的爹也不願養老孃!”聽紅花說完,沈老太氣得一下子摔了手中的茶杯。
就知道這個沈林氏不是個好的,當年爲了不讓林氏進門,刻意刁難說不能用花轎和迎親隊,不想這人居然是忍了委屈嫁進來,這些年死攔著不讓沈林氏回去見孃家人,如今倒好,居然直接將人給接回來一起住了!
真是氣煞了!
“娘,你先消消氣,管他們接誰呢,他沈守義能不能過這一關還不知道呢。”沈李氏一臉冷笑的說道。
主宅人的齷蹉心思沈碧沁自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去在意,這些人如今在眼中不過是跳樑小醜,若非他們對沈守義有養育之恩,就算不對他們下死手,也定然會將他們攆得遠遠的。
“夫人老爺,姑娘,你們回來了。”見沈碧沁幾人回來,風花頌立刻一臉高興的出門迎接。
“嗯,這位是老太爺,這位是二老爺,以後他們都要與我們住一起了。”沈碧沁對兩人介紹了林博文和林震。
“見過老太爺,見過二老爺。”
聽了沈守義這麼說,姐妹二人趕對著兩人行禮,在看到林震之後小臉都是一紅,這二老爺長得還真是英武俊秀呢。
“好了,都先進去吧。”
帶著兩人進去之後,沈碧沁纔對著兩人說道,“正房有三間,外公你就和爹孃他們一起住在正房,也好方便照顧,耳房是我們三姐妹在住,小師叔便和四哥一起住在西廂房,你們覺得如何?”
“好好好,就聽五丫頭的。”
聽著沈碧沁的安排,林博文和林震心中都是一暖,這樣的安排是直接將他們當做家人了。
“外公同意便好。”
沈碧沁對林博文點了點頭便看向風花頌兩人道,“中食我們來做就好,你們去準備一下,將老太爺和二老爺的屋子收拾出來。”
“好的姑娘。”姐妹兩人應了聲,便快速離開了。
“你們陪你外公說話,我去準備中食。”將林博文扶進堂屋,燃了炭盆之後,沈林氏便要離開。
“娘,我們幫你。”
見沈李氏走開,沈碧玉和沈碧雪兩人說了聲便忙快速跟上。
“外公,那我和二哥去佈置書房了!”
沈其遠最喜歡的就是書了,說了聲便拉了沈致遠要走。
“無極,千里,我同你們一起。”
見兩人要離開,屋裡就剩林博文和沈碧沁一個小姑娘,林震連忙說了一聲便跟著沈致遠兩人離開。
轉眼之間,屋就只剩下沈碧沁和林博文這爺孫兩大眼對小眼了。
“我難得見震兒如此開心。”
雖然林博文和沈碧沁相才幾天,但兩人之間的相卻頗爲自然,就好似天生的親人一般,沒有一的隔閡。
“外公爲何這般說。”和林博文倒了一杯清茶,沈碧沁方纔不解的問道。
“震兒他因爲自父母雙亡便被村裡人視爲天煞孤星,無人願意靠近他,因此平日裡除了看書和去鎮上賣字畫外,從未和他人往過。”
林博文輕抿了口茶後繼續道,“除了我之外,你們怕是第二個願意接他的人,他纔會如此熱切的想要融你們。”
“外公,那小師叔還真是想多了,爹孃和我們都不是那種不明是非的人。”
沈碧沁微笑著說道,“外公不也說了小師叔是個不世出的人才麼,既然如此,我相信那些看不起小師叔和誹謗小師叔的人,日後定然會悔青腸子的。”
“哈哈哈,不錯,那些人定然會後悔的。”
聽了沈碧沁的話,林博文笑得一臉開懷,對林震他是有著絕對的自信的,“不過五丫頭,你們這屋倒真是氣派,這不是你們是如何在短短半年之攢下這樣的家財的。”
“這個啊,這會兒正無事,我便與外公說說咱家的主要經營…”沈碧沁說著便將家裡的事對林博文說了一遍。
從沈碧沁開始說起,林博文的表就一直於變換當中,從一開始的平靜,到驚訝,到讚賞,最後了震驚。
特別是聽到沈碧沁用蜂窩煤的點子讓季大公子答應出手幫忙的時候,沈碧沁在他眼中已經不再是個單純的孩子了,這樣手段和見識,哪裡是個十歲孩子能擁有的。
“難怪,難怪了,有你這丫頭在,沈家想不崛起都難了。”
聽沈碧沁說完,林博文呆愣了半晌,最後才徐徐吐出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翌日一早,沈碧沁沈致遠和沈其遠兄妹三人依舊雷打不的五更天起牀練習箭。
林震和林博文亦是習慣早起之人,見著三人的舉,林博文是驚訝,林震則是滿眼的羨慕。
“爹,您起了。”見林博文起來,沈林氏微笑著上前說道。
“涵兒啊,你這幾個孩子養的好啊。”
林博文並非頑固之人,加上沈碧沁本就特別,所以他並不覺得沈碧沁學習箭有哪裡不對,只是嘆在這鄉野之間居然能有條件將孩子教導得如此全面。
“他們這箭都是與馮老的孫子慕容旭學的,慕容小哥是個手不凡的神箭手。”
沈林氏微笑著對林博文說道。
“馮老?”林博文有些疑的問道。
“就是三郎和四郎的老師,中過狀元,聽沁兒說他曾在京爲。”沈林氏會回答道。
“中過狀元?姓馮?難不!”
聽沈林氏說完,林博文稍一思索,然後雙眼猛然瞪大,面上浮現難以抑制的激之。
“爹,你這是怎麼了?”沈林氏一臉的不解。
“涵兒,馮老如今住在何?爲父要親自前去拜訪一番。”林博文看著沈林氏急切的問道。
“馮老就住後山,離我們很近,爹若是想去,等吃過朝食兒帶您去便是。”
雖不知林博文爲何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沈林氏也有覺,林博文可能認識馮老。
“就在後山,這可真是太好了。”
聽到沈林氏這話,林博文二話沒說就急急的點頭,臉上滿是欣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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