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朋友的媽媽
“……”
被稱爲“阿濱”的年沒有答話。
“在自己家還跟外人似的,怪不得那麼瘦。”
紀年一邊說著,一邊不聲地觀察眼前年的表現。
卻發現:無論自己說些什麼,這個傢伙都只會瞪眼睛,始終不發一言。
察覺到這點,他忍不住樂了。
從他進來開始,這個場域就只有角說話。
其餘男角,不管是眼前的阿濱,還是和糉子哥“其樂融融”看報紙的中年男人,都始終不發一言。
而衆所周知,絕大多數低階卡靈都不備說話的能力。
而剩下那一小部分,也是【留聲】、【學話】、【戲曲】、【歌】等特影響,單純地傳遞聲音,本並不備發言邏輯。
連七爺、八爺這樣的神話卡靈都是如此,更不用說餘安然造出來的“”、“媽媽”、“妹妹”了。
再結合場域只有角發言這一點,結論很容易推出來:餘安然現在就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裡配音呢。
畢竟,半品場域卡很多地方還殘缺不全,一定要卡師本人親自進去把控才行。
這就爲破解任務型場域提供了一個錨點: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想到這裡,紀年轉走到那個位於客廳角落的供桌前。
在花白燈的映照下,黑白照片裡的老人笑得有些森。
細看之下,眼珠似在彈。
紀年站在原地打量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擡手召喚出金蠶蠱,讓其化作白煙,掠遍全樓。
然後以一記“二龍戲珠”破老頭照的眼球,空氣中頓時飄出一聲極輕的哀呼:“這個老六!”
紀年聞聲一樂,一把端起盛有奇怪紅塊的人面魚紋大碗,轉回返。
倒乾淨後,遞到“阿濱”面前。
“你待會兒就用這個吃飯。”
紀年說著,端起幾盤菜,用筷子劃拉著倒進阿濱的碗裡面。
“你們的關係還真好啊。”
貌婦人又端了一盤菜過來,看上去是某種蠕蟲。
“阿姨的拿手菜,等會兒多吃點。”
意味深長地一笑,然後大聲呼喚老太太和暴躁中年:“媽,誠哥,吃飯啦。”
老太太放下棒針和線,惻惻地瞪了一眼。
然後眼珠掉了,出兩個黑的窟窿。
對此,渾不在意,只放下織到一半的,緩緩起,任由兩枚眼珠滾落在地。
那隻瘦到皮包骨的黑貓似乎對這兩顆“彈珠”十分好奇,用爪子來回拉著,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看報紙的中年男人似乎被吵到了,大有怒的趨勢。
可有糉子哥牢牢摟住他的肩膀,他就是下一秒變狼人,也很難掙束縛。
在紀年的指揮下,糉子哥就像是趕春運的旅人,夾行李一樣將那中年男人挾著,扔到了“阿濱”旁邊的座位上。
然後出兩隻骨節大、指尖黑銳的大手按住了對方的肩膀,就如山嶽蓋,得其難以彈。
被稱爲的小孩則在這時一手託著補丁玩熊的,一手拎著無口玩貓的耳朵,坐到了紀年旁邊。
然後扭過頭對他呲牙一樂,甜甜地喊了聲:“紀年哥哥。”
讓人難以看清視線的純黑眼眸卻繞過紀年,不聲地打量著按住中年男人的糉子哥。
“生日快樂。”
紀年忽然笑了,聲音“溫”地說道。
“多吃才能長大個兒,你也多來點!”
說完,就用刀剜掉半塊蛋糕,放到了小姑娘面前的碟子裡。
然後又作飛快地將剩下的蛋糕分三份,放到貌婦人、暴躁中年和無眼老太碗中。
“阿年這孩子,總是這麼爲別人著想。”
婦人笑了笑,單手托腮,看向紀年:“伱纔要多吃點,不然待會兒推不離開的門,就只能住在這兒了……”
“夠了!”
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眨眼間臉就變得青紫,兩行黑順著眼眶緩緩流了下來:
“當著我和阿誠的面勾搭男人,還是這個小雜-種的同學,你是真不要臉!怎麼?氣死阿誠他爸還不夠,還想連我一起送走?!”
話音落下,原本正分神控金蠶蠱探索場域的紀年有些蒙了。
“這是什麼奇怪劇本?《朋友的媽媽》?”
沒等他作出反應,中年婦人就有些委屈地解釋道:“媽,我就是想讓孩子多吃點……”
“對那小雜-種的同學那麼好乾嘛?我看你就是想勾搭他!”
老太太魯地打斷,又手將要給盛飯的婦人推了個趔趄。
“我不用你給我盛飯,誰知道里面有沒有毒!”老太太不依不饒道。
卻在這時起,兩顆毫無生氣的眼珠看上去就像在玩偶臉上的鈕釦:“不許你推我媽媽!”
“小東西,你也該死!”
老太太騰的一下起,黑眼眶裡閃著墨綠的。
作之大,要不是有八爺手扶了一把,桌子都要被掀倒。
下一刻,屋裡倏地掀起一陣風,纖細蠟燭上的火苗瘋狂搖,旁邊的大頭電視更加頻繁地傳來“沙沙”聲。
畫面裡,直立行走的貓忽然弓著背轉,出一個誇張詭異的笑容,然後出一“手指”,放在脣邊,比了個“噓”的手勢。
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出電視,朝背對著它的紀年靠近。
還不時做出各種驚悚誇張的神姿勢,比如一手作掌擋在邊、一手出大拇指指向紀年,竊喜地看向一旁的半牆鏡,彷彿在向電視機前的觀衆展示。
就這樣輕手輕腳地走了半分鐘左右,它終於來到了正津津有味吃著瓜的紀年後,兩臂高高舉起,彷彿下一秒就要用利爪刺破他的脖子。
“Surprise!”
豈料這時,紀年忽然轉頭,出一個比它還要誇張且邪惡百倍的笑容。
那人立行走的貓頓時原地跳了起來,大張著,心臟彷彿要撞破膛,朝前飛衝。
八爺雙臂環抱、冷著臉,低頭看向這隻怪貓,寬厚的大手一把揪住其命運的後脖頸,扔進了垃圾桶。
而這一家人的爭吵並未因這個小曲而有任何變:
那戾至極的老婆子大聲咒罵著,時不時就想打翻餐桌,可都被八爺阻止;
腦後爬滿白蟲的小姑娘踩在凳子上,有些笨拙地將筷子向別人的碗,幾次站不穩,也險些沒把菜盤打翻;
剛剛還啥都不吃的“阿濱”這時則好像死鬼託生,只將手肘在桌角,用手捧著飯,拼了命往裡塞,差點沒把桌子翻;
中年男人還在看報紙,渾氣得直,可由糉子哥控制,什麼也做不了。
婦人就只顧捧著臉委屈地哭,然後將目投向紀年,似是在求救。
可見紀年始終無於衷,的目裡也多了些許怨毒和戾氣,連帶著整個房間的氣都在降低。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姓秦的老頭還有那個高校長的關係,說,這個小雜-種的親爹到底是誰?”
“……”
“現在又這小雜-種的同學,來家裡給那小東西過生日,我看你就是沒安好心!”
“……”
“怎麼不說話了,啞了?”
“……”
面對謾罵,婦人始終沒有說話,只將手進圍的前兜裡,出一把有暗紅跡凝固的尖刀,卻沒有捅了那老婆子,而是砍向一旁吃瓜的紀年。
七爺量極高,一把抓住其手腕,將那把尖刀奪了下來,裝進紀年的包裡。
作練。
中年婦人愣了一瞬,隨即又變回那副溫溫、滿臉委屈的姿態。
“我說,咱能不能先吃飯?”吃夠了瓜的紀年終於開口。
聞聽此言,名爲“”的“白頭”小姑娘頓時滿臉驚喜地轉過頭:“吶,紀年哥哥,我的蛋糕都給你!”
名爲“阿濱”的年也將大碗推到紀年手邊,裡面的飯菜還是滿滿一碗。
——原來,剛剛的暴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這個阿濱從始至終都未嚥下一口飯,只是用氣將這碗裡的飯菜理了一遍,讓其變得更加難以下嚥。
“小年,我家誠哥的膽固醇高,他的蛋糕也給你吧。”
婦人說完,就將看報中年面前的墨綠蛋糕,遞到了紀年手邊。
“我媽糖高,的也給你吧。”
說著,又在老婆子連剜帶瞪的“眼眶”注視下,拿走了一塊暗紅蛋糕。
“我的也……”
沒等這婦人說完,紀年就開口打斷:“你們確定一口不吃嗎?”
紀年翹起了二郎:“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們,這些蛋糕、飯菜,你們不吃,別人就得吃。”
“那小年,你就替我們吃了嘛。”中年婦人笑瞇瞇道。
紀年搖搖頭:“我糖和膽固醇也高,還是讓別人替我吃吧。”
“什麼意思?”
紀年沒有回答,只是轉頭看了眼八爺。
天生一副冷麪的黑無常微微頷首,下一刻,就消失在了房間中。
卻是闖進樓道,直奔五樓,朝小金蠶鎖定的餘安然方位飛掠疾衝。
“”、“媽媽”、“妹妹”見狀,正要現出原形,可下一秒,就以同樣聲線,喊了句“誒呦”。
沒過一會兒,八爺以拎貓同款姿勢,一腳踹開防盜門,將餘安然提溜了進來。
“安然同學,我前段時間檢,發現糖和膽固醇有點高,這些東西,你就幫我吃了吧。”
紀年笑瞇瞇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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